“我有助理,小耐也会安排人照顾我的。”夏思尔有点烦躁地说,只是话语还是尽量让人听不出来。
电话那边换说话的人换成了爸爸,他很少给夏思尔打电话, 因此单独讲话的时候总是透着那么一点点尴尬和不知所措。
夏思尔不知说什么,只好沉默。
老夏终于开了口,“尔尔,爸爸知道你有很好的同事和朋友。无论是同事还是朋友,相处总要顾及分寸,但是久而久之,分寸这件事本身是会让人不舒服和疲倦。你又是一个娇惯的……孩子,对父母,你是不需要掌握分寸的……”换句话说,爸爸妈妈对你没底线,我们只是想让你高兴,哪怕你已经拥有很多东西。
只能说,当时的夏思尔不太理解爸爸的话,甚至依然觉得父母的好已经是一种负担了,她怕自己在父母年迈不能自理的时候,做不到像幼儿时期父母对自己的那样包容。
为什么操心这么多,还不是父母给予已经远远超出了能给的范围。
其实没有人能懂得夏思尔。
她不是一个娇惯的人,真的。
夏思尔挂上电话后,干脆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听见开门的声音。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放东西,洗手……然后他来到沙发后面,看见被掩藏的夏思尔。
夏思尔屏住了呼吸,身体故意抽搐。
沈峥的手穿插|进夏思尔的腰和地板之间的一拳缝隙,把她搂起来,手指抚摸着她的脸。
在带着洗手液味道的手指在自己鼻端试探的时候,夏思尔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笑得肩膀都在颤抖:“没想到吧,我没死!”
如果情绪有形状,那肯定是个艹字头。
沈峥重重地输了一口气,然后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没错,就是在打她,很重,他惊慌之余是害怕。
“夏思尔,你他妈敢再?”沈峥的心情暴力输出。
夏思尔躺在地上的样子,像心肌梗塞。
她穿了一条速干的运动裤,包裹着优越的臀型,修长的后腿肌肉紧实流畅,大腿和小腿的比例刚刚好。那里的手感很好,沈峥打完以后手还放在上面,没有移开。
沈峥问:“你躺在这里做什么?”
夏思尔:“思考人生。”
沈峥眼神凝视她,捉摸不定,似乎不太信。
“我真的在思考人生,而不是怎么生人。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命题。”
“那思考出来了吗?”沈峥轻巧地把她公主抱起来,然后放在沙发上。
“难。”夏思尔叹气,“我想到了很多,比如茨威格说的‘这个世界上最恶劣的坏事并不是由邪恶和残暴所造成的,几乎总是因软弱而产生的。’还有逻各斯哲学中,事物流变的本性是看不见的,我们因为有思想才能发现,有智慧才能总结出真理……”
这乱七八糟的,一般人的确很难懂得夏思尔。
但由此可见,这么多年的剧本没白读,她马上要成为一个伪哲学家了。
从沈峥冷漠的眼神中,夏思尔解读出了“鄙夷”二字,她翻翻白眼:“好了,这么多哲学家都没探究明白的各种真理,我为什么要搞懂?”
沈峥摸她的头发:“嗯,在流变的世界保持坚定的信念。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但人类的意志力,决定成败维度。”
于是,沈峥和夏思尔相视一笑,夏思尔正在沈峥的大腿上,抬手揉搓他的脸。美人下巴上已经冒出了细微的青色胡茬,粗糙和细腻互相交叠。
讲道理,沈峥可真帅啊,也是真的性感。
夏思尔的手指在他的下巴上来回抚摸,享受着扎手的感觉,“峥哥,我觉得你比较懂我。”
沈峥挑眉:“只是比较懂吗?”
夏思尔又深入思考了一下,总结出来,“其实你是真的坏,举报我,diss我都是真的。可我也以牙还牙报复你了,我喜欢这样平衡的关系,怎么说的来着,张弛有度和有性张力,所以我给你重新下一个结论:你很懂我。”
沈峥:“性张力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形容词,那今晚要不要来几次?”
夏思尔一想到滚xx,身体一缩,想想就有点累呢:“一次,一次就好。”
沈峥眼底浮现一层失望,很快又燃起来,一次也不错:“去洗澡吧。”
夏思尔冷笑起来,没有动,“你在浑水摸鱼,以为对不起我的地方就可有忽略掉吗?”
好吧,沈峥就知道夏思尔的记仇是名不虚传的,这件事没过去。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夏思尔:“我还没说哪件事,你认错的速度未免太快,不是真心的。”
沈峥:“你今天找我,谈楸在门口堵你。”
原来这个人叫谈楸啊,夏思尔好像听说过好像又没听说过,总之她每天遇见很多人,实在记不起一个女员工。
夏思尔冷哼一声:“那你说的可真够客气的,那不叫堵,那叫把我打发了。”想想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