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望应声,而后对李警官道,“李警官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带着叶荀就离开了。
叶荀稍微踉跄了一下跟上他,问,“江望,你们什么时候把这个案子搞清楚的?”
“就在刚才,”江望说。“刚才我和李警官去见了刘锅盖问了这事了,他承认了他主要不是为钱,是因为几次三番联系不上我爸,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才放火烧我的。”
“他说的会是真的吗?”叶荀怀疑。
“会。他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一个村子那么多年了,我还是知道他的。他其实,说到底,也……”江望若有所思的顿了顿,“不算个坏人吧。”
“不算什么。”叶荀反驳他的说法,“他就是个坏人,遑论以前怎么样,遑论他这次为什么动手,他这么对你,他就是个坏人,十恶不赦的坏人。”
“江望,你再好也不能去宽恕他知道吗?你要永远对他有戒备之心,永远记着他的所作所为。”
“我会的。我不会宽恕他的,我没有那么好,我就是那么一说,心里还是恨着的,你放心。”江望微扬嘴角回了他一句,抬头看了看四周,看有人朝这边过来了,对叶荀道,“叶荀,我们回去吧。”
“刚才不是说难得出来,要走走?”叶荀问。
“那是不让李警官送的说辞而已。他那么忙,我不好意思耽搁他。”江望解释。
“我们现在自己回去吧,叶荀。”江望说,“我不想走,太累了,坐车太折腾人了。”
“好吧。”叶荀一听他说累就没折,只手揽着他脖子商量说,“那我们改天再出来走走好不好?你还没去过自然公园吧,改天我带你去那里。那里有向日葵,我带你去看。”
“好。”江望应着,回头看了身后一眼,看刚才朝这边走来的人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看到他,一副惊恐模样,歉意的朝他笑了笑,失魂落魄的回过头对叶荀说,“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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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子,”刚回到家门口就看到铁子趴在门边,江望看了一眼没出声,叶荀上前去叫了他一声,问他,“你怎么在这趴着?”
“我不放心你们,”铁子闻言直起头,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叶荀,又看向江望,看他很平静的看着自己,又赶忙垂下眼,说道,“就在这等着了。”
说完赶忙提起身边的饭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说,“饿了吧?我让我妈做了饭。吃……吃吗?”铁子一时口吃,叶荀奇怪的看着他。他总觉得,铁子现在很紧张。于是他也就问出来了。
“铁子,你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你是在紧张吗?”
“啊?”铁子闻言手抓着后脑勺,不自然笑着说,“对啊,这不是,好久没见江望了,又……又是我头一次做饭,怕你们不吃吗?”
“吃。”江望这时出声了,“进来吧。”说完他就错开了铁子去开了门。
铁子闻言一喜,想说谢,又注意到了叶荀奇怪的眼神,最终还是憋了回去,跟了进去。
进门他就摆起了饭菜,鞍前马后,却没有动筷。
“我在家吃过了,你们吃吧。”铁子说着坐到了一边,看他们吃了起来,才踌躇着问道,“你们今天去警局,警察有说明,关于刘锅盖纵火,还有什么情况不清楚吗?”他问这话时,没叫名字,他想问江望,怕江望不回复他,所以就含糊的两个都问了。
“没有情况不清楚,是那个警察惯性多疑了。”叶荀回答着他给江望夹了一块肉。
“是这样啊,我就说都判刑了怎么还能有问题。”铁子接着他话说了一声,而后短暂的沉默了下。直到眼看着江望吃完了,才手抓着裤腿叫了江望一声,“江望。”
叫的时候铁子的声音都在抖。
江望看向他,又看了看叶荀,敏了下唇问,“怎么了?”
“你最近好些了吗?”
“没事了。”江望说。
“铁子,你原来知道江望进医院的事啊?”叶荀闻言随之插话。他一直以为铁子是不知道江望自杀进医院的事的,因为如果他知道,那照他的性子,怎么都会跑去看望的,而不是到现在才出现在江望的面前。“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
“所以,你知道你竟然没去看江望?”叶荀敏锐的皱着眉头看向铁子,问,“铁子,你最近对江望的态度很不对劲,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问完,叶荀仔细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可能让铁子对不起江望的事,眼神忽然凌厉起来,“江望自杀,不会和你有关吧?”
他这话一出,江望手怕得一下抖了起来。
他嘴巴张张合合半天,终是没开口,他怕开口反而让叶荀发现他欲盖弥彰,肯定了猜想。
在他对面的铁子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愧疚得在心底呼了口气,告诉叶荀说,“没有,怎么会呢。”
“江望他自杀怎么会跟我有关呢,你知道我从来舍不得伤他的。我不可能和他自杀有关啊,”铁子说着鼻头一酸,他忍不住了泪溢满眶的冲动,说道,“我是最近才从别人口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