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在发疯的人是你吧,”念及眼前的人是叶冉,叶荀生气也没有用难听的话,“无缘无故的跑到这来,动手还骂人。”
“我哪里骂人了?”叶冉反驳着指着江望,端的是一个义正辞严,“他本来就是害人精,还不让说了。”
“他不是,”叶荀拿下她的手,握得死紧,眼里动作里警告她别乱说意味十足。“你不要胡说。”
“他怎么不是?”叶冉不依不饶,“害你休学的难道不是他吗?”
“不是。”叶荀否认着回身,看江望低着头表情不明,往前迈了一步,用手捂住了眼看又要开口叶冉的嘴,拖着她说,“我们出去说。”
“我不……”叶冉支支吾吾的勉强挣扎着发声,还没说完,叶荀主动把她放开了。
眼神平淡如水。
“你不愿意你就永远一个人呆里面。”叶荀声音清冷。叶冉虽然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但还是不寒而栗,一时不敢说话了。回头不甘瞪了江望一眼,才跺着脚出去了。
看她走了,叶荀表情一点点柔和下来,转身走近江望歉意说,“江望对不起,她应该是误会什么了才会这么说,我跟她解释一下,再带她回来给你道歉。”
“不用了叶荀,阿姨也没说错。确实是我害了你。”江望闻言抬头望着叶荀,笑容灿烂,眼里的悲伤却满得像是要溢出来了,“你替我跟阿姨道歉。”
“傻不傻?”叶荀伸手盖住他的眼,“我休学只会让我更好,不会害了我们你不需要跟她道歉。”
“等我回来。”叶荀说着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声音喑哑的说,“江望。”
“笑不出来的时候就别笑了,我看着太心疼了。”
“嗯。”江望望着他背影声音沙哑的应声。看着他走了,才蹲到地上,捧起了叶荀送他的已经摔破的向日葵。
“向日葵真好看,”江望喃呢着眼泪滴在了向日葵的花瓣上,“我以前总想着要真见到了我会欣喜若狂。但是我现在怎么抱着它还是不快乐呢。”
“对不起,叶荀。”他将向日葵捧进怀里,忽然哭得像个孩子。“是我不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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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荀。”出去等了一下才看到叶荀跟上来,叶冉按耐不住的迎上去,怪罪的说,“你干嘛把我赶出来了?喔!他害了你还不允许我在他面前说了?”
“他没有害我,你不要一口一句害行不行?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叶荀斥责,对她的忍耐快要到了极限。
“我怎么不知道了?”叶冉反呛,“江望村里的人都告诉我了。你就是因为江望,就是因为江望以死相逼让你照顾他,不想担上人命,才休学的。”
“谁告诉你的?”叶荀闻言神情一凝。
“不知道。”叶冉理直气壮,“你别管谁,反正就是有人告诉我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这是骗你的吗?”
“骗我?怎么可能呢?我又不傻,我刚才进去之前我都观察过了,江望手上确实有自杀留下的刀痕。这说明什么?”叶冉咄咄逼人,声音一声盖过一声,“这说明!那人说的就是真……”
“真什么啊!”叶荀打断她,气得脸上的皮肤都抖了起来,“江望手上那个刀痕,是最近才弄的,是我休学之后才弄的,你不信可以去查。”
“我……”听叶荀这么说,不像有假,叶冉一下萎了,“我不查,我信你。”
“这么说,我是被人骗了?”叶冉勾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对。”叶荀见状,再气也发不出了,叹了口气,认认真真的告诉她说,“江望没有用自杀威胁过我,我休学是自愿的。”
“自愿为了他?”叶冉闻言猛地直起头,表情变了又变。
“嗯。”想着叶冉早晚要知道的,省得她再闹,叶荀承认了。
“你为什么呀?叶荀,”听他承认了,叶冉又激动了起来,眼里满是诧异,“为什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自愿,这样?”叶冉加重了自愿两个字,叶荀说是自愿为了江望休学,比她知道叶荀是被迫为了江望休学更让她难以接受。
因为叶荀,可是连为她多待在家里一天,为她多做一件事都不愿意。她一直以为叶荀是个薄情,淡漠的人。但是现在,事实却告诉她,叶荀其实有血有肉?只是他有血有肉是宁可对一个外人,也不对她?
她可是他妈妈啊。
“为什么?”叶冉问着激动得手揪上了叶荀的衣服。
“因为我有愧于他。”不能直说是因为爱,叶荀觉得退而求其次,自己决定为了江望休学就是愧疚。愧疚那天上了老根叔的当,去了学校,才让江望烧成这样;愧疚毁了他的高考,毁了他的清华北大……愧疚毁了他。
“你哪里有愧于他?”叶冉怒吼着攥紧手指,失了思考的能力,一时口不择言起来,“就算他是因为陈烨想针对你才变成这样,那你也拿了念大学的二十万,拿了我的两个班!去补偿他了呀?哪里还有愧……”说着,她猛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