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心狂跳,使劲闭上眼,又开始念经。
元鳕喜欢他这样犹豫,这样煎熬。他越压抑自己,她就越亢奋,不然怎么才刚拉他的袖子,底下就已经湿透了,黏黏腻腻的。
她轻轻夹住腿,往莫逆跟前挪了挪,声音跟被毒泡过似的:“亲我。”
莫逆的经念不下去了,可也不敢睁眼看她。
他知道,这一看,当真就回不了头了。无论他做过多少思想准备,真到这一步,也如万蚁噬心,并没有想象中的,可以放开来不顾一切。
元鳕轻轻亲他手腕,亲着亲着,变成舔,吐出一截粉舌头,顺着他手臂内侧的经脉,细致地吮吸。莫逆真的很干净,皮肉是药香,明显是衣服渡的。
这香味就跟春药似的,叫她呼吸全乱,人也不自觉靠得越来越近。
莫逆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因为她那截舌头而绷紧,她舔得他手臂发痒,却被他的心理作用让这份痒变成了麻,麻钻了心,钻出一个洞来,被一颗有洞的心供血,就怎么都不是原来的劲儿了。
他攥住她的手:“好了。”
好不了。元鳕双腿盘住他腰,爬到他身上,去亲他嘴。
开始他封死牙关,死活不让她进来,可架不住她锲而不舍,到底没守住防线,放了她进来。也不知道是心先答应的,还是身先答应的。
元鳕缠着他舌头,真甜,吃不够。
对莫逆,她是真的。不信你看她,那份迫切已经溢于言表了。
莫逆被她勾的心乱,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回应她的亲吻。
果然,接吻还是要相互,才能理会到那种美妙,才能为他们接下来的事情做一个恰到好处的铺垫。
元鳕嘴离了他的,顺着唇角往下,含住他颈子到胸口,每一片肉。
她拉开他衣领,他强健的胸肌显出来。
莫逆伸手挡了一下,他还觉得不好意思。
元鳕可太好意思了,拿开他的手,嘬住他左边一点,吮吸。
莫逆整张脸红得不能看了,这动作太羞耻,他坚持不了多会,就双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压进怀里,再次吻住。
这一次,是他主动的。
莫逆手在她背上慢慢游走,并不熟练,可饱含热情。
元鳕就笑了,无声的,在他吻住她的时候,她勾起嘴角,二十年,她从没这么笑过。她得多高兴呢?她揽住莫逆的脖子:“我招过他们,却只有你抱到我了。”
这话才像春药,莫逆手向下,滑到她大腿,把她人掫起来,身下一团火隔着两人的衣裳,烧着她大腿的肉,把她汗都逼出来了。
元鳕跟他交换唾液,手也不闲着,握住他那件:“我想看看。”
莫逆羞得都忘了嘴里还有元鳕一截舌头,吮的时候弄疼了她:“就是长那样。”
元鳕疼也不管了,说话时尾音微转,像是个撒娇的模样:“哪样?”
莫逆一只手把她两只手腕攥一起,声音很低:“元鳕。”
元鳕应声:“嗯。”
莫逆:“你知道让出家人破戒,是什么罪过?”
元鳕笑,没有笑声,只是眉眼和嘴角带着笑意:“会满门抄斩的那种?那真是不巧,我一家死绝了。就我一个了。”
她说这话时,口吻轻挑,已经不屑于再在莫逆跟前扮可怜之后,她的态度又恢复成她孤芳自赏那种感觉,却不得不说,还是这种最搭她。
老老实实那一套,真不合适,她长得就不像老实那一卦。
莫逆覆在她耳边:“你要负责,负一辈子。”
元鳕的笑容冻在脸上。
谁能知道,她第一反应是,她配吗?
她没说话,莫逆也没有注意到她神情里一丝异样,亲亲她脖子,再一点点向下。
元鳕回过神来,把他摁在炕上,骑上去,俯身,用牙咬开他道袍,手解开他裤带,顺着他精炼的腰部线条一步步越过雷池,跟那坨无束缚的接触。
好烫,好硬。
莫逆身子微僵。
他并不介意由元鳕拿走主动权,可她总是弄一些个花样,让他难受,他到底古板,玩不了她那些,就一个翻身,改把她压在身下。
元鳕爱极了这种前戏,她所有的情绪都被这你来我往的试探和挑衅给充实起来,是因为莫逆是她喜欢的?还是因为莫逆是喜欢她的?
不知道。
莫逆在她身上抚摸,手到之处酥酥麻麻,她半阖着眼,拉了他的手,把盛装脱了。
看到她胸前挺立的一双乳,莫逆恍若回到了初见她。就是那一眼,其实他从没有走出来过。
他小心翼翼摸上去,滚烫的脸像烧开的热水。
元鳕还逗他:“吃一口?尝尝甜不甜。”
莫逆不自然地别开脸。
元鳕就伸手勾住他脖子,把他拉下来,摁进自己胸口。
可能是心理作用,莫逆脸贴上元鳕那道勾时,闻到了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