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鳕:“你先让我进去。”
莫逆微微咬牙:“你就在外边说。”
元鳕:“那我不说。”
莫逆像是挣扎了一番:“那你,不准调戏我。”
元鳕:“行。”
莫逆就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元鳕就扑进他怀里,搂他很紧:“可我忍不住。”
莫逆早该想到的,她的话就不能信,都被她骗多少次了,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第30章
元鳕用力吸一口他身上清新的药香,说:“陪我去城镇。”
莫逆甚至都不问她去干什么:“嗯。”
元鳕手往下:“速战速决。”
莫逆脸攥住她的手,脖子红的要出血:“等等。”
元鳕:“等什么?”
莫逆:“太频繁,对你不好。”
要知道让莫逆说出这种话,得多难,可他说了,虽然不怎么连贯,也没什么底气,可他说了。
元鳕就听了。
她松开莫逆,说:“我在外边等你。”
意思是让他自己用手解决一下,她以为莫逆至少知道自渎,结果他随后出来去厨房洗了一把冷水脸。她略微抿唇,把眼收回来。
他可能从没干过这事。
想着,本来被她压在心里头,轻易不出来溜达的心虚又跟潮汐似的涌上脑海。
两个人刚出门,碰上了龙婆。
也不能说碰,她专门来找元鳕的。
莫逆懂事,走到一旁。
元鳕记得龙婆以前最不爱在人前跟她说话,怕她们之间的关系给她惹讨厌。她没爹没妈,在寨里挺招人心疼的,可只要跟她沾上关系,就是十功不抵一过。
她设计陷害她,不光是要把她收入门内,也是想让人以为她们结了仇,这样族人就不会怀疑她成了汀坊新一代草鬼婆。
可天不体谅,元鳕被卖了。
她越想越多,直到元鳕叫她,才醒过来。
元鳕看她走神,问她:“怎么?”
龙婆手里端着一碗酒,手指蘸了蘸,在元鳕额头点了几下:“新婚夜过去要用蛭酒洗浊身,咱们汀坊的风俗,本来应该你父母来。他们不在了,我来也是一样。”
元鳕都忘了这事。
龙婆点完,看一眼不远处的莫逆,最后把她手拉起来:“其他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反正都是你砧板的肉了,你什么时候炖了都可以,不如先把时间用在值得的人身上。”
她是让元鳕先把‘清理门户’这事放一放,不是为龙保达求情,是元鳕从没有一天为自己活着。
元鳕没应声。
第二遍听这话了,多少会对她有一些影响。
*
城镇,联通营业厅。
元鳕办了张卡,登上邮箱看了下,霍起他妈已经签字了,律师也往这边赶了,大概明天上午就能到城镇,这样的话,在城镇住一宿最好。
她给汀坊招了太多外人了,婚礼都结束了,没道理还往里招。
明天律师过来,就在城镇见,财产方面怎么安排,早前已经说清楚了,就剩下一些细节还需要补充。要跟律师聊的,也就是这事。
她不是多能花钱的人,只是霍家的钱,她必须要到手,可到手之后,总得有点用处。
看完邮件,她从营业厅出来。
莫逆等在门口,背朝着她。
他那身道家打扮引了不少人注目,但他可能是被看惯了,没点反应。
她突然来了兴致,过去牵起了他的手。
莫逆认得元鳕的手,她牵过来他就知道了,转身给她一对皱起的眉毛。
元鳕微微仰着下巴,那姿态就好像说:我就要牵。
莫逆耐下心来跟她说:“有人看着。”
元鳕牵的更紧:“不管。”
莫逆没法拒绝她,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世人对出家人的理解,照往常肯定得纠结一阵。也许是最近挣扎的回数太多了,有点有心无力了,也可能是鬼迷心窍到了膏肓,最后选择依了元鳕。
反正他也妥协太多次了,不差这一次了。
一个道士挽着一个苗族打扮的姑娘,在什么地方都挺少见,而他们身上那种气质,也不像玩角色扮演,所以这一路上,就没一个不多看他们两眼的。
莫逆是习惯了,不知道元鳕会不会对这些眼神别扭,就下意识把她牵得更紧。
元鳕透过这只手,直觉被巨大的安全感笼罩,龙婆那句话又翻至心头。
其他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
元鳕带莫逆去开了房。
莫逆知道她要留在城镇的话,这不可避免,但道士跟个女人开房,总归是少见,酒店经理都出来了,那架势就是想看看道士是怎么带女人开房的。
成见这东西,是最不好逆转的,莫逆可以说服自己,他为什么对元鳕上了心,他以后要如何处理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