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鳕把表给他看:“二十分钟。”
莫逆知道了。
跟莫逆分开,元鳕挤进人群,又穿过人群,进了罗马酒店,直接上二楼。
进入走廊,有一间包厢外立了几个人,正抽烟聊天,她又看一眼表,然后慢慢走向他们。还没到跟前,她就被拦住了:“活动在下边呢。走错地儿了。”
元鳕冲他笑笑:“我想上卫生间。”
“卫生间也在楼下。”
元鳕连着‘哦’两声,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拿卡进了旁边包厢。
几个男的面面相觑,然后都乐了,互相打趣着:“就问你尴不尴尬?人家有包厢。”
元鳕把门关上,换了身包身裙,再看一眼表,接着从阳台翻到隔壁,落地时故意摔了一跤,抬起头来,几个和尚打扮的人正看着她。
她赶紧起来,一边走向他们,一边道歉:“不好意思,我跟朋友在玩儿吸血鬼翻墙的游戏。今天有活动,罗马酒店所有房间的灯都开着,我不知道有人。”
快到跟前时,有个和尚喊住了她:“你的朋友在哪里?”
元鳕看过去:“啊?”
那人再问时,手伸到了裤子口袋里:“我说,那个跟你玩游戏的朋友在哪里?”
元鳕又朝他们走了两步:“我朋友啊……”
走到攻击位置,她抽出短刀直接插进他喉咙,登时,血像开井时的水一样,汩汩冒出来。
剩下几个人惊了,猛地站起来,掏枪。
元鳕动作多快啊,她早先一步把死那人的枪攥到了手上,说:“你们慢了。”
她看向墙上的表,正好十二点,外头要放烟花了,她趁机三枪把三个人带走。杀完了,她把从东营庙找到了账单和下线名单扔到了桌上,原路返回隔壁房间,抓起苗装。
她先前去东营庙,是想警告学莫逆那和尚,不要做任何有损莫逆的事,结果被她发现这是一群假和尚,明着念经拜佛,暗地里搞传销,这么着急养信徒是想多发展下线。
假和尚的秘密被她发现了,当下就要杀人灭口。
毕竟他们干得违法的勾当,这要抓进去,基本出不来了,所以绝对不会让元鳕活着回去。
要说杀人,元鳕可比他们有经验多了,看他也不是很想活命了,就送他去见阎王了。
假和尚对她的赶尽杀绝让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在那儿留了一晚,搞清楚了他们计划在万圣节那天,罗马广场的活动上,抓几个女人,迷奸。然后在第二天找到她们,挑破她们记忆里的遭遇,让她们信服他们可以通神,接着告诉她们,她们会有这种被伤害的错觉其实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要用佛门的净化术进行净化,才能把身体里的脏东西驱逐出去。
来罗马广场参加活动的,都是年轻人,是周边好几个校区的学生,对他们下手,就是对这几个学区下手,他们很聪明,知道给大学生洗脑的益处比给老头老太太强多了。
本来他们还担心大学生太聪明了,不会被诓骗,当他们了解过后才知道,当代大学生,面临的诱惑太多了,需求也太多了,想要的和拥有的永远不成正比。
只要他们不满足他们的生活,这帮传销人员,就能把他们拉下水。洗脑,他们是专业的。
元鳕知道这事儿时就到当地警局匿名报了警,警方一点动作没有。这也不能怪他们,没有证据贸然行动一是会给民众带来恐慌,二是万一弄错了,这后果没人能承担。
既然警方没法管,那元鳕就亲自来了。
她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帮人作奸犯科,还把脏水泼到莫逆身上的,谁敢算计莫逆,她就弄死谁。
从房间里出来,她还穿着那身撩人的包身裙,门口把守的那几个男人一点都没怀疑——今天是万圣节的活动,变装是每个来到这里的人的‘任务’。
元鳕下了楼到卫生间换回苗装,走回广场,路过几个学生时把房卡插进其中一人的裤子口袋里。
“房卡怎么丢了呢?一千多块钱一宿呢!你们再找找。”
“莫名其妙的,晚上吃饭时还在我包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你们再翻翻口袋……诶诶!在我这儿!怎么会在我这儿?”
元鳕走到咖啡馆,没找到莫逆,皱起眉,想给他打电话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是她熟悉的味道。她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你去哪儿了?”
莫逆平稳地呼吸:“有个小动物偷东西吃,忘了擦脚印,我看她可爱,去帮她擦掉了。”
元鳕当然知道她瞒不过莫逆,他可是莫逆,她从来不是莫逆的对手,所以故意留了监控这个破绽。都把他带来了,总得让他有点参与感。
莫逆拉住她的手,把她胳膊上溅到的血自然地抹开:“回家了。”
元鳕进来就闻到了咖啡香,很勾人:“我想喝咖啡。”
莫逆就去给她买了。
元鳕坐在高脚椅上,看着莫逆排队,排在他后边的几个女生应该是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