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男人都是那样的,敏感脆弱,郁结易燥。”母亲在电话那边如是说道。
“怎么回事?!谁怀孕了?是夏翟清?”老母亲起了八卦的心在那边急咧咧的问道。
你无奈:“是他。”
“你终于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她吐出欣慰的语气头头是道。
“不是!他是怀孕了,不过不是我的!”
夏翟清怀孕了。他跟你是青梅竹马,是两小无猜。是从小到大穿一个开裆裤长大的冤家。
知道他怀孕是你接到他打来的那个电话,他说他在医院。等你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夏翟清佝偻了身体手中紧攥着检查单一副怂兢畏缩的模样,他嗫嚅唇瓣问你怎么办,他说他怀孕了。
闻言你瞪大了眼,以前知道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没想到在这种事上竟然也如此不加节制。
你拽住了他的手说:“我陪你去打掉。”
听到这话的他好似惊醒一般甩开了你的手,眼神试探的看向你随后又低头摇着头说:“不要,我不去。”
你皱起眉,“孩子的母亲是谁?”
你的语气不知觉的加重,闻言夏翟清抖了一下身体,低垂那白皙的眼皮唯诺不敢开口说话。
你无奈又愤懑,拉着他要去打胎,而夏翟清却死活也不肯的犟着使着蛮力不让你拽动他。
你又气又无可奈何,在他身边坐下问他:“孩子的母亲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不肯告诉她你怀孕这件事还要坚持将孩子生下来?”
他抿唇看起来委屈极了,但什么也没说的只是点头。你只有无奈叹气。
他从小就是个毛毛躁躁大大咧咧的刺头小子,走哪哪惹事的那种。自从认识的那一天起,你好像就一直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的角色。哪怕是这次也不例外。
你知道他本就恣肆随性的性格,在他倔强的说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自己也能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你愤怒的斥责了他,然后强硬的将他安排到了自己家住下。
以前跟人打架就跟疯狗一般不把人打死不罢休的性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可能照顾的好这个孩子。
你安排他睡在房间里,而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刚开始几天还好,过的还算安稳,夏翟清吃好喝好睡好,直至后面几天就不行了,家里算是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想吃,可又什么都吃不了,吃了就吐。吐的眼眶红红,眼眸湿润,你一安慰他也不怎的见着你就更委屈,小声的啜泣也成了嚎哭的啼鸣。
你无法只得打通了母亲的电话咨询点妙招。
挂完电话后你才发觉有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盯在你这边从未挪开过。
“恩?怎么了。”你起身向他走去,用手背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
“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我害怕...”
母亲说过孕期内的男人就是多虑又纠结的,想也没想你点头,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照顾身为孕夫的他而已。
两人同躺床上你望着他那双在黑夜里也亮晶晶的眼不由得感慨以前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情形。
这样想着不知怎的你心头浮上一层阴霾。其实那天醉酒后的记忆你都记得,那随着酒意滚烫的体温融化了青涩的懵懂,你以为那天过后发展进一步的关系,却没想到得到的是他怀孕的消息。
于是你再次开口问他孩子的母亲是谁,夏翟清支支吾吾含糊其辞的转移这个了话题的时候,你不由得怒火中烧,语气也重的吓人。
“到底为什么不肯说出孩子的母亲是谁!”
夏翟清望着你,眨了眨眼,眸中的干涩酸苦全部被藏于眼底。
你望着他抿唇缄默不语的模样知道他是不会说了。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你想去阳台吹吹冷风让自己冷静下,但又想到母亲说的此时孕期中的他如此脆弱敏感,于是忿忿作罢只得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房间内安静的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你就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逐渐呼吸平缓沉沉睡去。
直至确认你睡着了夏翟清咬着唇才敢轻轻的从你的背后靠近,他不敢扰了你的将额头抵在你的肩胛上,声音拧巴幽怨:“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想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怎么敢告诉她...”
夏翟清的脾气大你是见识过的,一句话让他不开心就能燎起山丘平原。
这边你手上拿着东西正准备结账,突然就听到先出去的夏翟清那边传来骚动声,你当下担忧又慌张的钱都没付就跑了过去。
只见夏翟清一手撑着腰身肚皮圆润鼓鼓,怒目圆睁气喘吁吁的见是要跟人打架。
“夏翟清!”你喊了一声,止住了他的动作,他的身体一颤,不敢转过身来看你。
“怎么回事。”你走了过去。
见夏翟清不说话你问那个差点被他打的人,“怎么回事!”
那人眼神闪躲,“疯子,不过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