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再一次在派对的时候上厕所,她就是要看这个人在搞什么鬼。
看到中间厕格的门一如既往地锁着,她这次直接拍门。
喂!
砰砰砰。
没有人回应,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没有先搞清楚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变态。
如果是其他人怎么办
正当她打算尴尬地逃离现场,门锁从内嗒地扭开,但没有开门。
薇安战战兢兢地推开门,果然看到里面软成一摊坐在马桶盖上的身影。
你怎么又在!她崩溃。
戴蒙坐直了一点,但还是像没有腰骨的软体动物,一只手肘搁在马桶水箱上,微微挑起了眉,眼睛还是像没睡醒那样半眯着看她,明明是痞气的表情摆在这人身上就是缺了点劲儿。
啊,就你不是挺期待的,还故意挑差不多时间来。他揉揉眼睛说。
什么东西!虽然他好像说得对,薇安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脚步自己就走进厕所里
不,她就是因为尿急!
变态,你是不是跟踪我!薇安开始混乱到语无伦次。
戴蒙蹙起一边眉毛,对她的指控有些困扰地搔搔头:啊?我好像跟你同一个学系吧?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的确,这幢大楼是他们建筑学系的大楼。
薇安狐疑:但是这几次的派对都是社团办的,你不可能是啦啦队的人吧?
我又没说我要去派对,我只是在厕所睡觉。他的语气好像跟别人说我要去图书馆看书一样理所当然。
薇安哑然。
她嫌弃地把脸皱成一坨:睡觉不去别的地方,厕所特别馨香吗?
他像疑惑薇安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图书馆什么的不能打呼噜啊,咖啡店又碍着人家做生意。
薇安搞不懂这个家伙的脑回路:回家啊
戴蒙头痛地解释:因为我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室友总在星期六带着女人回去做爱,我的宿舍沦为炮房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总结道:我没地方去。
噢
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但薇安转念一想:你就是贪图这里近水楼台好性骚扰女生吧?好端端的人哪会在厕所睡觉!
他摊摊手,一脸无奈,像在说:你说是就是啦。
见她还是瞪着眼,双手撑在门框挡着,一副不说清楚就不让他走的模样,他只好徒劳地申辩:我又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你就是啊!
还不是只有你看过戴蒙小声地说。
啊?薇安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了。
他不是惯犯吗?
不不不,她怎么可以相信这个人!
那你也像你室友那样去外面打炮好啦,这么急色!
我边缘人。
噗!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自称边缘人。
薇安上前一步牵起他的手,想把他从马桶上拔起来。他的手温热而宽大,掌心汗津津的。
戴蒙没气没力地任由她摆弄,像个扯线木偶那样,满脸无奈。
干什么。
她晃着他微潮的手:来啦~带你去派对玩,坐在厕所多无聊呀。
派对那么无聊,跟不认识的人在那边扭扭扭、跳跳跳有什么意思。
薇安有点生气地鼓着腮,他居然抵毁她的爱好!
戴蒙看着喝了酒的薇安,她的脸颊绯红,还一鼓一鼓地胀着腮,像含着什么似的心念一动,他不自在地在马桶盖上换着姿势,另一手不经意地虚掩在裆部。
你这个怪咖肯定没有人邀请你去派对啦,没去过又怎么知道。
戴蒙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不动如山。
薇安再接再厉:把几个妹什么的,你又长得不差,人是怪了点、变态了点,但肯定能约到的。
不,我只跟女朋友做。
薇安扭着肩拉他的手,撒娇道:那也不要待在厕所里啦~就当陪我去玩嘛。
他终于放弃抵抗,薇安拉他起来的同时,她看到他的小兄弟也站了起来。
这个人连碰一下手手都会硬吗?!
薇安马上松开两人交握的手,还把手背到身后。
她木然地看了一下他的小兄弟,又看一下他无所谓的表情,又看一下他愈来愈硬的小兄弟如此往复。
戴蒙镇定自若地伸懒腰:呵啊不好意思,它太想干你了。
薇安居然为他的直白感到心跳不已。
我不想带你去派对玩了。
怎么,想马上跟我上酒店?他又用那种痞气的表情看她。
薇安想起他上次的表演,觉得这个提议好像也不错
不,她才不想让这个人如愿以偿干到自己的性幻想对象!女神的尊严是不可妥协的!
不,厕所比较适合你~薇安甜甜地笑,把门砰地掩上,出去还认真地洗了刚刚碰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