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泽?周煦泽?周赤足呆滞客厅的女子,周身残余的欢爱足迹已被温柔洗去,宽大的男性浴袍下隐藏着一条丝绒睡裙,细细的肩带堪堪挂在肩头。开足暖气的房子里,瘦弱孤独的女子,双脚交叠,瑟瑟发抖,连散乱贴面的头发丝都透着一股可怜劲。
空荡荡的四周,平静安稳的空气,嗅不到一丝男人的气息,仿佛昨晚的纵情仅仅好梦一场,记忆里所有的性爱场面全是自己的幻觉,一场名为邹喃的独角戏。
咚咚咚接二连三的敲门声,惊醒沉溺于悲伤之中的她,吃力迈开脚,挪向门口。
嫂?嫂子?周晏泽两眼疑惑混同八卦意味的目光打量着她,对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怪异女子,充满极深的探究。
嗯晏泽找你哥吗?他好像不在
啊!我知道,我来是想暂借一会,躲避我妈,清清耳根子。他去约会了,你知道吗?最近和我妈中意的相亲对象在进一步发展。
是吗?他没给我说 也不必给我说,我之于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兀自抖动的唇瓣,掩不住的悲凉面容,令眼前这个女子显得不堪一击,摇摇欲坠。抽掉灵魂般,双眼空洞地飘向沙发。好在胸腔剧烈的起伏还能证明这个人的存在。
嫂子,你没事吧?
扑簌着眼睫毛,眼睑悬垂几滴泪,猛吸几口鼻子,强装镇定地回答他。
没事,我没事,你也不用叫我嫂子了,叫我邹喃就行
唉,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挺喜欢你的。虽然我俩只见过一面,但你肯定不知道,我哥多次在我面前提及你,让我在家里多夸夸你,念起你的好只是谁曾想,我妈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态度一来就如此强硬。
应该的,毕竟我不是她中意的儿媳妇人选也谢谢你。
谢我啥啊?!我都还没说呢。等我知道我妈为难你的时候,已经没有我插嘴的份了。我哥因此在家里闹翻天,被我爷爷关在书房罚跪思过。大家都软硬不吃,互相强势。其实退一万步讲,即使我爸妈打算松口,碍于我爷爷的威严,也不敢表现出来。
这些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不论是我,还是陆涵哥他们,都不知道你俩怎么沟通的。我哥这个人吧,有时就一闷葫芦,什么都憋在心里,死要面子。虽说你俩时间不算久,但他为人怎样,你心里最清楚,他对你算是毫无保留了。当初我们都担心你俩的事家里知道不好处理,他只点点头,丢下一句相信我们,那按理就会挺过去嘛。结果隔两天他直接打电话接受安排的相亲,好似没事发生一样,前后无缝衔接,倒让我很是惊讶。
是我的错,不怪他,是我自己太懦弱,把握不了他。现在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没有想法了。
垂头绞手,微微颤抖,一副委屈可怜姿态,任谁看了心里都不禁泛起几分怜惜。周晏泽瞧见形势不对劲,话锋一收,瘫在沙发上,盯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跳跃。
霎时沉默的房内,升起尴尬的氛围,包裹着各怀心事的两人。猛的,邹喃起身疾步走回卧室,换上自己的衣服,定定站在周晏泽旁边。
晏泽,你能告诉我,你哥现在在哪里吗?
嗯?你想干嘛?去找他?想通了?还是?
这你就别问了,总之,你告诉我就行了。算我求你行吗?
得,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是带你去,更好,更直接!走吧!
一下弹跳起身,推赶着她朝向门口。对周晏泽此刻坐在驾驶座,单手飒飒地开着车,邹喃并不惊奇,十八岁的年龄,足够了。现在脑子、心里堆积的满是自己与周煦泽的事。去了之后,见面又能说什么呢?第一句怎么启口?这样一想,邹喃不免打起了退堂鼓,紧闭的嘴唇,微微开阖,不过就两三秒的时间,摇摇头,打消临阵退缩的念头,继续沉思。
到了,下车吧。
入眼一家简约低调的咖啡厅,看似简单,细微处却透露着精心设计感。收起上次的局促与胆怯,邹喃径直推门入内,热闹的厅内,无数对小情侣紧挨在一起,有说有笑,你侬我侬。四顾环视一圈,锁定角落墙边刺眼的两人。
周煦泽,原来你在这里。
若无其事拉开空椅子,偏过头落入男人深渊般的眼眸。
这不是昨天那位朋友吗?好巧啊!
对面女子,扬起一抹得体疏离的笑容,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不会这么简单,眼底的敌意更加不带遮掩。
不巧,我就是专门来这里找他的。不认识我吗?周煦泽?
沉寂的深渊,终于漾起丝丝涟漪。
哦?认识,不就是前女友吗?前女友。
再坚硬的外壳,也被前女友三个字狠狠击打到。
唰的一下,拉低内衬衣领,锁骨上密密麻麻遍布的吻痕,彰显着情爱欢愉的痛快。
哪来的前女友,昨晚还在你家里
周煦泽不给我一个说法吗?!
饶是心理素质再强大,面对这般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