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静听着前殿动向,一点一点挪到了池边。
今天她彻底惹怒了萧寂,等他回来时,势必不会放过她。萧寂可以容忍她搬离皇宫,可以容忍她养面首,但绝不会容忍她自己出宫与外臣偷情。
三年前的先皇葬仪上,她彻底与萧寂决裂,胁迫他答应为自己赐婚。三年里她共嫁过三次,所嫁者都是远在边地的异姓王。最远的一个是漠南羯罗部,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她曾天真地以为,萧寂打算放过她,两人相隔半个梁国,也算是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每一次,萧寂都会在她大婚成礼当日调兵攻打对方的王都,趁举城欢庆、守备松懈之际兵不血刃地围城。战阵考虑之周全、攻城速度之快,像是已经筹谋了许久。
每一次,她都不得不随初次见面的驸马出城递上降书。萧寂承诺不动城中一草一木,城中事务仍旧交给当地王族治理,只要对方将公主交还给她。
就这样,她三次大婚中,每一次新婚夜的婚床上,缠着她做到红烛燃尽的人。都是萧寂。
降城中民众都被驱赶回家,萧梁的士兵控制了每一条街巷。王城中寂寂无声,只有兵甲闪烁。后宫正殿通宵亮着火把与明烛,原本那是她与驸马大婚的寝殿。而彼时殿内铺满如血红绸,她被用红绸捆缚在黄金床榻上,身上萧寂背脊不停耸动,脊背上汗水流淌,滴落在她下颌,与她的泪水混成一片。
他不知往她身体里射了多少次。身下全是粘稠的体液,还在汩汩往外流。寝殿里涌动着遮不住的情欲气息。
他抚摸她的颈项,舔舐她耳后的汗珠。他要她叫出声,好让外面的士兵与诸侯王的宫人都听到,大梁的皇帝在如何凌辱自己的亲妹妹。
好阿婵,不要闹了,与我回长安。否则,你逃到何处,我就将大梁的国土扩到何处。
他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止,抱着她从床上做到地上,甚至打开窗户将她一条腿放在窗棂外抽插。守门的士兵都背过身去,无一人敢回头。为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她将嘴唇咬出了血。夜色中只回荡身体碰撞的淫荡声响因此而更加响亮。
阿婵,你从小就盼着能上我的床,不是么?若是当年在后花园,你不主动张开腿,你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
萧寂抵着她顶弄,她半个身子都伸出了窗外,只能用手撑着窗侧的木栏杆,才不至于掉下去。高潮一阵又一阵,她浑身都在抖,分不清是因为兴奋、恐惧还是愤怒。
他最后一次射得尤其多,白色的浊液一股接一股地接连射入,疼痛与灼热烫得她睁大了眼。他用尽全力抵着她,像是要将自己嵌入她身体里。
阿婵,我变成今天这个模样,都是为了你。
他与她脖颈交缠,萧婵张口咬在他肩上,留下一个血印。萧寂一声不吭,掐着她腰的手却更加用力。两人像两只兽在缠斗,互不相让。
真恨我,就杀了我。我等着。
他从她体内抽出来,身下一片泥泞。她大口喘着气,萧寂突然放手,她几近虚脱地靠在窗沿边,脸上满是欲色,身上全是萧寂的吻痕和掐痕。他退远了一点看着她,面色平静,像在欣赏一幅山水画。
我迟早会杀了你。她气息平稳之后,看着他开口。
你不舍得杀我。他笑了笑,猛地将她拦腰抱起扔在床上,传宫人来为她沐浴。
三嫁之后,她与他不堪启齿的关系不仅传遍了梁国,还传到了邻国。萧婵成了传说中的倾城祸水,诸侯与亲王自不必说,就连遥远异邦的王储都不敢再求娶她。
萧婵被萧寂带回了京城,每一个死去诸侯王的头衔都加在她身上,荣宠备至,封地盖园,权势滔天。
可她心中清楚,这些都是萧寂给的。哪天若是他玩腻了她,可以随时将这些都收回去。
自那之后,她开始豢养面首,精心挑选寒门子弟或是落魄士族,为他们在公主府中提供衣食住处,教习六艺。明面上是供她驱使的绣花枕头,实际上是她的内臣。她定了严苛规矩,又不吝赏赐,几年后,能留在公主府的门客都对她绝对忠诚,九死而不足惜。
她不再拒绝萧寂,也不再提联姻的事。萧寂对她的越轨之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面首再多,也无法和萧梁的皇帝抗衡。
然而今天的事触怒了他。今夜若是她还待在宫中,不知萧寂会对她做出什么事。她稍晚时忘了喝避子汤,白日里又和谢玄遇做过,实在是她的疏忽。
思及此,她咬牙从汤池里站起来,随手拿了一件萧寂挂在池边的外袍,披着走了出去。
只要能从殿后的侧门溜出宫,她就能顺利回公主府。明天的事,留待明天解决。
殿后的暗门她熟悉,从前先皇在世时,她经常从那里跑来议事殿与萧寂私会。两人躲在一层层放着卷轴案卷的书架中间压低声音偷尝禁果,她流下的水将卷册也打湿,第二天萧寂又拿着它们若无其事地交给父皇。
萧寂从来都是个不择手段无君无父的人。待她意识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