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执政殿。
晏晏倚在龙案上,单手托着香腮,“万幸有金福,不然到了验身环节,我定会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秀女必须是清白之身,偏偏,她早已不清不白。
萧崇不语,他背手而立,侧脸轮廓凌厉分明,依旧俊朗非凡。他眸色幽幽,高深莫测,正玩味端详着一副画卷,这是方才得知是她,才命人去拿来的画。
画师张怀若的手笔,据闻此人极傲,只画花鸟山水,最不喜人入画,纵是达官贵人一掷千金让他画肖像,他也铁骨铮铮,断然回绝,不畏权势,不屑金银。
可,观此画卷中的绝世美人,无比灵动妩媚,一颦一笑皆惟妙惟肖,端看那一笔一画中,倾诉的爱慕之情,几乎都要溢出纸面。
她道:“说来纳闷,平日在凉州城里,大街小巷都张贴满了我的画像,让我只能躲躲藏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谁成想,这活生生的秀女画像,竟没人认出。”
萧崇却是冷笑,底下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哪怕心中有猜疑,也会因种种缘故装聋作哑,层层递进,让上面人来定夺。
一群只会阿谀奉承的废物,害他寻了那么多年。
见他反应如此平淡,晏晏有些扫兴,忍不住凑过去,娇笑道:“皇兄,你就不看看我?我不比这画像好看?”
他视线终于从画卷上挪开,冷冷凝视着她,手却情不自禁抚上她的下颌。
诚然,她变得更好看了,十几岁时,还稍显青涩,是一朵初绽的娇花,如今,眉目间更显明艳动人,那娉婷袅娜的情态,比春光还要柔媚。
这是他朝思暮念,想得心肝都疼的人呵!
可瞧她,竟笑得这般没心没肺。念及此处,心中恼恨,手中力道加重,恶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尖。
“皇兄可知我为何回来?”
“为了萧熔。”他言语淡漠,听不出喜怒,“你瞧,朕好吃好喝养着他,不就是为了等你。”
“那……皇兄可否让我见见他。”
明知他在压抑怒火,可晏晏偏就想火上浇油,想要惹怒他。
“休想。”
她不依不饶,“我想见见阿熔。”
萧崇攥着她的下颌抬高,“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朕谈条件?”
他面色阴鸷,另一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像是要将她扼杀在手中。双眸却异常灼热,一瞬不瞬盯着她异常艳丽的唇瓣。
“皇兄,你就让我见见……”
她绵软的语调,依旧那般勾人心魂。
话音未落,他便已扫光龙案上的东西,堆满的奏章如蝴蝶纷纷扬扬坠落在地。暴虐将她压在龙案上,欺上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长舌探入她的口中,品味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仿佛陈年佳酿,令人回味,久久沉醉。
轻吮,啃噬,狂热缠着她香舌品茗,不住地用牙尖轻咬她柔软的唇瓣,如野兽一般不断吞噬着她的气息。
他的吻又凶横又狂热,不知过了多久,酥麻的快感漫延全身,直感觉身体在慢慢下沉,可在将要窒息的一瞬间,晏晏本能挣扎起来,拉扯好几番后,他才缓缓退出。
被情欲熏染的绝代佳人,媚眼如丝,酥胸半敞,入目便是一片柔白的冰肌玉肤。这样欲语还休,半掩半露,最是引人遐想,只一下,便叫人失了神魂。
她被啃肿的唇瓣更显红润,哑声道:“皇兄,你咬疼我了。”
萧崇不语,只居高临下睨着她,手顺着她玉颈缓缓向下,顺着衣襟扯开了碍事的衣裳。
蓦然间,瞥见她润白如玉的右肩上,竟有一个丑陋的牙痕,恍如一片苍白雪色中,硬生生多出了一个坑坑洼洼的爪痕,异常碍眼。细看,竟还不止一个,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牙痕,堆迭在同一位置。
萧崇紧缩眉头,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原本神色迷离的双眸中,淬出泠泠寒意。
晏晏道:“这是情郎留下的,当然,我的情郎可不止一个。”
他日日活在百般煎熬的相思中,朝思暮念,她竟能这般!
脸上青筋凸起,面容扭曲,漆黑的眸底满是压抑的怒火,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竟这般自轻自贱!”
晏晏朱唇微翘,讥道:“真好笑,男子寻欢作乐是风流雅事,为何女子就不行。”
见他面色不善,她竟笑得更妩媚,藕臂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耳畔吐着幽幽兰息,娇滴滴道:“皇兄莫恼,晏晏知错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当初,可是你教我的,沉溺于身体的欲望并不是罪孽。”
语气柔媚似水,痴缠缱绻,直令人骨头都发酥,偏偏说出口的话,是这般大煞风景。
她主动覆上他的唇,香舌探入他口中,不断挑弄他的舌尖,诱他与她交缠。萧崇含住她不规矩的小舌,二人唇齿交缠在一起,他愈发沉醉,果真是红颜祸水,这般娇艳诱人,纵是心中百般恼火,也不忍发作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玉颈,上上下下被他吮了个遍,又游移在她玲珑锁骨间,意欲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