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峡川又冲了个澡,确认身上没有情事后的味道,敲响隔壁黎屏的门。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黎屏穿着睡衣带着耳塞打开了门,闪身让郑峡川进来。
林西睡了,我来这边吹吹头发。郑峡川轻车熟路的拿出吹风机,对着镜子吹了起来。
敏锐察觉到郑峡川称呼的变换,黎屏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吹风筒替郑峡川吹后面难吹的头发。郑峡川的头发厚,老是等不及头发完全干了就睡觉,常常被黎屏埋冤这样会留下病根。
桐桐说你晚打比赛,赢了吗?和高中排球队?
我哪打比赛了?好啦,小屏,我头发也干了,我回去啦。
郑峡川甩甩头发,不等黎屏拒绝,起身回到自己房里。
巫林西确实已经睡了,睡在她自己的床上。郑峡川则看着自己乱作一团的小床,床单还是湿的,这么睡下去心里也不舒服,叫room service 也太晚了。不愿吵醒姐姐,卷好自己的小被子,郑峡川悄悄窝在了沙发上。
晚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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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林西起床时,身边仍然空无一人,剧组十点开始训练,此刻是九点一时。披上干净的浴袍,绕过昨夜的残余,她的视线落在了沙发上的被子。
看来小朋友是自己在沙发上睡的呢。
等巫林西洗漱好,郑峡川还是没有回来。巫林西步出盥洗室,余光却瞥见沙发旁的早餐。牛油果水果沙拉和鸡蛋,不是食堂的套餐,看来是用心准备的。
可惜,这颗心太稚嫩而滚烫,巫林西不打算接住。
喂,你好。room service 吗?这里需要一份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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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郑峡川的时候,已经是半晚。巫林西刚结束一天的训练,正要回屋洗澡。虽然已经和郑峡川做过了,但是向来擅长主动说再见的巫林西因为郑峡川早晨不见踪影而丧失主动权。
有些事情,如果时机恰好,就没有那么尴尬。
水雾还在镜上还未散开,巫林西抹了一把镜子,上面映出自己模糊不清的面容。
看不清就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刚打开,就看见"将"坐在昨天的沙发上,正对着iPad念念有词。
"姐姐,你训练回来了?今天累不累?早餐怎么没吃?是不好吃吗?"
巫林西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郑峡川倒是一连串问题替她省了麻烦。"你也刚回来吗?"巫林西点点头,四两拨千斤的避开这些问题,她并不打算让郑峡川侵入她的生活,所以没有必要对她分享生活。
"对呀,姐姐,这几天虽然休息,但是马上世界杯就要开始了,我们留给电影配音练习的时间可能不够。"
"那你每天早起就是为了去练词?"
"也不是啦,我们这几天还要趁封闭训练前拍好之后的宣传物料,不然以后就没时间拍了。"
"这样,那你念几句给我听。"
目前为止,巫林西对对话内容都很满意,看来这孩子是没放在心上。郑峡川虽然是第一次,好歹也是世界级球员,看不上我这种小演员。
"不要啦姐姐,我现在念台词听起来就是怪怪的。"郑峡川把iPad收好,为巫林西拿来床头柜里的吹风机。"姐姐,你有时间教我哇。"
"没问题。"
"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早上吃的什么呢?"
郑峡川想多了解巫林西的工作,特意提出让巫林西教她台词,其实那些台词大多数都是出自她之口,除了特意的戏剧冲突部分,大部分语气语调她都掌握的很好。因此,当这个目的达到了,她又将话题绕回去。
"小川,你知道这部电影要拍多久吗?"巫林西依然避而不答,而是反问道。
"两三个月?"郑峡川不解,这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是,我们可能只会相处两三个月。我们之后可能会是很好的朋友,也可能再无交集,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向我报备你的生活,懂吗?"
我的生活也没有向你报告,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可是我们昨天"
"昨天是个意外,虽然这么说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们上床之前并没有说过我们要建立长期稳定的的关系,对吗?"
巫林西说完这句话,走到浴室里吹头发。她需要一些噪音,隔绝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相比以往,她这次心虚的很。
郑峡川则怔怔站在原地,她心里很清楚,她们两个人之间互不了解,或者说是她单方面从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