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烁希回B市的那天,在机场和邱心禹哼哼唧唧了很久无非就是重复那一个中心思想:不许接近成凛。他在见过成凛之后产生了很强烈的危机感,从那天晚上开始就变得神经兮兮,几乎不放女友离开他的视线。
邱心禹不得不更加卖力地安抚他,两天下来也觉得有点累,在机场进行最后一波心理辅导时不由得轻松了起来。
这一点被敏感的苟烁希察觉到了。他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然后忽然控制住她的下巴,面无表情地道:我要走了,你很高兴是吗?没人管你,你自由了,做什么都可以。
怎
是不是觉得有我没我都一样?我在的时候也只会带来麻烦而已,你在期待我干脆不要来A市了对吗?因为我不能变成你期待的那样,我总是让你失
喂!邱心禹反过来打断他,一手捏住他的手腕,一手捂住他的嘴,直视他泛红的眼睛,非常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我这几天说的话你都没在听吗?不要那么想自己,也不要过于紧张地揣测,我和成凛真的不会发生什么。是,我把他当朋友,也欣赏他,但这不代表男女之情。我只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同样,我也很喜欢自由,所以我现在状态轻松,但等你下次过来,我也会很开心地来接你。
她用指腹抹去他眼尾的湿润,亲昵地摩挲他的皮肤,声音软得出奇:宝贝,我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我只是在为自己找一个最舒服的相处方式,谢谢你体谅我。你给我带来的所谓的麻烦都是只对我展露的可爱,也只有我有权限去应对。所以不要多想,该报备的事情我都会和你说的。
苟烁希低下身,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她听见他轻吸鼻子的声音,闷闷又难掩开心地说:再那样叫我一声。
邱心禹笑了起来,紧紧抱住他并细声细气地重复:宝贝,宝贝,宝贝,宝贝
停,他在她怀里挣扎了一下,嫌弃道,烦死了。
邱心禹翻了个白眼,又抓着他亲了一口,然后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挥了挥手。我先走了,你下飞机给我发消息。她说。
等一下!
邱心禹回过头。
你答应我,等我毕业,我们就一起住。
她毫无犹豫地勾住他的小指,摇了摇,笑道:嗯,约定好了。
苟烁希终于展颜,对她亮出小虎牙。
当邱心禹逛完超市回家时,成凛正握着一杯水站在客厅,面对着电视柜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她问。
成凛迟疑地嗯?了声,像是随意发了个音拖延时间,然后才说:没什么。
邱心禹随便看了眼,也没太在意,脱下羽绒服继续说:不好意思啊,这两天打扰你了。
没关系的,成凛笑着摇摇头,我跟他聊得很开心。
那就好。要是你们能交个朋友也不错。邱心禹刚说完就忍不住笑了百分之九十九没可能,出于苟烁希的单方面。
可惜没什么机会,成凛有些揶揄地抿唇一笑,他太黏你了。
邱心禹把买好的菜放进厨房,闻言便装模作样地吐息:幸福的烦恼。对了,你呢?没什么新消息吗?
唔?
情感方面的新消息,她偏头朝他眨眨眼,还是说禁止八卦?
成凛失笑: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公司里没有心仪的人吗?
成凛目光一闪,眯起眼睛微笑:说出来就不灵了,到时候再告诉你。
邱心禹噢噢了两声,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说:加油。
过了几天轮到邱心禹值日。当她清理电视柜时,突然发现了一个藏得比较隐匿的袖珍摄像头。她愣了一下,动了动机器,发现它其实已经被拆除了,只是空留了个壳当摆设似的。这件事莫名占据了她的头脑很久,在处理工作时都时常打岔,到底忍住了发消息给苟烁希质问的冲动。
不一定是他,她想,可是她又清楚地记起前几天成凛站在电视柜前有些犹豫的样子,以及之后几天的表情都充斥着想要说什么却顾及着没能说出来。
所以她在晚上问了成凛是否对此知情,而对方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所以我就先把机器拆了。
成凛居然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应该怎样处理这种事。
邱心禹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浊气:不,谢谢你的处理方式。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睡眠比较浅,他走的那一日的凌晨听见客厅有细小的动静,稍微有些在意,等你们出去以后就在发出动静的方位查看了一下。
明白了。邱心禹拿着监视器有些发呆。
她一点也不想怀疑苟烁希,她甚至尝试让自己怀疑成凛。可是有什么理由?只有苟烁希有足够的动机和时间以及性格特质。
该怎么办?该怎样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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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以剧情为主(′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