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去素净简约的衣物,他动作近乎粗鲁。
明明渴望得厉害,却又忍不住暴戾。带着惩罚性质的,想要她臣服。
彻底臣服,再无他心。
“沉哥哥……”
她只是软软地唤着,任由他对自己的索取。
炙热、滚烫、粗暴。
软玉般细腻洁白的身上,很快出现青痕。
靡软花心被撞得啪啪作响,红艳湿靡。
那快感中带着疼痛。
火辣辣的抽磨,他要她记着这份疼,记着是他给的。
无所顾忌的宣泄,她透过湿润的视线看着他俊白的轮廓,墨眉紧锁,抿唇纵伏,看起来是在泄欲,可就是用这种方式在惩罚她。
“沉哥哥……阿纭的身子……”被撞得嗓音发颤,她揉乱了他的头发,故意在他耳边说着下流的话,“还好操吗?还让沉哥哥、痴迷吗?”
“荡妇!”
他动作更厉更疾。
可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反抗。
如纳百川的海水,将他所有的愤懑都收容。如无垠柔软的白云,任由宣泄。
“祸国的妖精……”
“谢谢沉哥哥、给阿纭这么高的评价。”
忍耐了许久的欲望,在碰着她那一瞬,彻底点燃。
无所顾忌而放肆狂热的宣泄之后,身心似畅快淋漓,又似沉重未减损分毫。
她咬着下唇,腮边挂着晶莹泪珠,眼波流转间惑人怜惜。
“孤王命人给你上药。”
抬手拭去她眼角边的泪花,沉约没再留恋,起身整理衣饰。
伺候他的皆是太监。
陈纭缩在滑软龙被里,外头身影晃动透过龙帐的一条缝隙落入她视线中。
陈纭目光没有聚焦地看着。
小太监们手脚麻利又恭谨小心。
仇喜良端着冕旒呈上。
齐王穿戴好便离开,仇喜良正要跟上,听他吩咐道:“去太医院找方德容,取些生肌化淤的药膏,还有、女子用的药。”
复停步侧身往龙榻瞟了一眼,叮嘱仇喜良,“再叫御膳房熬些补汤送来。你亲自去办。”
“奴才遵。”
沉约如此交代自不想节外生枝,若叫太后知道他临幸了女人后宫免不了又掀起风浪。
更遑论还是陈王的女人。
“阿仇,与诸国君主相比,沉约到底有什么不同?”
仇喜良半跪在龙榻边喂她服完灵参补汤,陈纭疲倦地眯了一会儿却根本难以放松。
他掀起龙被目光落在玉腿上淤痕。脚踝两侧也是被捏出青紫色。
“奴才伺候您上药。”
“什么奴才?”
陈纭踢了他胸口一脚。
即便刚被折腾一番,她依旧神韵高贵,散落青丝眉眼透出一丝慵懒。
“仇喜良,不许你以奴才自居。”
“哦?那我应该是什么?”他打开药瓶,拿棉棒蘸取,清凉湿润的触感一点点润开在肌肤上,伴随着轻微疼痛。
“你说沉约对你有过疑心吗?阿仇……我们最后,会走向何方?”
他总是装出最低的姿态骗过所有人,可内心真正向往的,却是睥睨诸界俯视苍生。
他要的也许不是权利,而是可以俯仰随意的自由。
陈纭盯着他乌帽上的垂绦,青痕处忽来微软触碰,轻轻柔柔如羽毛拂过,又带着一点温热。是他的唇。
不由地一缩。
“阿仇……”
“你怪他吗?”他欺身过来,视线相对,几乎只有一寸的距离。
陈纭一怔,动了动唇,将脸埋进他的颈侧。
“今晚别让我留在这里。”
“好。”
他应声,抚了抚她的脑袋。
也许陈纭尚不能理解为何仇喜良能接受她与沉约过度亲密,自少年时他便看着沉约一步步成长到今日。
他没有人类的那种狭隘的独占欲,因为足够强大、足够自信,他不会患得患失,对待心爱之人,他能够清楚看到,她与沉约之间的情丝缠绕。
起初在暗牢中下手,他是想替沉约斩断这情丝的。
结果反而自己也绕了进来。
可他从不后悔。
这种接纳,更不同于豪门贵族共享玩物的心理,他尊重她所有的情缘,允许她以最大的自由,去处置、解决,在其他关系中享受爱、温暖或受伤、成长。
这一点后来的陈纭才能够慢慢领悟。
在骆元徽的教导中。
“娘娘,今日的御膳房,可有些不同。”采素领着人去御膳房给婉妃取燕窝,发觉今日御厨师傅们备的食材皆格外珍稀名贵,点心做得精巧绝伦,倒不像她们齐国惯有的制式。
左右打听了一番,陛下近来无心饮食,莫不是哪位有心的出了什么主意或是举荐了新厨来取悦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