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关军大胜蛮夷国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庆国。
随之而来的还有皇帝要给郦关将领们大办庆功宴一事。
李清玉的几案上摆着皇帝的圣旨。
他已和祁枫二人商讨过,他三人一同前往庆都,郦关这里也有胡六等人守着。
三皇子勾结蛮夷军队一事,李清玉已收集好证据。但是即便他们把这些证据送到皇帝面前,怕是皇帝也不会将勾结外族的三皇子斩杀于殿前。
皇帝不会破坏皇子之间岌岌可危的平衡。
所以李清玉等人此次庆都之行,就是要把看上去如同那平和湖面的庆都搅出一丝浑水来。
一行十几人在接到皇帝圣旨的第三日便出发了。
董金在这一行人中,其一他们不知在庆都要待上多少时日,万一期间情蛊发作,李清玉怕是有性命危险。其二是自上次二人互通心意后,董金不愿与李清玉相隔太远。
二人虽不在一处营帐中,但每晚董金都会在李清玉歇下后,潜入他帐内,偷偷瞧一会儿再走。
董金来得时候便是万分小心,李清玉在军中待了好几年,自是察觉到一二。
不过董金与他相处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他也不愿多问。
董金想得简单,只是想趁着在人间,与李清玉多相处些时日。
李清玉他们并未着急赶路,天色暗下后,他们都会找一旅店住下。
两人一间客房。
董金和李清玉自是住在一起。
二人交合并不频繁,董金对这事似有抗拒,李清玉欲望来了,也只兀自解决。
董金不是没有注意到李清玉的变化,他想帮李清玉,但还未等他开口,李清玉便自行解决了。
若无必要,想来是不需要他的。
情蛊发作那晚,一行人歇息在庆都几十里外的一小镇中。
李清玉察觉到情潮在身体内翻滚后,连忙去了祁枫和郑科的屋子。
“你们明日先上路,我有些事情要办,庆都汇合。”
祁枫和郑科一口答应,也并未多问。
董金与李清玉二人颠鸾倒凤了一夜,董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只是李清玉的力道似乎较之前更重了。
董金无法,只能胡乱咬住枕被,任涎水留在上面。
祁枫等人到达第二日,李清玉与董金就与他们汇合了。
李清玉,祁枫和郑科三人进宫面见皇帝。
武平帝先是在众臣前夸奖了三人一番,之后说道:“李清玉,这个名字与李镇平的儿子倒是同名同姓的。只是,你与他并不相像。想当初,朕听信谗言,李镇平一家因此殒命。如今想起,朕心中实在惭愧,枉对忠良啊。”
说着,武平帝眼中盈满泪水。
底下的大臣们哪个不是人精,一见皇帝这种姿态,连忙跪下,带着哭腔安慰着龙椅上的皇帝。
李清玉三人也跟着跪下了,只是他们的头抵着地面,久久未曾抬起。
耳边是皇帝和臣子们痛心疾首的声腔。
而他们,未曾动过半分。
终于,大殿上平复了下来。
武平帝让他们起身,他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李清玉。
眼前的李清玉与李镇平的儿子并无相似之处。
李清玉刚到大殿上时,眼中满是欢喜与亢奋。等到这一出戏后,他眼中带了些迷茫,但也未曾失了礼数。
庆都卫早就来报,李镇平的儿子死在追杀中,在他的皇权下,那个李清玉绝无可能死里逃生。
武平帝安抚了他们几句,定下庆功宴五日后举行。
皇宫还如同以前那般,红墙青瓦,檀香木雕刻的奇兽伫立在檐上,发出阵阵檀香。
檀香木十日一换,为的就是这宫中幽幽檀香绵延不绝。
武平帝赏了几处院落,院中早有仆人等候。
李清玉到了院中,就叫人去备了热水,冲洗了几遍,像是终于把身上的香味洗净了。
他并不厌恶檀香,只是厌恶这宫阁中夹杂着的奢靡味道。
董金等人早在他沐浴净身时到了。
李清玉和董金住在了一处院子里。
郑科还笑道:“一手带大的就是不一样,感情比那亲兄弟还真。”
祁枫未等郑科再说下一句,拉着他说是要看皇帝赏下的好酒。
一听到酒,郑科赶紧走了。
走之前,李清玉对祁枫礼貌地笑了下,有些疏离。
李清玉知道祁枫应该是看出他与董金之间的不同寻常了,只是并未戳破,且帮着遮掩一二,想来是对他二人的关系并未有何意见。
看来他那次与董金在旅店中的放浪形骸,让祁枫听到了声响。
果然,当晚祁枫提着一坛子酒来找李清玉。
一开口便问他和董金如今是何关系。
“就是你想的那样。”李清玉莹白的手拿起酒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