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云深觉得自己可能可以接受男人了,但是被掰弯什么的还是绝对不承认的,因为他还是觉得自己更喜欢胸大腰细的妹子,顶多,算是双性恋吧。
其他男人也未必可以接受,只是陆文太乖了,乖的让人根本抵触不起来。无论是在性事上还是在生活上,他永远温温吞吞像一泓温水。而且他的身体的确没有什么让人恶心的地方,白嫩皮子,私处也没有让人感到反感的毛发,后穴长得也很漂亮,是浅褐色但是有着极具视觉冲突的艳红色肠肉。
每次做爱都弄得很干净,拨开肠肉可以看见里面红润的媚肉。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挑剔的。
梅云深抱着怀里的人,陷入了自我怀疑,主要就是推翻自己以前的观念,以前的观念和现在吃过了陆文之后的感受碰撞在一起,产生了极为复杂的感情。
在没有吃过陆文以前,他坚信自己是个直男,是那种看GV都起不了反应的人,喜欢胸大腰细的辣妹,对性事有种很特殊的执念。每次谈女朋友的时候,他很尽作为一个男朋友的职责,可是做不到跟她们做爱,很多时候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毛病。
可这一切在遇见陆文之后都仿佛消失不见了,第一次发现自己和一个男人做爱之后他的世界观天崩地裂,他一直给自己洗脑那是原主做的事,可在第二次梦见那个美女之后他就认清了,那是他自己做的孽。
一个连做春梦都是跟美女的直男,为什么现在会接受陆文?
这个问题大概无解了,他只知道自己跟陆文在一起并不反感,有时候他仍然在逃避,可避无可避的时候他还是享受了。
就像现在这样,陆文窝在自己怀里,乖的像条傻狗,自己的性器还被一个温暖潮湿的甬道包裹着,手下的皮肤细嫩。
似乎找到了归属感,在这个陌生的恶臭的世界里,他不知道该如何生存,如何生活下去,一直以来他都仿佛是个局外人,是一朵在异世孤苦无依的漂萍。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怀里的傻狗是自己的,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了。
这个在原着里饱受压迫最终走向死亡的小可怜儿,他不再是一个纸片人,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梅云深眼中温柔的仿佛含了一汪春水,软的不可思议,在这一刻格外感性。
他并不将这归于自己可能被掰弯了,他将这种感情视为自己的心灵依托。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都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六爷那边缺人聊天,总是叫他过去,听说梅云深在筹办酒楼,竟然谈这些谈的头头是道的,绘画弹琴书法,简直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是坐在一起干聊天都不会觉得尴尬。
众所周知,六爷是个断袖,所以梅云深经常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些骚的可怕的玩意儿。
你能想象出这货竟然闲的蛋疼,画了自己的春宫图吗?画中的人张开一双修长的大腿任人索取,俊脸上欲仙欲死的销魂表情栩栩如生,只是身处上位的人只有背影,大概是六爷那个被强行拆散的恋人?
整张画连点都没露,只画出了鸳鸯床上的体位,还有那张欲说还休的脸,美学造诣极高。
好可怕。
还有不小心出现在床榻上的肚兜、卷裹在被子里的鸳红色开裆裤。
玩的这么野吗?
好几次梅云深都要被吓得落荒而逃了,可是他不能,还要靠着六爷教他写毛笔字了解锁阳城的各种规章制度和秘辛。
梅云深会写繁体字,可是他的毛笔字写的很烂,勉强算是规整,但相对于这个通用毛笔字的世界来说,大概就是小学生水平吧。
在见到了梅云深的大作后六爷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笑话了他许久,很难想象这样一张矜贵无双的脸竟然会写出这么幼稚的字,字跟脸完全不符。
还有小少爷,自从做了那个变态猎奇的梦,本来恨不得天天找茬的人竟然天天在他这儿点菜,朱厨是被城主当一顿板子打残了吗?
不过梅云深还是挺心甘情愿的,谁叫小少爷给的多呢?一道甜品换一堆财宝,傻子才不做这种生意。
所以啊,那种不做自己对头买卖的人是有多傻,难道不是应该往死里坑吗?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深秋时节,世界似乎都变得萧索起来,在这个秋天的尾巴上,梅云深的酒楼开业了。
登仙阙。
仙阙楼阁,断句不是登仙、阙,而是登、仙阙。不似醉仙楼那样俗气,也不似寻常酒楼那般烟火,既然梅云深敢开,也必然是开的与众不同非同凡响。
这不是街边的酒楼,而是一个园子,叫做“登仙阙”,做的恍若宫廷般奢靡辉煌。
园中各种楼宇、小桥流水,颇有些唐宫盛会的意思,飘然若仙山,花萼相辉。
开业时遍撒请帖,请来了许多豪富,都是请过梅云深去办酒宴的。
不是叫他亲自动手,是叫他做个指导,监督流程,再留下吃一杯酒,坐上上席。
做厨子做到这种地步,可谓是非同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