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结束的时候,男人把那些用过的道具一样样摆回了道具台上,最后脱下那副橡胶手套。
身体上的束缚都被解开了,喻声还咬着衣摆不敢松开。他的脑袋微微向后仰着,眼睛些许失神。
男人从头到脚依然穿戴整齐,连发丝都没有凌乱一点,喻声却像是从水里捞起一样,衣服被汗水黏在背上,额前的发丝也被濡湿。
任燃捏着喻声的下颚,从他嘴里抽出被咬的黏湿的衣角,盯着喻声望过来有些涣散的目光。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喻声。
一触即分。
男人吻下来的时候,目光里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温柔。
再抬起头,却依旧还是那个冷淡的dom。
喻声眨了眨眼睛。
两个人明明连爱都做了。却还是第一次接吻。
喻声湿着眼睛看任燃,任燃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喻声的头发,“做得很好。这是你的奖励。”
喻声的眼神不断在任燃双眼和鼻梁之间游弋,然后也沉默着敛下了目光。
他一直用接吻作为奖励吗?
“我明天…能去工作吗。”
任燃戴好戒指,淡淡的说:“我不会限制你的正常工作和社交,但你需要保证把每周日的时间留在这里,另外,如果有需求,你要随叫随到。”
喻声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会对随叫随到这个词抗拒一下。”任燃平静的看着喻声说。
喻声冷淡的眼神波动了一下。
“不想…抗拒。”
……
喻声斜斜倚靠在墙上,低头轻声唱着谱子。
漆黑发丝被抓的蓬松而随性,上面扑了一些亮片,一身宽松的白色西装,腰上绑着的黑色腰带更添几分热烈张扬,却终究为这张冷淡的脸徒做嫁衣。
矛盾而美丽。
外面会场上一片炫目的银色灯海,人群激动而热烈的喧嚣,粉丝对他执着而盲目的爱,都是曾经他无法理解和体会的东西。
但现在他似乎也没有那么不明白了。
喻声坐在一把高脚椅上,舞台的灯光骤然打亮,飘起了满天的白色羽毛,在最耀眼的那一束光中间,升降台缓缓升起,
场馆的尖叫声猛然高昂起来,无数人疯狂的呐喊着喻声的名字。
喻声抱着吉他,低声吟唱了一首情歌。
这也是喻声第一次创作演唱情歌这类题材。
粉丝们渐渐安静下来,沉浸在低沉舒缓的歌声中。
声声扣人心弦的音调,少年饱含压抑情意的嗓音,让人想起懵懂时的旧爱,或是多年前错过的某人。
渐渐的,观众席上响起了一些低低的抽泣声。
会唱情歌的人,在演唱会上吧勾起观众的眼泪,并不是什么难得的本事。
难得的是,唱出这种情绪来的人是喻声。
喻声的歌,总是被一些音乐学者评为炫技之作,他的歌里能体现高超的技巧,却唯独没有这种真挚的情感。
......
演唱会是公益性质的,收入全部捐赠出去并做了公证。所得的数额颇为丰厚,因此喻声也被公司安排去了一场公益酒会。
顾名思义,即为一些捐款达到一定数额的各界人士的聚会,表面上看来是谈论公益事业,其实也不过是换了个方式的应酬场合而已。
但参与这场酒会对于公司来说也有着非凡的意义,这场演唱会本就没能给公司带来收益,那么表面上的名声他就不得不替公司做好。
酒会上觥筹交错,他端着一张平静的脸,经纪人带着他应酬,喻声就负责在后面碰杯然后轻轻抿一口。
“喻声。”
身着烟灰色西服的年轻男人笑着叫出他的名字,然后说了句介不介意交个朋友。
经纪人的脸色瞬间就僵住了。
这个人算是大圈子里着名的玩咖,荤素不忌,和他沾上关系,被打上他的标签,多半是会被这些权势滔天的人当成没有什么心气的玩意了。
不能沾。
“明总,您说交朋友可是我们高攀了。”经纪人笑着给喻声添了一点酒,“声哥跟明总碰个杯吧。”
喻声依例照做,举起了高脚杯,主动去碰明峦的杯。
但明峦却拿开了杯子,对上喻声看过来的冷淡目光,笑了笑。
“这么点酒,叫什么喝酒啊。”
经纪人硬着头皮笑道:“明总,喻声他不太能喝…”
“你们公司今年的融资,我都在跟的。”
明峦轻笑着,说:“要么交个朋友,要么喝。”
喻声怎么还能反应不过来。
他拿过经纪人手里的酒瓶,把整只高脚杯都倒满,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对着明峦轻轻扬了扬酒杯,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明峦也喝完了杯底摇晃许久的那口酒,面上仍带着笑意,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