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富江打架

    你永远不能相信川上富江。

    这是肖愁睁眼后，第一个想法。

    即使富江在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装得多像乖乖女，人的欲望都是无穷无尽的，富江本质来说并不是个普通的“鬼”，她和贞子并不相同，贞子在没被她收服的时候是纯粹的只会伤害人，但人在面对它的时候还能保持人性和理智。裂口女和血腥玛丽也是如此。

    富江却不一样。

    她能把人性中疯狂、失控的阴暗面引出来，可以说除肖愁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类若和富江相处那么久，现在的富江尸块已经散落到世界各处了。

    因此其他时候，富江是不被允许出门的。如果不是因为富江处于她的监管下，肖愁可能真的要怀疑最近出现的命案都有富江的身影。

    但现在，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江平被敲晕了扔在地下仓库，贞子出于对富江的信任被推进了电视里。而她，被绑着放到甲板上，面前是……一群富江。

    见肖愁醒了，其中一个富江说：“她醒了。”

    剩下的富江齐刷刷地看过来，不得不说，一群美人看向自己还是很带感的——如果她此刻没有被绑在椅子上就更好了。

    “为什么绑着我？”肖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问。

    富江说：“当然是因为你愚蠢自大……”

    肖愁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另一个富江接道：“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和鬼厮混……”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怎么可能……”

    “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就在富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的时候，肖愁报出了一串数字，全场静默。

    “这就是我的银行卡密码，现在你们能把我放了吗？”

    她是来享受豪华游艇的，可不是来被美人们捆成粽子的。

    富江之一质疑地望着肖愁：“你在撒谎吧？哪会有谁随随便便把银行卡密码给别人……”

    “你又不是别人，你是川上富江。”肖愁随口答道。

    问话的富江脸红了红，另一个富江还没来得及说话，肖愁又接着说：

    “啊，也不是，这种会绑架我的愚蠢的女人，已经不是我的家里人了。”她看向面前的富江们，眼里像是淬了一层寒冰。

    富江慌了：“说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们吗？”

    “有什么好喜欢的？仔细看看，你们难道觉得你们比我漂亮吗？”肖愁稍微使劲，绳子就被她撕开了。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富江们。“还是比我有钱，比我优秀？物以稀为贵，这么多的你，怕是廉价得狗都不要吧？”

    只要富江不搞事，她还是很喜欢富江的——前提是她们不搞事。既然已经搞事了，就有必要教育一下。

    果不其然，富江们面面相觑——一段时间的相处早已让她们潜移默化地相信了肖愁的话，肖愁也有这种魔力。不过五秒，富江们就开始厮打起来。

    “丑女人去死吧——”

    “我才是独一无二的！”

    “啊！”

    “都给我死，给我死！”

    “居然说本小姐狗都不要……”

    富江们互相咒骂着、撕扯头发、划伤脸部，拳打脚踢，很多富江因为衣服不够穿，就这么赤裸着互相击打。

    肖愁从船舱里拎出一桶汽油，很快富江就只剩下一个了，她气喘吁吁地坐在一群富江的尸体中间，肖愁把她抓出来，在富江的挣扎下把她的衣服脱了用带着汽油的抹布擦干净，再把抹布丢进富江尸体堆里，在船板上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其间还用铁铲铲了几下，更好处理。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已经准备好了。既然富江们给了她一个方便，直接就在船甲板上打起来，她也乐得省事。

    富江很好激怒，而且喜怒无常。她们极其容易嫉妒同类，团结？不可能的。

    肖愁把那堆富江烧到灰都不剩之后，再悠悠地望向甲板上剩下的唯一一个赤裸着瑟瑟发抖的富江。脱离了蛊惑人心的能力，她也只是个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弱女子。

    富江是不会被感化的，她以戏弄人为乐，所以肖愁这种永远不会动心的人正好克她。

    肖愁一步步靠近富江，她还拿着绳子，富江害怕地坐在甲板上后退，脸色越发白，嘴唇也开始哆嗦：“难道你也想伤害我吗……”

    “啊，没错，我会把你绑住，然后肢解你，然后你就会变成千千万万个你……”在颤抖着的富江眼前，肖愁翻了个白眼，“想想处理起来就麻烦，不干。”

    她极其厌恶自己失控，富江的谜之魅力不会对她造成太大影响。

    她把富江的手捆起来，把她押到她的姐妹们的尸体面前：“你自己分裂出来的，吃干净，再长出一个你我就把你也丢进火里处理了，永诀后患。”

    “吃那么多会长胖的……！”富江抗议着，但还是乖乖地开始吃。“真难吃，呸……”

    富江没有人性，她始终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