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屑一顾,“儿女情长罢了,若不是朱紫林选择了他,我也不会扶着他起来。”
“你速速去派人拦截神侯一家,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太后语气严肃,眼神锐利。
太妃风情万种地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是,太后娘娘。”
等回到了太妃居住的冷宫中,伺候太妃的心腹小心翼翼查看了宫殿四周,见都没人在,轻手轻脚地将门个关好。
“太妃娘娘,咱们真的要听太后的吗?”
太妃冷笑了一声,“她倒是想得美。”
“过桥拆河,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当年她做的事情,哀家可都一件一件地记在了心里头。”
“那神侯将军那儿呢?”
太妃眼皮子一撩,“拿纸笔来,哀家要给皇后写信。”
“她当年怎么对哀家的,哀家咽不下这口气,左右都是一死,倒不如放手做个大的。”
这天深夜,一众黑衣人趁着夜色向着城外神侯将军举家搬迁的队伍尾随而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太妃就早早地来到了太后的宫中等候着。
太后这会儿还没有起身,太妃阻止了底下人要去通报太后的举动。
“诶,这会儿还没天亮呢,不急。让太后再多睡会儿吧。”太妃笑着说。
那伺候的宫人点点头,“是的,太妃娘娘。”
话虽是这么说,但在她踏入太后宫中的那一刻就有人立刻去报告给太后了。
太妃在厅中还未喝上两杯茶水,太后就出现在了这儿。
“说吧,这般早来,是有何事。”
太妃笑眼盈盈,“当然是太后的愿望成了。”
太后眉头一挑,搁下了手中的杯盏,疑惑地看向笑容满面的太妃,“这么快,哀家还以为要过好些时日呢。”
“神侯将军是个英雄,这次终于圣上好不容易准许他举家搬迁归故里,定然也有许多的高手护着,不是哀家不信。”
“只是妹妹毕竟过了这么些年,身边能用得上的人也没多少。和神侯将军一家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太后说得轻飘飘的。
太妃笑得更灿烂,心中对太后的怨恨也更深。她就知道这婆娘根本就没安好心。
“姐姐这就是小看妹妹了。人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姐姐与妹妹这些年也是偶尔才能见到几次面,姐姐怕也是不了解妹妹。”
太后转着佛珠的手顿了一下,她淡淡地朝太妃看去,“哦?妹妹的能耐这般大啊?”
太妃忙笑两声宽慰道:“妹妹的能耐再大也比不过姐姐。姐姐这随随便便伸个手,妹妹都逃不出姐姐的手掌心。”
太后轻笑了声,也不知是信没信。
“那就多谢妹妹了。”
“姐姐客气。”
太妃站起身来,“既然事情已了,妹妹这就走了。”
太后“嗯”了一声,目送她离开。
“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吗?”太后问道。
有人从厅堂里头出来,慢慢走到太后的身边,“依奴才所见,真假参半。”
“神侯那边派人去过了?”
“去了。”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福海公公,“太后担心太妃反水,奴才昨夜里另外派了人去跟踪,若是太妃的人不能干,奴才的人就会顶上,全部歼灭。”
“不过太妃的确是藏拙了。”
“哦?她手里还有能用的?”
福海皱了眉头,“那些人的功夫不伦不类的,倒是看不出什么招数来。”
太后蹙眉,“那就辛苦你了,帮哀家再盯着。”
“啊,神侯将军没了,顾家与江家入狱。裴辞还在晋周生死未卜。如今的圣上可真是四面楚歌啊。”
太后想到了此处,眉头才隐隐舒展开来。
“江家走了,是时候去接哀家的亲生女儿回来了。”
“这些年委屈她了,跟着哀家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
“等哀家做了女皇,就把皇位传给她。”
她毫不在意地将自己勃勃野心说出了口。
福海深思,“娘娘,这怕是不妥。”
“大局未定,就先将公主掺和进来,怕是会被人利用啊。”福海直接称呼江目青为公主。
“您要是想将公主正大光明地接回来,就得先将圣上和他的党羽全部除去。太后娘娘,狗急跳墙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您要是在这个关头将公主接回来,这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江家的媳妇儿同您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那底下多少人的心中都有不可被知道的小心思,暗潮汹涌。娘娘,可等到大局已定的时候,才最是合适接回公主的时候。”
福海说得掏心掏肺。
太后听了深思了一会儿,最终点点头,“也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旁的人去做哀家不放心,还是得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