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琼枝点头,“把那个小头头的命留着,等会儿还有话要问他。”
手底下的人应了声“是”。
有了顾琼枝带人过来支援,江若算是松了口气。
“裴将军也回来了。”
“是的,他带着人去了圣上那儿。”
江若表情严肃,他跟着顾琼枝走了出来。
“可要我再去支援。”
顾琼枝对他笑笑,“放心吧,江叔。一切圣上与将军都已考虑清楚,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军也不会这个时候让我进宫来帮忙。”
江若心里一想也是这个理。
顾琼枝是裴辞的心头肉,像这种紧张的时候,裴辞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绝对不会带上他夫人一起。
“既然这样,那老夫心里就安定了。”
“神侯将军那边可还准备好了。”江若不放心地又问道。
顾琼枝“哎呀”了一声,眉眼弯弯,“您就瞧好吧。都准备妥帖了。军医来了,您就先跟着大夫去歇息吧。”
恰巧军医过来了,江若“嗯”了声,砸吧了下嘴。觉得听着还行,这就离开了。
顾琼枝目送着他离开,自己望向颐和殿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
夫君,你可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朝堂之上,江祁安与圣上两方各站在一端,太后站在他们中间,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
太后眼神锐利地扫过了整座大殿,一一看过所有的朝臣。
与她对上视线的朝臣浑身打了个抖索,忙不迭地低下了头去。
“真是好的很。这就是圣上同哀家说话的态度!”太后仪仗威风,撑住了气场,不落下风。
她如今主动站出来,就等于是撕开了他们假母子之间的遮羞布,两个人兵刃相见。
圣上丝毫不怕,“太后从未将朕当做是您的亲子,朕何必要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大齐的皇位只有一个,我们中间注定是只能活下来一个。太后,你想我死,我每日每夜里都在想你去死!”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别人。你把他们都害死了却没有得到报应。朕不甘心。”圣上说得咬牙切齿,横眉冷对。
他几步走了下来,福德赶紧上前拦住了圣上,生怕圣上走得离太后太近就会发生危险。
太后睁大了眼眸,冰冷的目光似是毒蛇在吐信,“哼,就凭你和福德,或者是这个江副将?你们就算是知道了江目青是我的女儿,但又有什么用。”
“我能有一个孩子,就不能再有第二个了吗?”
有太后给自己撑腰的江目青听到此处眉心一跳。
太后的目光下一瞬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福海!”太后大喝一声,福海立刻闻声而动,从袖间抽出了一把匕首。
江祁安下意识与福海对上,去阻拦他的动作。
两人来来往往三四次,江祁安的脸色变得严肃,他倒是没想过,这大内的公公还有这样出色的身手。竟然与从小练武的他打得不分上下。
江祁安计上心头,此刻福海冲了过来,江祁安拦在了江目青的身前。
对方的招数狠辣,又快力道又狠。江祁安猛然一个后仰,拿着匕首的横刺过去的福海心头突兀地一跳。
手上的力道来不及卸掉,只听得“噗嗤”一声,匕首穿透了江目青的脖颈,因为惯性,匕首刺穿后直接划开割断了她脆弱的脖子。
江目青脸上一阵痛苦的扭曲,最终,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她从伤口处喷溅出来的血液溅落到了福海公公的脸上,福海公公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
太后猛地抓紧了自己手上的佛珠,指关节都用力到发白。她死死抿着嘴,眼神愤恨。
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扑到江目青的身边去。
她下令让福海杀了江目青,那自己也得忍着。
她心里头一阵痛苦,双眼泛红。她要把失去女儿的痛苦施加在他人的身上!
太后瞪着双眼,气极反笑,“现在,你们可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哀家了吧。”
“动手!”
太后一声令下,颐和殿外头传来的一阵杀声。
叛军早早就埋伏在紫禁城内,就等着太后的命令。现下他们一部分冲杀了进来包围住了里面的朝臣和圣上,另一部分则散在颐和殿的周围,不让一个人逃走。
太后看着众人惨白的脸色嚣张地笑了,“哀家等着一天,整整等了八年多,今日,哀家就要血洗颐和殿!”
“噗嗤”一声,一把利刃刺穿了大臣的心肺,这道声音像是一个信号。顿时所有的叛军都动了,他们张牙舞爪地想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朝臣们砍去。
江祁安一看就知要遭,他扔掉了短刃,直接从腰间抽出两把软剑来,硬是从叛军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了圣上的身边。
福德公公同福海一样,都是名不见传的大内高手。
福德公公一扬佛尘,拂尘从尾端露出剑刃,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