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大型社死现场

    “要不我们去看个展览吧？你不说你也是GOG玩家吗，这边就有个GOG的原画展。哦，对了，那个画家还是我留学时的师兄呢。B国D大，你应该听说过吧。那个原画师就是我的直系师兄，我们都是读IT的，你说怪不怪，一个去了画画，一个去了写歌，都是不务正业的家伙，我还是在系主任办公室挨训时跟师兄认识的……”

    听着樊晋的侃侃而谈，秦琛挑了挑眉，这世界就这么小？他认识Ives的时候对方已经大三，搬出了学校宿舍，所以虽然知道对方在D大读IT，但秦琛对Ives的校园生活了解不多。这样说的话，Ives确实好像提过学院里还有另一个跟他一样不喜欢自家专业的学弟。他还提过那个师弟是T国与B国混血，看来这倒是都对上了。

    如果后来他没有跟Ives发展成那种关系，搞不好Ives还会把樊晋介绍他认识——Ives曾说过几次这个学弟很有趣，觉得他也许会跟秦琛很投缘。啧，都是孽缘。正常人听到这样的事情，多多少少心里会有些膈应，怕自己后面会翻车。秦琛却不一样，他甚至觉得这样挺有趣的，更觉得也许他跟樊晋是真的有缘——你看，该互相认识的人总会认识，哪怕曾经错过。

    “展览我之前去看了，当然，如果你想去看，我可以陪你再看一次。”在樊晋表示那忽略这个提议后，他又转而道：“我记得Titan在G城明晚有巡演，要不我们去看一场？你不也喜欢写歌吗，我觉得你可以去听一下的，他的音乐很有意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都没出新歌了。“

    似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秦琛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记得他之前接受采访时还说巡演完就会歇一歇去采风，想写一些新歌，主要探讨感情中的各种生态，也会涉及一些小众的情感表达……那期杂志还暗示Titan可能是双，说按照他一贯大胆的风格，搞不好会写关于同性之爱的歌……我倒是有几分期待。”

    “是吗？啊，哈哈，是哦，我在圈子里也听说过Titan好像是个双……”樊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这下他是真的说不出口自己就是那位传闻中是双性恋的歌手Titan了——他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风言风语？难道是上次跟小叔叔吃饭被拍还被乱写了？这些东西他都是交给经纪人去操心，自己没怎么关注，没想到今日会面临这样的尴尬状况。

    “你不是说你也算半个圈内人么？我琢磨有些圈子里的八卦你也不方便在LOUS里面说，现在可以说说吗？尤其是Titan的八卦，我挺感兴趣的……”秦琛看起来一脸兴致勃勃，眼中闪烁的尽是人类共有的八卦之光，烨烨生辉的眼波让那张雕刻般的俊脸显出了许多生动，愈加好看。樊晋却只觉得满心苦涩，让他说啥？他都快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一个魔仙堡了……但看到男人带着期待的眼神，他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Titan啊，他性格不错，也挺洁身自好的，八卦不太多。我知道的是他最近好像状态不太好，很久写不出歌了，所以明晚的巡演可能也不会很好看的。圈子里都在说他已经江郎才尽，搞不好巡演就是为了割韭菜，捞最后一票钱呢……他歌本身是不错，但现场挺一般的，有时还会车祸，你要喜欢他的歌，我给你分享一些蓝光品质的吧，比听现场效果好……”

    樊晋开始半真半假地自黑，他是真的打算巡演后好好休息下的，甚至可能会按照小叔的提议，在S城的M大报个短期进修班啥的，但具体他还没想好。话说回来，此前他也因为灵感问题请教过同是搞艺术创作的师兄，去谈个恋爱找个缪斯也是师兄给的建议之一，故也许之后还可以再向师兄取取经——他知道师兄曾有过前男友，还因为分手迸发了灵感导致画风大变，但反而更受欢迎了，这让他私心里甚至有点羡慕，恨不得自己也受个情伤然后疯狂出歌。

    “没有灵感啊……所以这就是你坐在这里的理由吗，Titan？”秦琛把樊晋盯得全身不自在之后才轻声开口道，目光带着几分探究。此刻的樊晋只觉得自己脑门刻着几个大字——大型社死现场。最可恨秦琛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刚投下的深水炸弹。脑子乱哄哄的，但某个瞬间，樊晋又不合时宜地想到：秦琛他以为Titan是双性恋来着，还好……

    “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甚至给你个惊喜的……结果你太帅给我造成了冲击，一下魂不守舍，导致语塞了——这个理由听起来会不会太扯？”樊晋苦笑着垂眸，手指在咖啡杯杯柄上下意识地抠弄着。“你刚刚说自己八卦时倒也挺流畅……不开玩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小晋，其实我还挺开心的。我不太懂创作人的思路，话说跟你谈恋爱的话能成为你歌里的主角么？我还挺喜欢你的歌的，如果你能为我写一首歌，搞不好我会跟你的歌一起名垂乐坛呢。”秦琛满脸轻松。

    樊晋蓦然抬起头，眼光有些惊讶，但很快眼里的神采又暗淡了，叹息道：“可是我最近确实没有灵感……”秦琛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轻声回应道：“我听说你们这些艺术家，灵感的爆发都需要刺激是吗……”樊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只见对方抬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