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跟老妖精,我是说Joseph之间,算是开放式关系吗?”林恒奕的问话有点夹抢带棍的味道,表情也算不得友善平和。而Ives看起来则冷静许多,不紧不慢地说:“不算是吧。是我单方面追求他,希望他可怜我,能多看我几眼的关系。”林恒奕闻言满脸不可思议地转过头:“你这样说自己也太卑微了吧,不会觉得羞耻的吗?真的是……”
“我喜欢Joseph是我单方面的事,他本来就没有必须回应我的义务。我在坦诚自己现在的真实状态,为什么要感到羞耻?我有做错什么吗?”蓝眼睛青年看起来是真的惊诧莫名,似乎完全无法理解林恒奕的质问。黑发青年没想到对方能这样坦荡荡地不要脸,一时语塞,半晌才继续捡回自己的声音道:“所以你们几年前到底是不是情人关系啊?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Ives的表情看起来则更加困惑了:“我也没有骗你啊,在我看来,他就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的男朋友,只是Joseph可能不这么看。但既然你问的是我,我告诉你的自然是我这边的答案啊。”林恒奕只觉一口老血憋在喉头,甚是气闷,好不容易缓过来,才接着说:“这么说老妖精就一直是个渣男,在玩弄你的感情还不愿意给承诺是吗?啧,这也太狗血了吧,你一个大老爷们,就这么贱?”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这样就是贱啊?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他不喜欢我他也没有错啊。他本来就不欠我什么,是我一厢情愿,但人有一些无法自制的贪欲,包括肖想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人不是很正常的吗?你当时热切向我打听Joseph的信息,不就是因为你也有不切实际的想望吗?我当时也没有觉得你有问题,更不会说你贱啊。我实在不明白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在生气。”Ives的回应竟还有几分理直气壮。
林恒奕简直觉得脑壳疼,便不管不顾地直接呛回去道:“我为什么不能生气?老妖精钓了好几个人,包括我,甚至包括我的表哥,他一脚踏多船!而你呢,你这舔狗还在帮着他找歪理!我跟你没啥交情就算了,我们撑死了就是个互相认识的网友,你可以不当我朋友,但你那个师弟呢?人家唱新歌时看的方向也是老妖精那边吧,你那师弟大概率也是老妖精鱼塘里的一尾鱼,你就没有任何感觉吗?哈?你作为男人还有没有点血性,就这么贱?”
Ives看着林恒奕激动的样子,眼里流露出了明显的不赞同。“你不要老说我贱,我很了解T国官方语,我知道你是在用很难听又很粗鄙的话在骂我,你这样很不礼貌。你得知道,你现在所有的发言都只是在推己及人,但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像我上次说的,在我看来,我喜欢的人非常富有魅力,因此被很多人爱慕和追逐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
”而他的追求者有好几个,他还没能选好,所以同时考察和尝试接触,又有什么问题?他跟任何一个人之间都没有婚姻契约,没有名为“忠诚”的法律上的义务。至于道德上的问题,先不讨论你本身的道德水准是否占有高地,我只想说你不能也不应该将自己的三观强加在别人身上,你能做的最多就是管好自己,最多加个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是而已。退一步而言,在这样的关系里,既未有独占许可,也尚未言及专属,何谈排他?”
“你简直脑子有病……”林恒奕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又不得不承认,好像对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不说他们现在连床都没上过,即使是炮友,他好像也没有要求炮友对他“专一”的资格……施淇隽虽然一直惦记着他的“琛哥”,但看起来确实好像也只是他那边一头热的样子,搞不好跟那时候的Ives一样,只是自以为的“男朋友”乃至候选男友罢了。
“不管如何,他这样跟这么多人暧昧,一脚踏多船就是不对的,你这样无脑护着他……也别怪别人看轻你……”林恒奕话音转低,被Ives的逻辑洗脑后,本就不善辩论的他其实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有理有据地回怼了。“别人怎么看我有什么所谓呢?我不需要在别人的目光中生存,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评价而灭亡。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你会无法看清自己真正的心意的。我喜欢他,故为他所有的行为找理由和辩护,甚至我跟他骨子里也是一路人,不是很好理解吗?即使你说的都是对的,那我选择帮亲不帮理也无可厚非啊,哪里会有绝对的理中客呢?”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哪怕别人追着把饭喂到嘴边,你也可以拒绝的,更别说可能别人也没求着你张嘴。你觉得Joseph一脚踏多船,对感情不认真,对你们不尊重,没问题啊,你就选择远离他嘛,远离让你不喜欢或者感觉不被尊重的人就可以了。其实真的没必要在这里跟我争论这些有的没的。也不需要试图说服我,我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轻易改变的。”蓝眼睛的青年看起来认真得近乎固执。
林恒奕则沉默了。是啊,看不惯,不爽,他自己转身离开,不掺和老妖精这些破事不就完了吗?这样义愤填膺是要为傻狗乃至Ives鸣不平吗?人家看起来可不需要。也许只是在为自己不平吧——愤怒于自己没有被一心一意地对待。他林恒奕一向自信,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