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遮面帘挡着,镜头之下看不出异样。
红床帐暖,烛火明亮。
拍揭开面帘这一幕余霜微拍了遍,声地打着手势,示意继续。
今是大喜的日子,有苏长缨穿的是大红,梁今安穿的也是大红。
东菱看着宋明芷贴近的脸,为了符合梁今安的年纪,化妆老师在宋明芷的眼角画了细纹。
岁月的痕迹并没有让宋明芷显得颓败衰老,反倒是更让她显风韵。
这是强势霸道又英气风情的女人,她一手摧毁了她赖以生存的家园,让她从顶端高高坠落,从亡国公主变成卑贱的玩物。
可她又把她高高捧起,捧到一国之后的至高上的位置。
这是令人死又令人生的宠爱与恩赐,让人恨之入骨又感激涕零。
“孤的莲奴,今日甚美。”
太后执剑握枪的手指有些粗糙,哪怕被精心保养,也有着征战留下的痕迹,她反复抚摸着龙床之上,在今日是她儿媳身份的女人。
不,她一直是她的女人。
东菱被宋明芷的眼神代入了戏里,为那灼烫的情意与占有欲而心悸,她不觉地向后退了一点,身上带着的环佩响,这似乎让太后更加兴奋,绣有龙的鸳鸯被衾上女人的肤色细白。
幔帐被这动勾下,人影模糊交叠。
在狂放的笑意与极轻的喘气声里,太后的声音快意清晰。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遇,与子偕臧。”【注】
吐气如兰,芳香馥郁。
东菱感觉到了那只从外衣伸进去的手,明明之间还隔着一层里衣以及她己的衬衣两层布料,可她依旧觉得腰间的手掌滚烫。
她有些晕眩恍惚,宋明芷的手平日里没有这么烫。
哪怕在那握着她的脚踝时,也是温凉。
那夜除外,她们唇齿依,宋明芷的手按在她的后颈,也有着如此热意。
机位推动,余霜微紧盯着显示器,副导在一旁看了看经在计时之外的时间,还是没有开口。
东菱被压着,也觉得有些超时了。
只是余霜微还没喊停,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宋明芷经出戏,模糊掩着的幔帐,她的眼里多了深邃温柔。
她们对视了一眼,开始由发挥。
东菱是没什么发挥空间,任凭宋明芷动。
宋明芷伏在了她的颈侧,似是在吮吸那片肌肤,则是在悄悄和东菱沟通。
“等会我把你抱起来放在我腰上的位置,我们转变一下,你趴在我怀里就。”
她的声音很小,近乎气音,落在东菱的耳垂上。
东菱体质很特殊,某一些本就是人身上的敏感带的地方,越发特殊。
心口像是被羽毛不断地拂弄着,一阵阵麻意上涌。
东菱的脑袋像是变成了浆糊,有些难以思考。
宋明芷发现东菱的面庞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耳垂和脖颈也都是如此。
她知道她有多怕被人碰触,也知道碰触时她会有什么反应。
她的眼眸带着一层薄薄的水光,那不是眼泪,却胜似眼泪。
东菱被忽地翻转了来,她发现宋明芷之前没有和她夸大事,她的确手臂很有量。
她按照宋明芷说的,趴在了她的怀里。
她是没有赋如果没人教导便演技拙劣的人,余霜微在中帮了极大的忙甚至是主要剧本决定人,但宋明芷的重要性更胜一筹。
她所有的表演都有着宋明芷的痕迹,甚至依赖于宋明芷。
她在镜头下乖顺地听从于她,就像是剧本里的有苏长缨服从于梁今安那样。
剧本太有迷惑性,混淆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当锁骨处传来柔软湿润的痕迹,东菱甚至觉得理所当。
可很快她就觉得不应该,但是陷于场景,却也可推拒。
不排斥,甚至欢欣。
她有些迷惘,惯性的不去深究。
仿佛了一世纪那么漫长,余霜微终于喊了。
东菱松了一大口气,仿佛像是热到了一般,用手给己扇着风。
助理们纷纷上前,小佟给东菱递了毛巾和水,东菱口干舌燥地喝下了一整杯,在小佟颇为欲言又止的眼神之下,看向了己的脖子,却什么也没发现。
“有什么不对吗?”
周围人很多,小佟没说话,而是掏出了小镜子,递到了东菱的面前。
于是东菱看见了己锁骨上方一点留下的淡红色痕迹,她的皮肤比较容易留痕,明明宋明芷没怎么刻意,却还是留下了淡红。
东菱的脸烧的更厉害了,立马用气垫扑了扑挡住,离她不远的宋明芷将她的动看在眼里,低下头掩饰不住己的心情。
今东菱不止这一场戏,等会还要再拍亮之后和皇帝见的场景。
尽管一些人对于昨晚在龙床上的不是皇上皇后,而是太后与皇后的事情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