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白眼下落下哀伤:“他不喜欢我。”
祁玦:“他谁都不喜欢,就是这样,人老很固执,总惦记着他的老友。”
“老友?”
“嗯。他一直都想让我娶他老友的孙女,两家断交许多年了,爷爷又一直放心不下,嘴硬心软,就想让我续交。”
余知白听的哑口无言:“怎么那么像古代和亲。”
祁玦:“所以你不用管他,交给我就好。”
余知白顿了顿:“不然你还是看看吧。”
祁玦依他,翻了翻手机的同时把震动都给关了,余知白在旁边看到了一条消息:谈越在找他。
祁玦想假装没看见自如的扫过去,被余知白制止。
余知白伸手:“让我看看。”
祁玦:“不需要。”
余知白坚决:“给我。”
祁玦拗不过余知白,余知白这才知道谈越一直在骚扰祁玦,对方似乎心有不甘,一直在找他。
若一直将谈越放着似乎并不能解决问题。
余知白起身下床:“我去见他。”
祁玦跟着下来,拉着他:“不需要。”
“他的目标是我,事情都由我而起,只能我解决。”
“我可以帮你解决。”祁玦坚持。
余知白回望着他:“不一样。谈越已经起了疑心,他不会相信你们说的一切,我无所谓让他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不想让你烦这些小事。”
祁玦仍拉着他不放手:“你的事从来都不是小事。”
余知白想了想,好像懂了什么。他回身抱着祁玦,埋进他的肩窝:“你是不是害怕了。”
祁玦没说话。
“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你,他是我失忆时的意外,只是你的替身,所以等我回来就好。”
祁玦这才叹了口气:“不想放你去。”
“我知道你很强大,但你不能帮我解决所有事。我已经不是从前的余知白了,不会被他拿捏,也不会被他扼住咽喉。对我而言,现在的谈越就是过眼云烟。”
想抱在怀里不撒手,也想捧在手心不放开,但祁玦知道,如今的余知白已不再是自己当初护在羽翼下的小孩。
他长大了。
祁玦欣慰,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好了告诉我,去接你。”
“不用,你在家待着就好。”余知白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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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在城市里四溢。
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人们欢声笑语,彼此依偎着行走,脸上都是甜蜜幸福的笑容。
街角一处不起眼的咖啡店,点着小桔灯,大家都在分享着各自的乐趣,里头的包厢里,坐着一位英俊却又几分憔悴的男人。
男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在想些什么。
余知白推开门时,瞧见的就是谈越在发呆的模样。
谈越一贯高高在上,对谁都高人一等气宇轩昂。最近一次次的见面,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余知白不知道为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跟他无关。毕竟,谈越早就不爱他了。
疯狂的寻找自己,估计只是为了求个心安吧。
毕竟人死,总是晦气的。
谈越看见人进门,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望着余知白,一时无言。
余知白感觉到他在紧张。
谈越向他身后望了望,余知白当先坐下,说:“他没来,在家等我。”
谈越微怔:“家……”
余知白:“有什么问题么?”
谈越:“没,没有。你想喝什么?”
谈越会问他“想”这种询问似的字眼,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服务生进来,余知白:“冰美式,谢谢。”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随意的翘着腿,看着谈越。
谈越问:“之前你在片场出事,身体有没有受影响?”
“谢谢关心,我很好。”余知白道。
“哦,好,没事就好,那……”
“谈先生。”余知白打断,“长话短说吧。”
谈越吃噎,顿了几秒。
他问:“我想知道,你是余知白吗?”
余知白与他对视,直截了当:“我是。”
谈越猛地站了起来,撞到桌子,桌上的玻璃器皿乒乓乱响。
他的胸口急速起伏,呼吸清晰可闻,声音在颤抖:“你是余知白?”
尽管他无数次怀疑,可真当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后谈越只觉得浑身血液轰然而上,直窜入脑海。
余知白淡漠的回望,说道:“你没听错,我就是死去的余知白。”
“阿白。”谈越跨了一大步想过来,余知白冷声:“站住。”
“阿白……”谈越不得已停下脚步,他不断地重复:“你活了,太好了你活了。”
“我是生是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余知白笑了笑,“你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