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复杂,最坏不过是丢条命,我不怕死。”余知白强调。
“倒也不至于。”看余知白严肃的神色,祁玦知道他心意已决:“行吧,但是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那里不安全。”
余知白疑惑:“有什么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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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祁玦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到底是怎么个不安全法。
前前后后十多辆车,每一辆车里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各个都是肌肉隆起的大汉,听说是部队退伍的军人,他花重金聘请,每一个身上都带着防身的东西,例如,枪.支。
除此之外,余知白和祁玦上了一辆通体漆黑的车,这辆车他从未见祁玦用过。
车身庞大,但车里还有两位不言语的保镖。
余知白一上车就愣住了。
有必要吗?
他坐进车里,侧头问:“你……干嘛啊?怎么喊了这么多人?”
“我不是说了么,路途遥远,辛苦,危险。”
“又不是在无人区,也不是在中缅边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端了村子。”余知白十分不解,他敲了敲车玻璃,问,“防弹的?”
祁玦挑眉,不语,余知白翻了个大白眼:“你这就很夸张了。”
“小心为上。”
路途确实遥远,开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九十点才到了目的地。
他们没有做停留,打算处理完事情再连夜开回去。
余知白下车的那一刻,心脏就开始无法抑制的狂跳。
“还好吗?”祁玦发现他的手冰凉。
余知白露出一个安慰的笑:“还行。”
“待会儿别离开我,跟紧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害怕。”他道。
“你在说什么呀?”余知白被弄的莫名其妙,他失笑道,“不就是来取个证嘛。”
“嗯,那也要乖。”
这是一栋农村的居民房,他们进的这家还是红砖瓦房,紧挨着正在建造一栋新房,目前已经在刷漆阶段,看样子得有七八层高。
他们身后的那群黑衣人四散开来,眨眼间就将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祁玦和余知白走进这家院子,看见一位男人坐在板凳上抽烟,地上扔的都是烟蒂,另一边女人正在洗衣服,背上背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宝宝。
余知白一眼认出这个女人,正是昔日死去小孩的妈妈,面容看上去四五十岁了,且双眼无神,手里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他捏紧了拳头。
而另一边的男人,他从未见过。只见那人站起来,叼着烟,声音粗哑,对祁玦道:“进去说?”
祁玦牵着余知白走进了房内。
屋中和他们所想的一样,破破烂烂,东西扔的到处都是。
男人指了指木头椅子:“随便坐,老子在这房子待了一辈子了,总算可以搬了。”
余知白环顾四周,问:“您是……?”
“她弟。”男人努了努嘴。
他看上去粗俗不雅,随地吐痰,乱扔瓜子壳,那双眼睛倒是闪着精光。
对祁玦的态度算是不错了,大概知道谁是金主爸爸。
祁玦为了找到他费了些心力,这个人被藏的很好,许多蛛丝马迹都被消弭的彻彻底底。
也不晓得是他厉害,还是谁厉害。
“五千万,带来了吗?”男人到不掩饰,直截了当的问。
祁玦:“自然,贾先生。”
“别叫那么文邹邹,老子无所谓,叫我石头就行。想问什么问吧,问完把钱留下赶紧走。”
“石头先生不怕告了密,会被人找上门来?”
“切。”石头啐了一口,“老子有什么好怕的,老子认钱不认人,他给老子钱老子保证不说。抠抠索索还指望老子帮他保守到棺材?”
屋子里有六个人,祁玦余知白,一位律师,两位保镖,以及这个男人。
女人还在外头洗着衣服,像是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余知白多看了几眼,石头道:“别看了,我姐傻了。”
余知白一怔:“傻了?”当初一口咬定他害了自己孩子的时候可没见一点傻样啊。
“那件事情发生后,后来她跟了个男人,又生了个娃,结果男人看上的是姓林的给她的钱,把钱骗了人就走了,她气不过,要烧炭自杀,死也没彻底死,被我发现送去医院,人是活了,脑子坏了。”
说到这个问题,余知白有个问题:“你姐姐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她被害死的孩子,是老来得子吗?”
石头皮笑肉不笑:“也就你们信。”
“她偷偷生的,没上户口,没上过学,是个侏儒,哪里是个什么孩子。”
余知白双眼蓦地睁大:“不是孩子?那他原先说地那些学校里发生的事?”
石头咧嘴一笑:“都是编的。”
“你们这些人,多好骗,人长的像小孩,就是小孩了?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