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不算全是假话。
千帆虽也算军部在编人员,但他一心扑在教育上,不上前线也不参与党派斗争,千里和秦霖都有意不让他对军部一些事涉足太深,只想让他专注在热爱的教育事业上。
哄了半天,递了半包纸巾,总算把人给哄住了。
千帆红着眼抽抽鼻子:“后来呢?总不能一直找不到机会?”
容光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准备现编一套说辞,就听千帆声音凉凉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容光:“……”
不说的话会被千帆拧耳朵,但说太多,恐怕千里那里不好交代。
容光想了想,只能把秦霖卖了。
“当时发现情况严重,我要提防敌方的追踪,还得去各个星球调查,连联络都得靠暗号。”他轻叹,“后来找了个机会联络过秦教授,我以为他告诉过您了——”
客舱的舱门突然打开,秦霖正好听到后半句。
接收到自家老伴的眼刀,他打了个寒战,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老婆生气了,要完。
纪明看在眼里,嘲笑道:“怕老婆?出息。”
秦霖:“没老婆的人体会不到这种快乐。”
纪明:“……”
另一个休息舱里,空气都在燃烧。
容时将人抵在墙上,领口被扯得有些凌乱,露出颈侧的吻痕,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角滑下来。
宋瑜修长的手指抹过他的汗水,在他唇上轻咬,声音慵懒:“我的衬衫被你的东西弄脏了。”
容时追着他唇吻过去:“换我的。”
靠得近,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一吻结束,宋瑜略微分开一些,看着他笑:“再来一次?”
容时心动惨了,仅存的理智去查看时间,已经没时间了。
“先做事。”
宋瑜漂亮的眉头微皱,不高兴。
他伸手摸向容时的后腰:“作为补偿,下次我要进去。”
容时面色从容,把作怪的猫爪子抓过来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提醒道:“空白支票。”
宋瑜脸色一僵。
容时看着他笑:“殿下不会赖账吧?”
宋瑜咬咬牙,说赖就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欠债的是十八岁的那个我,他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是四十三岁的我。”
“无所谓,只要有人还就行。”容时抱着人,亲吻落在他的额角、脸侧,“十八岁也好,四十三岁也好,我都可以,不嫌弃。”
宋瑜:“……”
容时:“就从军校复课开始还吧。”
宋瑜:“……”
想到那时随口应下的支票数量,宋瑜头皮发麻。
“哥哥……”
“我很期待你还债的日子。”容时摸摸他的头,对他的撒娇视若无睹,“第一天,记得戴上猫猫耳朵。”
宋瑜:“……”操。
十分钟后,两人从休息舱出来去客舱,纪明和秦霖已经等很久了。
闻到他们身上同样的洗护用品香味,纪明黑着一张脸想训话,又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
“父亲呢?”容时问。
“他去看眠眠了。”秦霖用湿毛巾捂着一边红肿的脸,“你们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宋瑜看着他的脸:“你被谁打了?”
秦霖木着脸:“自己摔的。”
宋瑜:“一把年纪了,悠着点。”
秦霖:“……”
要去老家接爸爸,容时本打算和宋瑜两个人去,可后来想想还是决定带上纪明,他是亲手改造爸爸的人,对爸爸的身体健康状况应该会更加了解,趁着换休眠仓时刚好可以检查一下。
秦霖也说要去看看,两个人就一起过来了。
说起来眠眠出生后体外培养了两年,父亲和眠眠对彼此都很陌生。
尤其是眠眠,前世今生加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父亲。
只差爸爸了。
容时没去打扰他们,带着几人一起上了小型军舰。
不需要打仗,主舱里的气氛就没那么紧张。
容时做了咖啡端到宋瑜面前,跟纪明和秦霖两人聊爸爸的病情。
“眠眠吃的药是您寄的吧?”容时看向秦霖,“我们在军区医院里也找到了同样的药品。”
当时他以为是这药导致眠眠身体虚弱,可现在看来却不是。
如果爸爸是实验体,那眠眠的病极大可能是遗传,那个药是稳定腺体机能的。
秦霖摇头:“我知道这事,不过药不是我寄的。”
容时立刻想到了另一个人。
“小瑜的爸爸?”
闻言,宋瑜放下加糖的勺子,抬头看过去。
见秦霖点头,容时又问:“那学府星那个军区医院的地下实验室也是他的?”
秦霖:“不能说是他的,但他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