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木不是神明,但比神还还古老而神圣。
现在没有人知道世界木之名。但以前不是如此,它曾是众神花园的中心。
许久以前,这棵树矗立在森林深处,有通天的主干和舒展的枝桠,一年四季都是翠绿的叶。
人们说,这是世上第一个神明所种下的,世界上的第一棵树。枝叶通天,根系则深入黄泉,世上最伟大的存在之一。
当时,人们尊称这棵树为世界木。没人知道这棵树的年岁,他们都觉得,这棵树会存活到世界消亡之时。
而这棵树,如今已然枯萎。尽管残留微弱的自然气息,不过也是死者身上的余温。
身为自然神的艾堤,决不会厌恶世界木,即使对方已然发黑死去,即使他现在正被囚禁其中。
艾堤被囚禁的第一天,就明白这件事。
只有艾堤和银磷知道,如同一根扭曲黑针刺入天空,被众人敬拜的神之塔,仅是已枯萎的世界木。银磷留存它的唯一理由,就是艾堤。
那是自然神唯一能存活的地方,也是被尽情侵犯的牢笼。
这座牢笼打开之时,也将是一切结束的时候。
这些天,银磷做爱的动作越加粗暴。
“艾堤……艾堤。”他用嘶哑的声音呼唤身下的人,用力掐住对方的手臂、腰肢,留下一连串红紫印记。
他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舔咬比之前更加用力,压抑的焦躁几乎破土而出。
“艾堤,我爱你。我爱你……”银磷不断重复这句话,像是咒语。
每说一次就狠操对方一下,插得对方身体收缩,微开的唇溢出压抑的低喘。大而粗的肉棒塞进穴眼,干得那处湿漉漉的,汁水横流。
这些天被不停抽插cao弄,小肉眼早被cao成熟透的肉穴,一碰到肉棒就张嘴,嫩肉壁被干到记得肉棒的形状。
双乳几乎每天都会出奶,被吸咬到红紫胀大,像是熟妇的胸。
艾堤的身上都是性爱的痕迹,从耳後直到腿跟,都是红痕或青紫。
奶已经被吸空了,下面不知射了几次,下体一片酸麻,肚子被干到发热,肉棒紧紧塞在里头磨蹭。
面对这些,艾堤只能做到没有反抗,这是他最大的包容。
他已经不再说之前那些甜蜜的言语。本来就是为了让对方高兴而学说的,现在,虽然银磷没有明说,他知道银磷明白即将迎接的未来是什麽。
因为,银磷送了他一个世界木雕成的人偶。不是残骸,而是新生的枝桠。
银磷知道他在让世界树复活,用自己的生命。
到这地步,他无论如何,已经没有办法让银磷开心。
“银磷。”艾堤有些哀伤的触碰他的脸,银磷眼睛瞬间红了。
银磷指节发白:“艾堤,你不喜欢银蓝玫瑰,也不喜欢我送你的花园,对不对?”
艾堤停顿几秒後,叹息:“我喜欢你。”
对银磷来说,这等於默认,艾堤确实不喜欢他送的任何一件礼物。
而艾堤喜欢自己又如何?艾堤是自然神,爱着所有人。他只是可悲的其中一员。
银磷突然笑了。
他低头,几乎吻上艾堤。
“艾堤,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很可笑?”
他一边笑,一边流泪:“我还记得你以前给我说的许多故事,像是建造空中花园的帝王。”
在很久以前的古代,一位沙漠中的帝王,曾为了他患思乡病的南国王妃,修筑一座空中花园。
那是一座美丽的花园,满地都是粉紫嫩黄的花朵,空气中是清新的花香和露水甜味。大家都说,这里是天堂。
大批奴隶日夜不停的推动联系齿轮的把手,让花园持续悬浮。水流因此违背常理,由下往上灌溉这座花园。
而最後,王朝崩坏,王和王妃的鲜血随着刀落声,喷洒在断头台上,将铁染红。随着奴隶的咒骂,花园坠落至地面,土崩瓦解。
银磷:“违背常理之物不该存在,植物本该长於土地,归於土的东西就该归於土──这是你当时说的话。就像你打算让自己消逝,你认为这是最合适的结局,对吗?”
银磷的手捏在艾堤喉咙上,艾堤几乎无法呼吸,喉咙发疼眼前发黑,但他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看着银磷。
光是触碰对方,银磷的痛苦就像利刃刺削着他的心脏。
艾堤心中罕见的浮起类似愧疚的情绪,他无法开口,只能抬手握住银磷的手腕。艾堤想告诉对方,自己确实在意他。
但银磷不知道,只回以更用力的掐弄,同时狠狠cao着下面的肉穴。因为缺氧,身下的人腿渐渐无力垂落,连挣扎都无法。
艾堤的身体从紧绷到逐渐放松,银磷知道,对方或许快要死了。
两人第一次在花园做爱时,艾堤就在计划自己的死亡。
他像柔软湿润的土地,让银磷在自己体内播种,然後小心养护这一株不可思议的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