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迎和来枫迎回到了三里村,村民们都热泪盈眶,对来枫迎嘘寒问暖,燕儿姑娘直接哭成了泪人。
来枫迎有些受宠若惊。
他在三里村,几乎没有同其他人说过话,对这里始终没有归属感,始终带着高高在上的心态看人,连带着也懒得与村民来往。
没想到村民们竟对他牵肠挂肚。
来枫迎内心一时百感杂陈。这么想着,来枫迎露出个笑容,向每个人一一鞠躬告谢,头一回认认真真记下了这些纯朴善良之人的脸。
看到满脸泪水的燕儿,来枫迎怔住了。
燕儿不管不顾,扑进了他怀里,大哭了一场。
来枫迎很愧疚。他温声安抚着燕儿。
“燕儿姑娘,多谢你多日照顾。”
燕儿哭完了,红着眼看他许久,脸也红了,噗嗤一笑:“枫迎哥,你变了。”
这句话让村民们都点头赞同。
“你往常真真是傲气又冷冰冰的,话都不愿意同我们说,如今倒是有了人气了。”
原来他们心里都清楚的。
来枫迎顿感羞愧无语,却见鹤迎也点起了头。
来枫迎那少爷的傲气又上来了,清秀白皙的脸上浮着好看的薄红,说着想家了,拉着来鹤迎就往家里跑。
燕儿擦擦泪,幽幽怨怨地瞧着那个背影,放下了心中那个孤傲清冷宛如谪仙的人。
家里落了灰,两人打扫了许久,都出了一身汗。
洗澡时,来枫迎硬是要和鹤迎一同洗。
于是柴房内,不大的圆桶里,鹤迎和来枫迎挤在一起,腿贴着腿,屁股贴着胯。
鹤迎硬着头皮,在身上打着沫子,皂角的清香随着热气蒸腾越发浓烈。
来枫迎抱着他那段细而不弱的腰,一脸依恋。
“哥,你上次说的是什么?”
来枫迎自下而上看着鹤迎,抚摸着他,眼神直白热烈。
鹤迎有些洗不下去了,站起身就要走,却被来枫迎拉住,强行摁在怀里。
鹤迎力气大些,怎么可能走不掉。
来枫迎也知道,心里越发甜蜜,嘴上不断追问:“哥,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你爱我吗,来鹤迎?”
“哥?”
鹤迎像个被据了嘴的闷葫芦,半天不吭一声,来枫迎于是恶意地捏他臀肉和软伏的肉棒。
鹤迎惊呼,微恼起来,又不满又认真的说:“爱。”
来枫迎直接硬了。
治好了病的身子就是有活力。
鹤迎头一回在来枫迎身上装死,乞求他别做了。
桶内的水因为两人的放肆少了大半,柴房地面湿了一大片,水迹一直蔓延到紧闭的门口。
水珠在裸露的肌肤上游走,因为热度水痕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很快体表又冒出汗水。
鹤迎四肢发软,被来枫迎抱到床上。看来枫迎抱得那么吃力,鹤迎思考自己是不是该少吃点。
来枫迎心里却很满足,被哥哥照顾那么久,总算有一次,他可以抱起哥哥,给他清理身体。
只不过需要多锻炼锻炼。
这么神清气爽地过了好几天,一日银蝎受华东寅之托来送药。
鹤迎注意到他耳垂上熟悉的银色藤蔓耳坠,见过殷司后,他顿悟这这应该是蛇。
于是他想起银吾,问了一句。
银蝎道:“回去了,还有一族的人等着他呢,他说要以后要让银家寨变成和中原通商的大寨子。”
鹤迎见他带上了同银吾一样的耳坠,问:“你呢?”
银蝎摸摸耳垂:“我?我不回去,我的教主还没当够呢,回去给银吾当二把手吗?不干!”
鹤迎于是又问华东寅的事,银蝎说华东寅找到了他失踪很久的师傅,激动得很,没时间过来。
原来华东寅师傅就是曾经替来枫迎治过病的赤脚医生,这些年来,鬼医的名号一转,他老人家就四处逍遥,溜达过半个中原,还去苗疆住过。
鹤迎没想到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鹤迎又去城里找工作时,收到赵湛博的信,信中写新皇祭天,将他匆忙唤回,不等告别,已经回京城了。
赵惊鹊还给来枫迎留了封信,说要再续前缘。
来枫迎一脸受不了,说他和赵惊鹊天生不合。
来枫迎因为身子好了,也能出门了,打算自己经商,借钱开了个商会叫枫鹤。
鹤迎没办法评价这个商会的名字,甚至觉得无法理解,也没有管来枫迎,任他整日整日的不回家。
谁想后来商会真的做大了,枫鹤二字布满全天下的时候,鹤迎收到了银吾从苗疆寄来的信,说最近开的枫鹤商会卖的东西品质真不错,语气揶揄,还说到那些蛋都已经变成会爬的小娃娃了,此外殷司恢复神智,现在在替他管轮回教,似乎还有意发展到中原一统天下,让鹤迎注意,殷司一直在找鹤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