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粉美丽飞的又快又稳,划破了夜空的静谧,甚至能听到“嗖嗖”的风声。
林野上下眼皮打架的厉害,终于再也撑不住, 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五条悟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替他挡下了大部分的风, 面露焦急。
“愈史郎,刚刚你给的药管用吗?”五条悟问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按照往常, 他绝对不会这样质问同行的伙伴, 但今晚……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愈史郎却没有在意五条悟的语气,只认真回复道:“嗯,原来鬼杀队那帮小鬼就老受皮肉伤, 所以这种药我都做了快一百年了,效果都不错。”
“那……那就好, ”五条悟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还在发烧, 很严重……”
愈史郎听罢, 停下了手中操纵粉美丽视觉的血鬼术,轻轻一跃来到五条悟身边, 用手探了探林野的前额,又看了看他的伤口,想了片刻, 才回答道:“问题不大。”
“可他已经昏迷了,而且还时不时打哆嗦……”
“喂,我说,你好歹也是风里来雨里去那么多年的咒术师了,不会这点阵仗都没见过吧?”愈史郎终于忍不住,直接怼道,“他伤口发炎了所以发烧,脱水又疲劳才睡着了,大晚上这么冷当然会哆嗦,你自己看看他伤口的恶化已经停止了,说明药有效,但也不可能瞬间就变好了,懂了吗?”
“额……这……”
愈史郎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喊道:“你不要每隔十分钟就来问我一次了!!!要是太阳升起之前我们赶不到我就要化成灰了!!!”
“唔……对不起嘛……”五条悟委屈地裹紧林野身上的外套,“好凶哦,幸亏鬼不会长皱纹,不然愈史郎现在一定是一个满脸褶子的怪蜀黍。”
愈史郎一边重新走回粉美丽脖子上,一边气鼓鼓地嘟囔道:“什么嘛,我中枪,阿米掉进水里之类的都不见你这小子这么紧张……”
五条悟想了想,还是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右手问道:“话说————”
“你要再敢问林野会不会死我就提前让你去地狱等他!”
“——啊,不是,我是想问问我们到底要去哪……”
“我身份已经暴露了,所以名下的房产都不安全,”愈史郎这才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只好求助一位很久没联系过的朋友了。”
“鬼杀队的朋友吗?”很久没开腔的珠子突然问道。
“不是,”愈史郎摇摇头,语气也瞬间温柔了不少,“鬼杀队的后代按照当年那帮小鬼……咳咳,队员的想法,并没有完全告诉他们这些事,当然,除了善逸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这样……”珠子面露失望,“我还想去问问当年那些事。”
“没事的,到这也可以问,记载也很全面,”愈史郎驱动粉美丽下降,“这里世世代代都为鬼杀队服务,逢乱必出。”
五条悟瞬间来了精神:“哦?是哪?”
愈史郎只向下努了努嘴,“喏,到了,自己看吧。”
山坳之中,本该一片漆黑的地方燃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却不是寻常的橙红火光,而透着淡淡的紫色。
随着粉美丽的降落,五条悟才看清那紫色的由来,是烛光映射在了紫藤花上。
这是一座被包裹在紫藤花海中的独栋老宅。
“欢迎来到紫藤花家纹之家,”一个面目和善的老妇人已经站在门口,正等着他们的到来,“各位,一路辛苦了。”
“真是不好意思,深夜叨扰。”愈史郎对老妇人鞠了个躬,毕恭毕敬。
老妇人欠身还礼:“好久没听到愈史郎先生的消息了,突然联系我必定是有什么与鬼有关的难处,我们怎能不帮呢?”
“回头再把具体情况告诉您,谢谢。”
五条悟把林野抱了下来,刚想开口问,就听那老妇人已经转过身来,“医生也已经请来了,就在二位的房间,请跟我来吧。”
“好的。”五条悟刚迈开步子,只听见上空叽叽喳喳一片叫声,夹杂着几声非常不和谐的嘎嘎嘎。
五条悟疑惑抬头,只见几只小麻雀飞了过来,簇拥在中间的还有一只乌鸦。
“看来,那位先生也听到消息了,”老妇人微微一笑,“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灵通。”
两只小麻雀分别落在了林野和五条悟的肩膀上,五条悟不解,用眼神询问着愈史郎。
愈史郎摸了摸乌鸦的头,取下它爪子上绑着的纸条,“这是一位会帮助我们的人,你看看他给你写了什么。”
五条悟有样学样,果然见到一只小麻雀爪子上也有纸条,而另一只则叼着个小包裹。
纸条上写着:诸多事不解,正在努力理清。请二位好好休息,药粉日敷三次即可加速痊愈。产屋敷留。
*
房间不大,家具也都是老旧的样式,但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总有若有若无的紫藤花香味飘进来。
看了医生,敷了药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