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史郎见周围有荫蔽,也从箱子中跑了出来。他努力了半天,才看清细缝中的身影正是林野。但那句身体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周围血都干了……
珠子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簌簌流下,愈史郎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让珠子靠在自己身上,聊做安慰。
“啾……”
一声鸟鸣叫从近处传来,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从林野胸口的位置有一个小鸟探出了头。
珠子赶忙将手申了进去,将小鸟捧了出来。
是一只雏燕——如果二人那天在场的话,就能发现这正是在风暴中迷路进入闪电团的那只。
珠子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它那尚未褪去嫩黄的嘴角,忽然,她感到腰包内传来一阵异动。
自从京都体育场事件过后,她就一直把那个神秘的光斑保存在一个小玻璃樽里,随身带着。
而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那个光斑从包中飞出,它先是飘进了石缝里,从林野的身体里穿过,然后又飞入了雏燕的胸口。
光芒随即消失。
半晌过后,雏燕睁开了双眼,振翅片刻,发出一声深远的嘤鸣。
*
五条悟看着躺在营养舱里的林野,面色凝重。
“这营养舱真的能保存住我儿子的身体吗?”小林雄太忧心忡忡,“这到底是什么技术,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之前在森鸥外手下接触过这些……”珠子慢慢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平板,上面显示着林野的生命体征,“林野他的身体,还在战斗着。”
“可是他在那种地方待了三天啊,整整三天,”小林雄太仍是难以置信,“你和愈史郎明明说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心跳呼吸都已经停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父你先别急,”五条悟揉着太阳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珠子小姐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在那个小光点飞到林野身体的时候,他确实重新有了呼吸。”
小林雄太显然心急如焚:“那他的意识呢?我真的不懂,那个光点到底是什么,我儿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到底能不能变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营养舱到底是谁送来的——”
“是善意。”
门不知什么时候轻轻滑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被人推着行了进来。
刚刚说话的也是他。
男人看着大家一幅讶异的表情,微微欠身,不疾不徐地说道:“不好意思突然来这儿叨扰各位,我之前曾和大家通过信。”
“你是产屋敷……先生?”五条悟狐疑问道。
“不错,正是在下,”然后他指了指推着轮椅的女人,“这位是我的妻子。”
众人交换行礼后,小林雄太率先问道:“之前,是你把愈史郎和珠子还有我儿子的……身体,从那个峡谷里带出来的吗?”
“对,”产屋敷点点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仅靠他们二人将林野先生的身体带出来有些困难,鄙人才让直升机去帮衬一二的。”
“那……谢谢你了,”小林雄太本想上去握握手,但感觉对方身上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便只好作罢,“这个营养舱,也是你送的吗?”
产屋敷:“是的,这个应该可以保存住林野先生的身体,直到他的意识回来。”
五条悟开门见山道:“您刚刚说的什么善意是怎么回事?”
“唔,解释起来可能有点复杂,”产屋敷挥了挥手,他的妻子十分自然的拿出了一个投影设备,打开后,全息影像被投射在了整个房间,“不如请诸位直接看比较明白。”
房间内闪烁几下,变成了京都体育场当天的样子。
“首先,请允许我道歉,在未经各位同意的情况下记录了这些场景。”
众人摇摇头,示意无所谓。
“这是当天京都体育馆的情况,在珠子小姐用自己咒术制造而出的几个诅咒被祓除的时候,各位有感觉什么异样吗?”
五条悟沉吟片刻才说道:“我记得当时我和林野并没有祓除那个诅咒,但它突然消失了……还变成了那个亮点。”
“五条先生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珠子回忆道,“那时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向我袭来,几乎把我的诅咒打了个对穿,我突然觉得脱力……然后那个诅咒就不见了。”
产屋敷点点头,又问道:“那请问五条先生,诅咒这样消散,合理吗?”
“不合理,一般的诅咒只有在咒术的作用下才能被祓除。这也是异能者和咒术师各管各的原因。但那是珠子小姐制造出来的诅咒,也许有……别的规则?”
产屋敷摇摇头,“请问诸位是否还记得林野的术式。”
“能吸收、存储他人正面的情绪,并加以利用。领域展开的时候可以联通领域内的所有人,制造咒术通路。”五条悟不假思索答道。
“正是。”产屋敷又轻轻问道,“麻烦再请教最后一个问题,诅咒是怎么产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