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手指和略微粗糙的纸巾蹭过安鲤脖颈的皮肤时,让他肚子里的太阳突然刺破身体,到处纵火,瞬间就燎原了。
完了,他想。我要丢人现眼了。
他扭动着身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许少卿听到这个声音,马上说:“……我走了。”
安鲤拉住他:“别走……”
许一顿:“我说了我有事。”
“我想问你个事儿。”安鲤一只手捂着脸,声音闷闷的。
许少卿观察他窘迫害臊的样子,一思索,说道:“钱我付完了。”
安鲤:“……不是。”
许:“?”
安鲤:“……很多男人,即使本身不是gay,也会和男人那个的。对吧。”
他悄悄从指缝间看过去。
花丛中飘着的云朵许少卿脸上看不清有什么变化,但是突然站起来了。他在安鲤万花筒一样的脑中像是调了个个儿,翻着看自己。
“你干嘛问这个。”
安鲤指缝张大了点,仰起头:“所以真的嗯……有的吧。啊?……”
那把火烧到了声带,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变调了。
他觉得再不用什么东西把他下身那个膨胀的气球箍上,它就会不断胀大直到炸掉。
许少卿过了半天才回答:“嗯。”
安鲤突然过于激动地把手放下了:“那就是说,和男人睡觉,也并不能证明这人就是同性恋。是吧?”
许少卿愣了,深深地看着他。
“对吧?”安鲤急促追问。
许少卿声音冷淡:“你是想说,那些只想玩弄一下男人身体的直男,也比同性恋高级。是吗。”
安鲤:“……不是。”
许:“你就那么有优越感吗。”
安鲤马上说:“没,没有!”
可过了半天他都没有说下去。他连个狡辩的角度都没有。他想不到那些了。
他脑子已经坏掉了。他只想让云彩送他上天。马上。
他又去抓许少卿的袖子,这次却被一巴掌拍开。
“你不配问我这个问题。”许少卿说,“你连召妓的钱都是同性恋给你付的。你怎么还有脸问我这个?”
“我。”安鲤局促地绞紧手指头,双腿也恨不得扭成结:“我不是人!”
许:“……”
安鲤可怜巴巴地看着许少卿:“别走。行不行。”
他的世界中,阳光洒在五彩缤纷的奇异花园里,让花草瞬间从脑海开遍全身,绚烂的色彩旋转得越来越快,让他快乐得颠三倒四。他感觉到那股劲儿一顶一顶的,从小腹不断上头,游走向全身,弄得他浑身又痒,又疼,说不上是难受得要死,还是舒服得要命。
许:“…………”
安鲤眼睛特别的亮,像发烧了似的。脸上脖子都红着,一直红到领子里去。
操……干嘛啊。
……要不要乘人之危顺便吃了他算了?
想到这儿,许少卿一直用强制专注放空术抑制的性欲突然燃起,那里有了反应。
……可是,好聚好散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呢。
从今往后只干同性恋的誓言呢!
安鲤!——这个毒包子是一个女孩的爸爸,女孩叫小朵,他不是弯的。
等这家伙清醒了一抹嘴,一定不认账,接着谴责我出尔反尔,不守承诺,乘人之危,己所不欲非施于人,死缠烂打觊觎直男屁股的死同性恋,自甘堕落低人一等的舔狗。
到时候我他妈死是不死?
他纠结地后退了两步,默默把手收到裤缝边缘收紧了。
“高贵的直男,你还是等她出来吧。”
他妈的……早知道就不要去警察局,我现在该在会所做爱到天明的好吧!
现在就去!!!
他转头就走。
安鲤二话不说,突然翻脸,行动力爆棚,冲上来把他从后面制服,狠狠按在了衣柜上。
“别走!……嘛。”
“……你干什么?!”许少卿震惊加蒙蔽,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走向。
这货是恼羞成怒要打架吗?
他想转过去,可是忽略了磕了药的安鲤的力量加成,又被相当粗暴地一把推了回去,侧脸和柜门亲密接触,撞得柜门“咣”地响了一声。
“对不起……”安鲤说。
“&*!”他骂了一句。
他想抬腿给安鲤一脚,分开的双腿却正好给了一根来历不明的棍子可乘之机,那个梆硬的东西插进他的股缝里对着他的菊花猛戳进去。其来势汹汹,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那种诡异的千年杀之痛。
许少卿真的惊了,一挺腰躲开那个:“我操你……啊!”
一句整话还没骂完,他后颈也被一口咬住,然后感受到安鲤野兽一样灼热又粗重的呼吸。
“安鲤!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