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野和陆乔认识了十八年,十八年里一直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为“哥哥”,直到陆乔声势浩大的成人礼。这天来了许多人,从对门的许家望过去,陆乔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在花园里和父母迎接宾客。
许鹤野的父母在电话里不忘叮嘱他,不要忘了陆乔的成人礼,记得带上礼物。
他抱着精心包装的盒子走下楼,心里笑笑,怎么可能忘呢。
陆乔接过礼盒时笑得开心,问许鹤野怎么这么晚才来。
许鹤野盯着他精致的眉眼,跟着笑:“忙着给哥哥准备礼物嘛,这个礼物很特别,今晚我和你一起拆好吗?”
天色渐晚,估摸着客人们都来得差不多了,一旁的陆太太嘱咐他们先上楼:“小鹤和陆乔关系真好,礼物还要偷偷一起拆,行了,拿去陆乔房间里放着吧。”
陆乔抱着盒子,摇晃时听到些许响动,好奇地问:“里面是什么呀,等会我们上楼就打开好不好?”
陆家的别一共三层,陆乔单独住最顶层,进门时亲朋好友看到陆乔,纷纷和他打招呼。许鹤野没说话,进了电梯关了门,四周安静下来了,才揽上陆乔的腰,贴着他的耳朵道:“送你的成人礼,晚上才能开。”
陆乔听着他低沉的声音,耳根发烫,异样的酥麻感从头到脚浇了一身,让他有些站不稳,“晚上就晚上,你,你怎么这样说话,好奇怪……”。
“怎么了?”许鹤野手掌隔着衣物贴着他软嫰的腰,看着他逐渐泛红的耳尖,试探性地揉了揉,“以前都可以的。哦,哥哥长大了,不要我了。”
“叮”,三楼到了。
陆乔年龄比他大两岁,身高却矮他一大截,电梯门开的一刹那抬脚冲了出去,不顾身后的许鹤野急忙往房间走,心虚般大喊:“说什么呢,快点快点,放好东西该下楼了。”
一定是夏天到了,才会这么热。
许鹤野惬意地看着他逃离的背影,翻起的衣角下是纤细柔软的腰,贴身剪裁的布料勾勒出挺翘的臀,还有随风扬起的发梢……跑吧,跑快点。
宴会办得高雅又隆重,交响乐团的伴奏下,陆家夫妇和一个接一个长辈轮番祝福陆乔,一杯接着一杯给他敬酒。许鹤野在远处遥遥看着他,他被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个人说了个笑话,一群人爆发出哄堂大笑。
许鹤野想,陆乔就是这样长大的,被所有人祝福,被所有人包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人群里最显眼的那个,所有人都喜欢他,包括自己。
酒过了三巡,陆乔醉得不轻,他已经蘸着蛋糕上的奶油到处抹人了。陆太太正皱着眉,许鹤野适时出现了,“我把陆乔哥哥送回房间吧?”
“辛苦小鹤了,”陆太太有些愧疚,“他不懂事,还得麻烦你。”
许鹤野扶着摇摇欲坠的陆乔,陆乔像只猫一样黏着他,抱着他的手臂,脸上的奶油蹭了许鹤野一身,许鹤野有些无奈,“阿姨,我今晚能在这住一晚吗,哥哥这样我不放心。”。
“好呀,多谢小鹤了。”陆太太连声道谢,“明天我和陆叔叔要去一趟北美,陆乔有你照顾我放心多了,不用客气,就当这是自己家。”
转过没人的角落,许鹤野掐着陆乔的腰蛮横地问他,“哥哥,你是真醉还是假醉,还记得我是谁吗。”
陆乔抬头看他,许鹤野这两年长得飞快,记忆里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竟然比他还高了,五官锐利,气势汹汹。他累了,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小鹤啊,不是说要和我拆礼物的吗”,说罢双手缠上他的脖子,贴着他喘息:“好热啊,你抱我回去吧……”。
许鹤野名正言顺地打横把他抱起来,陆乔脸颊红得发烫,神色迷离,语气像撒娇,呢喃的呻吟声听得许鹤野血气上涌,“小鹤,帮我把衣服脱了……”,说罢扯着领带不得章法地在许鹤野怀里挣扎,腾不出手压制他,许鹤野被他蹭得下体发涨,进了电梯咬牙哄他:“先回房间,乖。”
陆乔噤了声,贴着他的胸口不再动弹,温暖的鼻息扑在许鹤野颈侧。陆乔一身的酒味熏得他暴躁无比,怀里的陆乔温顺柔软,衣服散乱,脸上胡乱抹着奶油,和酒味混在一起散发出发腻的甜味。
一路无话,把陆乔扔上床,反锁房门后他才朝陆乔步步逼近。
房间光线柔和,陆乔头昏脑涨,虚浮着撑起身,看到许鹤野阴翳着盯着他。
“小鹤,怎么啦?”陆乔抬手,朝他示意,许鹤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慢条斯理地像在拆自己的礼物。层层衣物剥开,陆乔的肤色是温润的白,被酒灌溉后染着暧昧的粉,双手在陆乔身上不停游走,脱下外套和衬衫,陆乔胸前两点嫩红像樱桃点缀在奶油蛋糕上,他忍不住抠弄,陆乔抬手制止,“别玩呀……”
“不能玩吗?”许鹤野摸了他这么久,早就阴茎发涨,忍得折磨,故意把他抱得更紧,用阴茎蹭他的腰,“剩下的自己脱吧。”
陆乔没太在意他的动作,许鹤野以为他醉得太深,听到这句话陆乔却僵了身子,稍稍起身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对他说:“啊,对,小鹤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