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长安喘着气,扣紧了苏谨雪白滑腻的腰窝,将整根性器深深地埋了进去。随后动作渐缓,徐徐摆动着腰胯,碾弄着对方娇嫩非常的柔软蜜口,缓缓退出了苏谨抽搐痉挛着的湿腻女穴。
苏谨神志还涣散着,显然刚刚是被cao得狠了。被性器狠狠疼爱过的雌穴靡红一片,柔腻腻地外翻着一点儿红肉,吞吐着莹亮玉润的细弱水光。嫩穴分外无力地缓缓翕动着,过了一阵子,只见一股白浊从中忽地溢出,滴答着淌到了软榻褥上。
是祈长安射在他肚子里的精液。
祈长安瞧着那滩湿腻淫痕,满腔怒火忽地就消散不见了。他也懒得再计较眼前这人之前是如何讥嘲冷讽,只望着那一滩白精,就想起苏谨是如何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反倒是横生出一股快意,心想着不知那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裴大将军,回来瞧见自己效忠的君主被他这么个败军之将给睡了,应当是个如何心情。
总之,开心得很。
他暗自寻思了一会儿,又想了想裴哲届时的表情,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等再抬头,却见方才还被自己cao弄得眸中含泪的苏谨已施施然撑起了身,神色微倦地靠在了榻上,正兴致盎然地瞧着自己的脸。
祈长安当即虎了脸:“还有什么事儿?”
苏谨侧撑着头,露出的半只皓腕如霜,只在腕子处印了一点儿红痕——方才祈长安拿镣铐捆住他手的时候印上去的——乌发泼墨般地从雪白颈间散下,遮了大半赤裸皮肤上的淫靡印迹。他微微抬起浓如鸦羽的乌黑长睫,点漆似的瞳仁里含了些笑意:“朕很满意祈将军今夜的侍寝。”
祈长安一听,整张脸刷地一下就黑完了。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冷冷盯着苏谨,目光似乎要在他身上生生挖出来一个洞。
苏谨浑不在意地笑了一笑,反倒是凑近了祈长安,手指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祈长安下意识地啪一下打开了他的手,他也不恼,只是眼神微转,而后莞尔道:“朕在想”
祈长安拧眉怒骂:“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非也非也。”苏谨冲他摇摇手指,“左右南梁已灭,祈将军如今无家可归,死了可惜。”他顿了一顿,笑意盈了满脸,“朕十分中意将军,不若来朕后宫,做一名”
“狗皇帝!”祈长安气急败坏打断道,“让我做你后宫嫔妃?做梦!想都别想!”
苏谨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后缓慢接道:“侍卫如何?”
祈长安傻眼。
苏谨便又笑了。
过了好久,祈长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冷冰冰地笑了一下,而后道:“陛下让我投靠苏国,那我问你,有什么好处么?”
苏谨挑眉望他,想了一阵,道:“朕保你一世富贵无虞。”
“这可不够。”祈长安猛地凑近了他,哑着嗓子嘲弄道,“虽然我如今是苏国阶下之囚,可到底是南梁旧臣。陛下这许诺,可真是水中花,镜中月。不仅不切实际,还让人倍觉敷衍。”
“那你”苏谨讲这话琢磨了一阵,抬眸问他,“想要什么?”
“陛下这等风流天子,怕是不缺枕边人。”祈长安冷冷道,“不若让我也加入其中,好让陛下再试上一试裴大将军与我,究竟是谁在床上更是厉害?”
苏谨沉默。
祈长安分外挑衅地望着他,只等着眼前这苏国天子勃然大怒,命人来将他打入大牢。
不料,直过了半晌,也未曾见苏谨有所动作。祈长安不由拧眉细看,却忽地见这苏国天子竟勾了唇角,满含兴致地望着自己。他凤眼微眯,眼尾飞扬,许久,方矜持颔首:“可。”
他应允完,也不管傻在了当场的祈长安,只喊人进来伺候。
一众人迅速从殿内一角鱼贯而出,仿佛什么都未曾瞧见一般地给苏谨细细擦了身子,帮他穿戴整齐。苏谨神色淡漠地站在一众太监宫女之中,任凭他们为自己打理行头。过了一阵,他如同想起什么似的,又忽地兴致勃勃地望向了祈长安。
祈长安心里堵得很,总觉得自己被眼前这该死的皇帝算计了,便不想理他,扭头望向一边。不料却见之前苏谨榻上的男人竟亦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地走进了殿内。那人斜睨祈长安一眼,微微皱眉,随后便看也不看祈长安,直直向苏谨走去。
细细瞧看,衣着配饰,竟不似宫中内侍。
苏谨注意到他的视线,顺势瞧了一眼男人,笑问:“怎么,好奇?”
祈长安倔着气,闭嘴不答。
苏谨倒不与他生气,自顾自地扭了头,冲那男人乐道:“益川,来来来,快给朕的新爱妃介绍一下,说说你究竟是谁。”
祈长安大怒:“——苏谨!”
男人拧眉。
苏谨觑向那男人笑说:“这位是朕的起居郎兼中书舍人,姬益川,爱妃二号。来来,爱妃三号,快快见过前辈。”
男人薄唇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咽了下去,转向祈长安,微微一揖:“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