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程派来的人真的是没的说,不尽手脚麻利干事利索,还具备抢答功能。
在接到自家少爷电话的时候就想到了,如果要去向央医院的话从学院到目的地总归还是会引人注目的,他们又是干这些下流活儿的老手了,于是就又带了一个能装下一个成人的行李箱。
林枫程看见这行李箱的时候眼前一亮,神情稍微放松一些,刚才窝的一肚子气都消下去了很多。
焦御一看那行李箱就觉得恐惧要把他放到行李箱里去那得多憋屈啊,乌漆嘛黑的不吓死也憋死。
于是他就蹭着屁股往后挪,嘴里呜呜的,眼神哀求地看着林枫程。
林枫程哪是个讲理的货,把焦御绑结实了以后拖着他的腿就把他塞进了箱子里。
出去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阻碍,正如林枫程说的一样教学楼后面这个门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走,他们一行人上车以后开了一个小时就来到了向央医院。
焦御在一个旅行箱里缩了将近一个小时,就感觉自己像是荡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海里,弄得他怪恶心的,黑暗也抹杀了他的时间概念,只觉得这车绕来绕去像个没尾巴龙。
等他终于从箱子里被人拽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医院里专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从他的呼吸道进入了他的身体,让他的腿颤了一颤。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他们好像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或者说根本就不想插手,只是问了谁承担这次手术的费用,然后要安排一下待会的体检就走了。
现在房间里面只有三个人,焦御,林枫程,沙井龄。
沙井龄看不下去了,上前把焦御嘴上的胶带扯了下来手指蹭过焦御的嘴唇时内心一阵颤动,然后又别扭的退了回去,只是手指不断的揉搓着从焦御嘴上取下来的胶带。
焦御没太搭理沙井龄,胶带撕下来的时候给他疼的只咧嘴,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最难解决的是林枫程,要下手要求饶都要从林枫程身上找突破口。
“嗨呀,你看看现在弄得像是要动真格的似的,我真的替小林你不值当啊,我一天天的没个正形怎么能配上你呢。再说了,就算我再猫嫌狗厌不是也是个有爹妈的人嘛,学校发现我们三个这么久就没回来上课肯定得通知家长的,到时候我爸妈肯定得过来找我,要是让两位父母知道了不也不太好嘛!”
焦御是真的不容易,都到这个悲惨地步了还陪着笑脸讲道理,焦御都要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了。
“学校后门没有监控,等找到我们的时候你手术早做完了,你以为我父母都是什么好人吗?他们自己的婚姻就是充满掠夺和残暴的,又怎么会管我?”
林枫程看焦御傻得可怜,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颊。
“钱,权利就是一切,你父母又能这么样?要我说聪明点的话不妨利用好这来之不易的资源,别人求八百年都抱不上这样的大腿。”
林枫程心情越发舒畅,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沙井龄知道林枫程说的是事实,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时冲动就要过来插一脚,这种事,在他和沙井龄这样的家族来说是在常见不过的事,别说他们未婚未嫁的,看上眼的就算已婚的也要千方百计的弄上手。
他默默的听着林枫程的话,觉得残忍又刺激,也不停的逡巡着焦御。
焦御听着林枫程这些话真的觉得自己要完球了,手脚冰凉,脸色也有些白,他不知道还能用自己智慧的小脑瓜再想出些什么主意。
医院办事效率很快,有两三名护士过来要带焦御过去做术前的检查准备,其实原本是不需要这么多人的,但是看焦御这架势肯定是不怎么情愿的样子,身板儿看起来也并不单薄,于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派了三个身体强健的医护人员。
他们把焦御身上的绳子解开,架着他就要往体检室走。
焦御刚才颠簸了一路,之前又被林枫程打了一顿头上还受了伤,根本就招架不了三个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
“大哥你们看看我这熊样啊,我这看着像是自愿的吗?我是被他们两个抓到这边来的!你们谁开开眼救救我啊!”
焦御被拖到检查室的时候还喋喋不休,可是那些人眼皮都没抬起来过,只操作着器械。,
他只感觉绝望。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焦御身体状况良好,很合适做手术。这结果在林枫程和沙井龄的预料范围之内,在他们两个的授意下,医院很快给焦御安排了手术。
焦御有些歇斯底里,他拼命地反抗着想要制服他的人。
“林枫程,沙井龄,你们俩别这么对我,我也是个人!我也是个人啊!”
眼泪在焦御的眼睛里来回打转,不让人觉得脆弱,只让人觉得揪心。
“你听话,手术马上就会做好的,你休息几天身体马上会恢复好,别怕啊。”
沙井龄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没想到却被焦御嗤之以鼻。
“你给我滚,别在那装逼装好人了!你要是觉得这手术好你躺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