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跟在他身后。
游彦将游悠抱起来,与她贴了贴脸,附在耳旁小声的哄了几句,而后看向瑞云:“娘亲现在可在房里,我带悠悠去给她请安。”
瑞云面上稍有犹豫:“公子,老夫人她自从……就大病了一场,虽然已经休养过了,身体并无大碍,但从那日起就整日将自己关在佛堂,对府中的事情不闻不问,连老爷的面都不肯见。”
“娘亲她……如此的话,府中现在诸多事宜,由谁处理?”游彦皱眉问道。
瑞云回道:“大公子身体时好时坏,大夫人分不出精力。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就都落到了少夫人身上,咱们这位新夫人倒是个能干的,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游彦面上的笑意淡去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怀里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游悠,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脸:“若是能娘亲迷于佛法,能忘却这尘世间的诸多烦忧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既然这样,我今日便不去叨扰她老人家了。”他把游悠递到瑞云怀里,“你带悠悠先回房休息一会,我去看看兄长。”
“公子……大公子那里,不然就先别去了吧?”瑞云抱着游悠,小声劝道,“您回来便是心意到了,又何必自讨没趣?”
游彦笑着看他:“你消息一向灵通,传闻肯定也听的清楚,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帮着我说话?”
“我是您的小厮,自然是向着您的。”瑞云放低了声音,“况且,此事若论起来本就是小……的不对,他做下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公子您的感受?欺君谋反在哪里都是说不通的,若不是公子您,游家现在说不定早就抄家灭族,怎么还有回头怪到您头上的道理?”
游彦拍了拍他的肩:“话虽是这么说,道理也却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人的情感有时候是很难讲理的。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忍不住会怀疑……”
“公子……”瑞云抱着游悠面带犹豫,但游彦伸手摸了摸游悠的脸,转身朝着后宅走去。瑞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低下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游悠,轻声哄道,“小小姐乖,我带你啊,回咱们自己院里歇一会,公子一会就回来了。”
游彦孤身一人一路走到游俊院门前,才顿住脚步。他来之前从御医那儿稍微了解过,游俊的病情虽有反复,却也并无大碍。只是他能了解游俊的身体,却不能了解他的心情。兄弟久未逢面,他也不知道再见面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他甚至都不知道,游俊还想不想见自己。
正犹豫间,身后传来脚步声,游彦回过头,看见一个一身素衣的年轻女子,游彦的视线在她面上停留,而后落到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之上,登时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孙玉瑶看见游彦也是一怔,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目光落在游彦那张与游礼相似的脸上,便也认出了他,福身行礼:“见过叔父。”
游彦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自己与这位侄媳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只觉得百感交集,他收回视线露出一点笑意:“你身子不便,不用如此多礼。”
孙玉瑶站直身,微微抬起头朝着紧闭的院门看了一眼:“叔父您这是,来看望父亲吗?”
“嗯,”游彦点头,“今日除夕,我回府向爹娘问安,顺便来看看兄嫂。”
孙玉瑶朝着身后的侍女看了一眼,那侍女立刻上前敲开的院门。孙玉瑶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叔父请。”
游彦也不多言,跟孙玉瑶一前一后地进了院门。
二人进了外厅,立刻有下人进到内院去打招呼,孙玉瑶引着游彦坐下,还倒了茶给他:“叔父见谅,因着父亲母亲近来身体都不算好,所以我先让人去禀报,您且稍坐。”
游彦端起茶盏,凑在鼻间轻轻嗅了嗅,而后才抬起头看向孙玉瑶:“你自去忙你的,不必理会我。”
“我本也没什么事,就是今日得了闲,来看望一下父亲母亲。”孙玉瑶面上和缓地笑着,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轻轻地喝了一口,“本就是自家人,叔父不必跟我如此客气。”
游彦朝着她看了一眼,却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最终只是低下头,轻轻地喝了一口茶。
少倾,进去禀报的下人匆匆而归,先是朝着游彦看了一眼,才走到孙玉瑶身边,覆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几句什么,孙玉瑶微抬眼眸,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下人退了下去。孙玉瑶放下手中的茶盏,朝着游彦笑了一下:“叔父也清楚父亲的身体时好时坏的,尤其现在天冷的很,多少有些反复。母亲刚让人回话,说叔父的心意父亲知道了,只是叔父今日来的不巧,正赶上父亲此刻正睡着,就不请您进去了。”
游彦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轻轻地笑了笑:“也好,兄长还是好生休养更要紧。”他将茶盏放回桌上,朝着孙玉瑶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待改日天气好了,我再来看望兄长。”
孙玉瑶起身,朝着游彦福身:“玉瑶代父母亲多谢叔父。”
游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