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有些好笑地望着柏晏清,问他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柏晏清拍开他的手,把自己的肉夹馍里酱汁最浓郁,色泽最饱满的肉往百里灏章的碗里夹。
百里灏章按住了他的手:“你这是作甚?”
柏晏清挣开他的手,固执地把肉往他碗里夹。他抬眸瞟了百里灏章一眼,一双桃花眼水润勾魂:“想你多用一些,你吃就是。”
“柏晏清。”百里灏章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笑着“威胁”道,“朕不许你再撩拨朕了。”
柏晏清推开他:“胡思乱想什么。”可方才百里灏章温热的吐息却已经让他乱了方寸,耳根都浮起薄红。
百里灏章轻笑一声:“罢了。不和你计较。过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看烟花。”
吃饱喝足后,二人又重新戴好面具,十指相扣混入了人群中。
百里灏章说的好地方便是甘霖塔。甘霖塔是一座七层八角琉璃塔,塔心中空,可顺楼梯拾级而上。到了那里,才发觉已有不少人扇着扇子聚集在各层等待着戌时的烟花了。
走到了六层,柏晏清看到一处空地,正欲上前去,却被百里灏章拦下了。
百里灏章道:“我们在后面赏烟花就好。让旁人到前面去看。”
柏晏清虽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再往前去了。
不过多时,便看到一个小光团“嗖”地一声冲向了墨黑浓稠的天幕,在停滞的瞬间砰然炸响,须臾之间爆发出巨大的金黄色火光,整座建安城好似都被笼罩在这金澄澄的烟火之下,亭台楼阁皆被镀了金,熠熠生辉。四散的花火如同星辰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巴接连坠入了平静无波的雁湖,惊动了湖中的鱼儿,如同飞翔一般腾空跳跃。
这盛放的烟花,可不就正是盛世繁花!
周围人声嘈杂了起来,各种声音,或欣喜或惊叹,一并涌入耳中。柏晏清这才从烟花带给他的撼动中回过神来,他下意识侧过头往百里灏章的方向望,但百里灏章却不见了踪影。柏晏清立即四下张望寻找了起来,可是人着实不少还都戴着面具,又是在夜里。一时间,慌张失落袭向了柏晏清,他茫然无措地在这层转着圈仔细查看。
“乱跑什么。”
忽然,柏晏清听到了身后百里灏章的声音和低笑,紧接着就被抓住了手腕。在柏晏清回头的瞬间,面上的狐仙面具被取了下来。
然后,他就被揽着腰撞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一温热柔软之物贴上了他的嘴唇。
?
正在此时,又有烟花在夜空砰然绽放。
柏晏清闭上眼回应着这个吻,胸口怦然作跳,只觉得心跳声竟比烟花炸响的声音更要大更要剧烈。而与此正相反的则是唇舌间温柔的纠缠。
过了好一会儿,百里灏章才放开他。百里灏章的拇指碾过柏晏清的唇瓣,为他拭去唇边银丝。
然后百里灏章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些什么话,但却被烟火巨大的炸裂声掩盖过去了。夜空中流光溢彩,耀眼夺目的亮光勾勒起百里灏章英俊的眉眼轮廓,明亮的瞳仁一如七年前初见那时那般。一晃数年经历了多少事,他好像还是原来那个鲜衣怒马的赤诚少年。
柏晏清感到自己的心跳都错乱了。他故作镇静道:“陛下,方才说了什么?”
百里灏章笑了笑,凑到他耳边啄了一口他的耳垂,道:“朕说,朕在这儿呢。”
柏晏清觉得脸上直烧得慌。
眼看百里灏章又要吻她,柏晏清立即抬手捂上了他的嘴。
柏晏清小声道:“不可以。有好多人呢。”
百里灏章拉开了他的手:“无妨,人都站在前面看烟花呢。”?
柏晏清不禁哑然,难怪方才不叫他往前站。
百里灏章想了想又道:“有人看也无妨,随他们看。”
柏晏清被百里灏章揽在怀中,想躲也躲不开,接连被吻了好几回。耳边是烟火声和纷乱人声,柏晏清羞臊得很,气喘吁吁小声恳求:“不行这样不行”
百里灏章放开他,把狐仙面具为他戴好,而后在面具的前额处印上一吻:“想不想坐船?”
稍后,火树银花游人如织的长街上便多了两个逆着人流的身影。
月上柳梢头,荷香静谧处。
在不远处的天际,璀璨的烟花接连绽放。近处的荷花深处停泊了一只小客船,已经颤颤巍巍摇晃了许久,船中不时传出隐忍的呻吟,黏黏糊糊的软调子甜蜜销魂。
?
柏晏清跨坐在百里灏章的身上。百里灏章虽是衣冠楚楚,可柏晏清却是半遮半掩,半边雪白胸膛和圆润肩头都袒露在外,两条光溜溜的白腿正随着起落的动作摇摇晃晃。月华如练,皎月柔和的光辉从船舱入口照了进来,愈发显得柏晏清莹白如玉。
柏晏清抱着百里灏章低声啜泣,不住喃喃:“陛下啊嗯给我嗯给我想要嗯!”
在百里灏章发泄出来的那刻,柏晏清终于长哼一声,而后软软地趴在了百里灏章的身上。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