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换句话说,他犯贱。”
方鬓辞没太听懂他的话,正要再啰嗦两句,郑鲤突然嚷了一嗓子:“他怎么来了?”
方鬓辞和叶重一起寻声看去,正看见许振回逆光走来的身影。
本就高大英俊的一个人,被剪裁合体的西装一衬,更显挺拔雍容,一身贵族气息,扔到哪里都是扎眼的存在。
方鬓辞一口香槟险些咽岔道,他搁下杯子直往郑鲤身后躲,急慌慌地对叶重道:“你他妈又坑我!是不是一早就跟许振回串通好了?”
叶重爪子一摊,无奈道:“冤枉,我真不知道他会来,完全是凑巧。”
老子信了你的邪!
方鬓辞恨恨地磨了磨牙,可郑鲤个头还没他高,哪能挡得住许大爷2.5的视力,两句话的功夫许振回已经看见了他,径自迈步走了过来。
眼看着那双做工精致的男式皮鞋停在自己面前,方鬓辞真的很想一头磕死血溅五步。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许振回这种段位的人对郑鲤来说,是需要全力巴结的。不待许振回说话,郑鲤已经摸出烟盒,乖觉地给他上烟,陪着笑脸,道:“许总要来怎么不提前让秘书知会一声,我好准备准备,这一院子乱糟糟的,别扰了许总清净。”
毕竟做惯了上位者,许振回端起架子来很是很唬人的,他一边咬住烟尾一边淡淡地扫了方鬓辞一眼,道:“你们玩你们的,我只来找人。”说着,他手臂一伸,直直地递到方鬓辞面前,继续道:“走了,跟我回家。”
方鬓辞还没做出反应,叶重嗤笑一声:“千里寻妻么,许总好深情啊,真是感人。”
这话从叶重嘴里掉出来,比迎面打人一记大耳刮子的效果还要好,满满的讽刺。
(17)
许振回跟叶重的大哥叶伟申是拜把子兄弟,他俩一起玩的时候,叶重还是个光屁股娃娃。许振回收回落在方鬓辞身上的目光,扫了叶重一眼,道:“不想让我活抠出来你那两粒眼珠,就把嘴闭上,当哑巴不上税。”
叶重被当众扫了脸,面子上挂不住,香槟杯一摔,转身就走。一个醉了酒的二代刚好撞进他怀里,嘴上轻佻地叫着美人,叶重抬手就是一拳,满身的火星子按都按不住。
活生生的狗脾气啊……方鬓辞暗暗咂舌。
郑鲤明哲保身,眼看着两边都是大佬,他一个炮灰谁也惹不起,索性把方鬓辞推出来扛雷,笑眯眯地道:“许总大老远的老找人,想必是有急事儿,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说罢,脚底抹油,溜得比他妈兔子都快。
方鬓辞在一边看着心里这个气啊,出卖爸爸不上税是吧,啥他妈朋友不朋友啊,还不如老子在手机里养的电子蛤蟆呢!
闲杂人等都走光了,许振回抬起眼皮看了方鬓辞一眼,没说话,明显是等着方鬓辞表态。方鬓辞摸摸鼻子,疲惫的感觉从心底爬上来,无奈道:“许总,我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吧。我不是在跟你闹,也不是在欲擒故纵,是真的想开始新的生活。您要是看着我天天在公司晃悠觉得不痛快,我可以引咎辞职,反正周可那档子事儿摆在那里,怎么说都是我理亏。不过丑话搁前头,违约金我是真出不起,房子是租的,车是旧的。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许振回板着一张棺材脸沉默片刻,绷不住笑了,气笑的。
他一路想着姓方的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一路又觉得方鬓辞这股子不要脸的劲头可爱得紧,他想把他藏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属于他一个人。
许振回叹了口气,道:“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我拦不住,那是你的自由。同样的道理,我要重新追求你,那也是我的自由。”
方鬓辞彻底被搞蒙了,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许振回这话是什么意思,登时有点崩溃,扶额道:“少爷,您这是那副药材没吃对,犯什么病啊!我乐颠颠地跟在您身后cospy哈巴狗的时候,您拿我当空气,当透明,有我没我太阳照常升起。现在我要走人了,您又觉得我是心头宝了?你丫涮傻小子呢!”
方鬓辞越说越气,动手抽人的心都有,转一圈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抬脚就要往许振回腿上踹。
奶奶的,反正老子马上就要工作不保,管你是谁呢,先出口气再说。
许振回瞄到他的动作,脚下一动,向旁边闪了一步,手上也没闲着,箍着方鬓辞的腰把人抱进怀里,飞薄的唇紧贴着他的耳根,近乎温柔地哄着:“这些年我过得顺风顺水,左一句许爷右一句许少,把我哄得晕头转向,拎不清自己到底有几根骨头。我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好好的爱一个人,没人教过我,那些人带着各色面具聚在我身边,我以同样的面具回赠过去,久而久之,都忘了世界上还有真心这玩意儿。可你不一样,你是我想真心对待的人。所以,别急着离开我,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给我一个改正和弥补的机会,行吗?”
湿热的气息吐在方鬓辞耳后的皮肤上,温温的,有点痒,带着许振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