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深离开寺庙前,寺庙里的和尚就已经把他的事告诉了村长。
村长姓申,既不是平家的人,也不是汪家的人,手上没什么权力,一般只是起个带头牵绳的作用,这个村子里的事实际上还是得听平、汪两家。
申村长知道寺庙收留了个外乡人,一开始还老大不愿意的。他们村很久没来过外人了,听说外面的世道乱的很,什么政府又收钱了,军阀又打仗了,总之是不得安生。现在来个外乡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就怕他给村里带来些灾祸,俗话怎么说来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但是当申村长接到佟深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外面的人长得怎么真么俊?皮肤白得跟涂了他娘们的雪花膏一样,两派牙齿糯米似的,笑起来又白又甜,比小姑娘还招人疼。
“申村长,我是A城人,是个学生,刚毕业想来一趟毕业旅行,没想到迷路摔落到这儿了。”
“A城?没听过,反正是城市人呗,还是大学生啊?!真好!”
村长越看他眼里的光越亮。
是个读书娃呢!他们村就没出过大学生。
“嗯,”佟深有点不好意思,“申村长,我想过几天就走……”
话还没说完,村长摆了摆手,嘬着嘴说,“你走不了了,大雨冲垮山路了,出村的路完全被塞住了……少说,得需要俩三月才能开路。”
佟深忧心忡忡地皱紧眉头。
“没事,你就在俺那儿住着,村里有粮有水,管够!”
佟深实在过意不去,可是身上的钱早就不知道冲到哪去了。
“村长,那我帮你干活……”
“嗐,你是个文化人,再说浑身嫩嫩的,俺怎么能让你干活咧?你要是过意不去,不如在俺们这当个老师,好好教教那些皮猴子。”
佟深带着寺庙和尚给的几件衣服,便跟着村长,被安排在了村长家里。
“你就在这儿住,”村长指了指西边的一间屋子。“你旁边那个屋事俺儿子住的,有啥事,你直接找他就中,俺和俺婆子就在东头住着。”
村长领着佟深进了屋子,看到屋子里有些女人用的物件,村长解释说,“这屋以前是俺姑娘的,她前年嫁人了,给她男人在村东头住着。”
佟深看着屋子里的箱子,和台面上摆着用来打扮的东西,手脚不知道放哪,毕竟是人家的屋子,自己也不能动乱了。
“嗐,你们城市人就是讲究,没事,俺一会让俺儿子来搬走,这脸盆啥的你就直接用就中,毛巾,”
“哦,毛巾我这里有的,就是牙刷还需要买一个。”
听佟深提到牙刷,村长嘿嘿地笑起来了,他们村男人不讲究,有时候啃完大葱,喝口水涮涮,就着薄荷叶嚼两下就将就了,谁还用牙刷?
“行,你一会跟俺去就行,俺儿子还在地里面,晚上才回来。”
村长看着佟深脸长得俊俏,皮又薄,忍不住逗逗他,“你脸皮这么滑嫩,是不是用不了俺们的胰子哪,要不俺把俺娘们的东西拿过来给你使?”
佟深听着村长的打趣,耳根子都红了。
村长越发觉得佟深是个小姑娘,那害羞的模样,比他当初没出嫁的姑娘还娇。他姑娘要是被打趣了,指定说出一些粗野的话来噎他。
当初,和他姑爷见面的时候,就直接说自己来月事,疼得难受,就不下床了,气得他光想操起笤帚揍她。
那小丫头片子,还说什么,老爹,你过时了,现在讲究摩登女郎了!
什么摩登女郎的,让他看就是不知羞,哪有人大剌剌地说自己就月事的?
你看看,佟深这娃娃就很好,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城里大学生,也不见说什么摩登的,就是有点讲究卫生,那也没关系嘛。
佟深要是个姑娘就好了。
村长这么想着,眼睛往下一扫,看了几眼佟深的裤裆。
该不会使女扮男装吧?里面有鸡巴吗?这要是给他儿子做媳妇多好,生出来的娃娃肯定白净漂亮。
佟深是个同性恋,对男人的目光自然敏感,察觉到村长往他下面看了看,也拿不住村长是个什么意思,只好背过身,装作不在意。
“村长,那咱们现在就去铺子吧,您在带我看看村子的学校。”
“行。”村长说,“小佟,你也甭跟俺客气,什么您的您的,俺老汉也听着别捏。”
佟深呵呵地笑了,“行,你是村长,你说了算。”
俩人便都笑着出去了。
走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村长婆娘挎着桶菜,她也听说有个外乡的要住下,一照面,竟是真么漂亮的小伙子。
“这是小伙子吗?怎么比女娃娃还好看?”
“哈哈哈,俺也这么想,”村长附和自家的婆娘说,“你可别逗他了,一会他又脸红了,好家伙,咱还没让他喝酒,人就先把脸红了。”
村长婆娘哈哈地笑起来,“你们这是干啥去?”
“去给他添点东西,你甭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