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料到皇帝会被自己的三言两语气病倒的殷商扬,在皇宫上下人心惶惶的时候,暗自开始筹备起如何从皇宫外围包抄进去逼宫。
连夜坐在书房内的他,将皇宫内外的设计图看了又看,就是想要策划出一条可以进退的路线。
此时的他,仿若已经看到南朝覆灭的一天正朝自己招手。
被气病倒的皇帝固然知道这殷商扬心底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为了不让他如愿,尽管自己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皇帝还是派人秘密将韩煜他们请了过来,就是好好商讨一下,到底该怎么对付那个拥有狼子野心的人。
“末将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见到病重在身的当朝皇帝,韩煜毕恭毕敬地双手抱拳深鞠了一躬,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站在他后头的殷如珏和殷轩铎也跟着行了礼,几人都朝皇帝投向复杂的眼神。
眼看着目前局面事态严重,皇帝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无疑是件雪上加霜的事。若是被哪个有心人利用,必然会引起城中内外的恐慌,到时候若是真打起来,场面固然不好控制。
“韩大将军,你应该知道朕真的十分器重你。虽说现在朕病倒了,但那并不代表南朝野因此倒下去。朕相信,有你在,南朝定然屹立不倒!”
顿时感到责任巨大的他,低垂着眼铿锵有力地回应道:“皇上请放心,末将定当不负您的嘱托,誓死捍卫国家!”
皇帝轻咳了一声,十分满意地朝他点了点头。
“珏儿,你来。”面对皇帝满是慈爱的眼神,殷如珏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几步走到软塌旁。
“父皇,你的身子要紧,若是想跟珏儿说什么…”
皇帝摇了摇头,抬起沧桑的右手紧握住她的手背。
“八王爷,不得不防。你应该明白朕到底是什么意思吧?”殷如珏连连点了点头,她曾听闻昨夜八王爷进宫面圣,没过多久父皇就又病倒在床上。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他做的!
“铎儿,你身为太子,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知晓?”
被点到名的殷轩铎几步走到前闻言道:“父皇的话,孩儿铭记在心。还望父皇养好身体,别在过多操劳了。”
皇帝难得愉悦地笑了笑,扯着沙哑的嗓音轻唤站在门口的太监进来。
“这是朕最后保留的东西,这三块兵符分别给你们一人一个,以备以后不时之需。还望你们能多加利用。”他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强撑着一口气跟他们说完最后一句话。
“南朝的未来,全靠你们了。”
话音刚落,他双眼一闭,重重倒在身后的软塌上。
“父皇!”异口同声的他们一同伸手想要拉住皇帝的衣袖,奈何还是让他的后脑勺摔在后面的墙壁上。
“来人,快传御医,皇上又晕倒了!”面色焦急的韩煜扭过头朝身后吼道。
没过多久,这个寝宫挤满了前来就治的御医。
好不容易将皇帝安顿好,从寝宫走出来的三人,手中各自攥着兵符,抬眼面面相觑。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殷如珏首先打破他们之间沉默的气氛,小心翼翼地将她自己那块兵符收好。
皇宫人多眼杂,若是被哪个细作了去,自己还真是得不偿失。
“这件事我们必须要从长计议。”韩煜面色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刻意压低声音说着:“这次,我们一定要让他自动跳进我们设计的圈套里来,让他好好吃一次苦头!”
“可那人生性阴险狡诈,我们尔等会是他的对手吗?”殷轩铎故意没有说出那个的名字,语气有些平淡地说着。
“所以,我们先玩摸透他的套路,我才知道我们该怎么去做。”韩煜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急不来,而他也不愿擅自打草惊蛇。
“先回去吧,好好想想,到时候再约个时间商讨。”他朝他们摆了摆手,拉住殷如珏的手门外走去。
就在他们对计划的谋划感到心烦意乱时,远在南朝外的军营里,林秉玺刚刚带着部队到达。
面对太子的到来,北朝军营内固然是热血沸腾,早知道本国太子亲征打仗,这气势明显就比南朝更胜一筹,到时候若真是打起来,定然不输敌方。
“纯儿,你收拾收拾先去营帐吧。”单侧下马的林秉玺一脸倦意地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回去收拾收拾一下东西。
一路上没怎么跟他说话的纯儿,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自顾自带着东西走了进去。
军营重地,原本就是男儿该待的地方,要说一年能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对常年驻扎边境的士兵来说实属难事,更别说是看到长得如此水灵的姑娘。
一路前往营帐的路上,碰巧路过的士兵纷纷驻足停留,望着那道婀娜多姿的身影久久未回过神。
“兄弟,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妞儿长得如此水灵?”待那抹身影消失在营帐后才收回视线的士兵,嘴角残留着哈喇子,色眯眯地盯着那个方向。
“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