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树神情严肃地盯着他道:“你没事吧?”
北铭马上“嗷嗷”地叫唤起来:“啊……嘶……头……好痛……”
辞树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你是不是得罪了他们几个?你们是做什么的?”
北铭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嫉妒我长得太帅了……”
辞树听到这里,起身准备走,北铭立刻拉住了辞树的手,道:“我……我起不来……”
辞树怔住了,他握住自己手的这种感觉……北铭看到发呆的辞树,摇了摇他的手,冲他咧嘴一笑,辞树这才用力将北铭一提,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二人并列行走在这无人的街头,北铭笑眯眯地看着辞树,道:“你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吗?又救了我一次。”
辞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又遇到你被揍。”
北铭道:“哈哈哈一定是心有灵犀,情意相投……”
辞树不禁脸微红,别过头去,道:“就此别过吧。”留下一个背影对着北铭挥了挥手。
北铭这次没再追上去,目送着辞树离开后,自己悻悻然往回走了。
吴白把那晚街头的监控调到手机发给了辞树,视频里的那个男人带着辞树的妈妈上了一辆黑色奔驰。
而这辆奔驰最后停在了妈妈的那栋独栋别墅家。
辞树决定提前出院,调查清楚此人是否真的是陈局长。没想到刚出院,又见义勇为了一次。
辞树回到妈妈家中后,发现家中没人,正好给了他动手脚的时机。辞树将一个微型摄像头藏匿于客厅的一座盆栽里,硕大的绿叶刚好遮住摄像机身,留出一点针孔般大小的眼,不凑近仔细看根本不会察觉。
辞树在客厅盯着这个微型摄像头走了一圈,觉得没问题了,便靠在沙发捯饬了一会儿手机,都弄好后,见妈妈还没回来,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又见到与刚刚路边救下的那个男子极为相似的人,这个男子一直朝着他微笑,渐渐靠近他,朝他伸出手……这副画面好似重复了无数次,又好像真实发生过,辞树向前跨出一步,想更靠近一点,看清楚他的容貌,却突然一个趔趄,摔到了他的怀中,他一手扶住辞树的左手肘,一手搂住辞树的腰。辞树腰间被他的手一触到,浑身电了一般,酥麻了一下,微微抬起头,却看到他的喉结和下巴,竟与那日在集装箱下救他的人一模一样……
“辞树,辞树。”辞树听到妈妈在叫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妈,你回来了。”
“辞树呀,这么睡会着凉的!去楼上睡!你怎么就出院了呢?身体都好了吗?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妈妈一见到辞树便开启了唠叨模式。
辞树定了定神,道:“妈,我还要去局里上班呢!”
妈妈道:“吃个饭再走吧!你住院时我也没好好给你做顿吃的。”说罢便把欲起身的辞树又按下去坐好。自己去拿了围裙,到冰箱里拿了许多蔬菜便进了厨房。
辞树坐在沙发上,想着刚刚那个梦……很真实,但他又是谁呢……
深秋的吴川市空气渐寒,城市永远像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没有和煦的阳光温暖着,一阵秋风袭过,路上的行人纷纷裹紧了外套,只有北铭还是长款T恤,感受不到寒冷。
这几日,北铭和辞树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汪队,上次说查内奸的事,目前锁定在一队。”吴白过来压低声音对辞树说道。
辞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吴白说完便去忙其他的事了。辞树沉默了许久,又去冲了杯咖啡,这时拿出了手机,准备看一眼妈妈家里的监控。
顿时瞳孔瞪大,放下手中的杯子,坐直了身子,凝神注视着手机。此时出现在妈妈家中的正是陈局!
辞树深呼吸了一口,便走到陈局办公室,发现他果然不在。辞树回到座位,戴上蓝牙耳机,细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先喝口水吧。”辞树妈妈微笑道。
于是,辞树妈妈便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摄像头对着的位置不仅可以拍到整个客厅,包括客厅走廊过去的茶水间。背对着摄像头的辞树妈妈,弯腰从柜子下拿出了一包白色粉末,倒进了那杯已经冲好的咖啡!辞树确定那不是糖!
此时的辞树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妙,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飞奔了出去。
“欸?汪队!汪队!局里的车你要开去哪里啊?!不能公车私用啊汪队!”
辞树左手伦着方向盘,右手拿着手机,脚踩油门加速前进,一边听着一边瞟着手机。
喝完咖啡,走过去对辞树妈妈道:“现在可以吗?”辞树妈妈面无表情将他推到了沙发,不一会儿陈局开始揉太阳穴,瘫在沙发上,动弹不了。辞树妈妈拿出一把水果刀,对着他。
辞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只想快点开到家中。
辞树妈妈道:“既然这个世界没有公理,那我就替天行道。”
陈局有气无力道:“你要杀我可以,你得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