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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束自然依他,只是现在心思完全不在聊天上,话说得颠三倒四,苏致不大讲话,只是听着张鹤束说的七零八落的话,实在疼了就攥紧张鹤束的手挺过这阵。

    日上中天,椿婆才从外头赶回来。

    椿婆进到卧室,看到张鹤束和苏致仍然是规规矩矩行过礼,才开始跟苏致讲事情。

    一通比划之后,苏致对张鹤束说:“你起来,让椿婆看看我。”

    张鹤束哦了几句,赶紧从床边站起来,苏致舍不得放开手,仍然拉着张鹤束与他十指相握。

    苏致的床大,椿婆脱了鞋爬上床,粗糙的手掌握住苏致的膝盖,让他把脚支起来打开。苏致顺势起了起身,几个动作间又是汗流浃背。

    椿婆在他身下看了看,又伸手去按苏致的肚子。

    苏致就觉得肚子里好像揣了几块又硬又大的石头,互相撞来撞去,五脏六腑都不得安生。椿婆这几下不知道按在了哪,本来消停下来的双胞胎顿时又开始大闹天宫,苏致一时不防备居然惨叫出声。

    张鹤束在一旁看得着急,只能回握住苏致的手,一边冲椿婆嚷:“你轻点!”

    椿婆是天哑却能听到声音,此刻也是不做任何反应,自顾自地做着手上的事情。

    摆弄了一阵,椿婆帮苏致整理了上衣才从床上下来。

    “怎、怎样……”

    椿婆摇摇头,又指了指外面。

    苏致疲惫地点点头,“好,你去准备吧。”

    张鹤束一头雾水,这两人打哑谜似的把一切事情安排好了,却让他在这里提心吊胆。

    他看着苏致苍白的脸,什么话也没说,闷闷不乐地又坐回到苏致身边。

    双胞胎非常不慢椿婆的打搅,报复地在苏致肚里一阵动手动脚,苏致苦不堪言,身体明明是陷在柔软的被褥里,也像是有无数把小锤在敲打自己身上每一根骨头。

    过了一会,苏致才惊觉身边的张少爷多半天没了一句话了。

    苏致不顾自己身上的痛,扭过脸来和他说话,“怎么了?”

    张鹤束也上了床,一脚踢开了被子,把苏致上身纳到自己怀里。张大少常年山珍海味,都是浪费,身上的骨头隔得死人,比起被子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只是,苏致是个痴人,身上再难受也比不上心头一点点的欢喜。

    张鹤束闷闷说了一句:“没什么。”

    苏致当然不信,“这个时候,你也要同我生气?”

    张鹤束看他皱着眉头,眉宇间满是疲累与力尽,哪有平日里的半分潇洒风流。

    “能有什么事呢?谁生孩子像你,满世界的事情都要关心。”

    张鹤束吻上苏致眉心,语气温柔得很。

    苏致确实没有多余半分的力气,于是也就不问了,握着张鹤束的手更加用力。

    一会,椿婆又进来。

    苏致跟他说:“去,吃些东西。”

    张鹤束不理他,直接冲外间喊:“椿婆,把吃的端进来。”

    椿婆只端了一碗粥,粥里面放了许多东西,都要溢了出来,一看就知道是专门给苏致准备的。

    张鹤束把粥接过来,“张嘴。”

    苏致听话,吞下一口,立刻说:“好了好了,椿婆来就行。”

    张鹤束哪里管他,“张嘴。”

    苏致又咽下一口,接下来张鹤束舀了一大勺送进自己嘴里。

    “一起吃。”苏致这才乖了,老老实实跟张鹤束分了一碗粥。

    椿婆又端来一碗,苏致说什么也吃不下了,张鹤束也没客气,三下两下全给吞到肚里。

    吃过饭,两人擦了嘴。

    张鹤束忍不住问,“你让椿婆准备什么?”

    苏致回答:“我产口开得慢,椿婆备下些催产的药,孩子下来的就能快些。”

    张鹤束嗯了一声,苏致也不再说话。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苏致偶尔发出的一声半句的呻吟。

    椿婆是算了时间来的,等中午喝的粥消化了些才端着汤药进来。

    汤药只有小半碗,味道并不十分难闻,苏致豪迈得很,一口就喝了个干净。

    椿婆拿着空碗出去,房间又只剩下这两个人。

    张鹤束小心翼翼地问他,“有什么感觉了么?”

    苏致没忍住,居然还能笑出声来,“当是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一进嘴里就能起效了?”

    今天张鹤束没少被笑话,懒得分辩,又开始和苏致扯些有的没的。

    到了下午两点,苏致忽然叫唤起来。

    “呀……肚子、肚子……”

    张鹤束吓了一跳,伸手去摸他肚子。肚皮紧绷绷地,动静一阵大过一阵。

    从早晨苏致说要生了开始,一直也没听他叫过疼,顶多是哼唧几句,哪像现在整个人都躺不住了,在张鹤束怀里翻来覆去,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来。

    “椿婆!椿婆!”

    根本不用张鹤束叫她,椿婆一听见苏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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