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话出,三个人沉默。
小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阮秋季道:“我还是回酒店吧。”
话虽然这么说,阮秋季人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林悦微托着腮看电视,装没听到,祁白露道:“你打不到车的。”
这么说就是默许了,阮秋季扭头看他,小唐说再去给他们找一床毛毯。小唐人刚走,阮秋季就搂过祁白露的腰,嘴唇贴到了他的耳边,祁白露用眼神告诉他“非礼勿动”,林悦微放下手里的零食,眼睛看向别处,站起来道:“我先去洗澡了。”
沙发上只剩下他们两个,祁白露往旁边躲了一下,道:“我要去刷碗。”
阮秋季只来得及亲了亲他的耳朵,祁白露就站了起来,阮秋季看着他绕过沙发。人没有亲到,阮秋季只好看着他戴上手套真的刷起碗来,小唐抱着毛毯路过客厅,问祁白露要不要帮忙,祁白露说不用,小唐便去晾衣服了。
“还以为你会赶我走。”
“这次是看在小唐的面子上,下次一定。”
房间的隔音不太好,过了一会儿,林悦微听到厨房的水声出来看,问祁白露道:“我的卸妆膏是不是放在你那?”
祁白露道:“你找找行李箱。”
林悦微去了他房间找,祁白露将手里冲干净的一只碟子放在旁边,忽然想起来对阮秋季道:“不是,好像没在行李箱,在那里小点的旅行包里。”
阮秋季道:“白色的那个?”
“嗯。”
阮秋季去卧室帮忙,房间内陈设简单,很容易就能找到祁白露扔在床上的旅行包。他问林悦微卸妆膏是什么牌子,林悦微说了一个英文名。阮秋季打开旅行包,看到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甚至还有睫毛膏和指甲油,最底下的小罐子上面有东西挡着,看不清Logo。
阮秋季捡起那几张扔在罐子上的名片,看到底下果然是卸妆膏。他随意扫了几眼手里的名片,其中一张是宣传公司负责人的,其他几张也基本是工作相关,但看到最后一张时,他的目光忽然定住,眼神几乎是错愕。
名片上最显眼的一行字是,北京Exodus戒毒中心。
林悦微还在他的身后翻东西,道:“没找到,那个包里有没有?”
阮秋季把名片收在掌心,回头默不作声地把卸妆膏拿给林悦微,林悦微说了“谢谢”准备走,忽然发现阮秋季的表情不对,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刚走了两步就听到阮秋季道:“白露有事瞒着我吗?”
“什么?”林悦微有点迷茫地转过身。
“戒毒中心,什么时候的事?”
林悦微看起来十分惊愕,似乎是在惊讶阮秋季怎么知道的。阮秋季的脸色很难看,道:“这两年?还是再往前?”
看他反应这么大,林悦微顿了一会儿,慢慢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阮秋季将捏在手里的名片递过去,林悦微接了,看清上面的字之后松了口气,又把名片还给他,怕外头的祁白露听见,她特意压低声音道:“你以为他吸毒?白露的确去过一次,但是作为医院的赞助人去的。他捐了一些钱。”
这个答案让阮秋季渐渐冷静了下来,刚才他误会祁白露的那一刻,心中萌生出了一阵强烈的恨意,差点跌回那个梦境中。对一个人有爱,是不是就不可避免地有恨,情绪被这个人操控,提线木偶一样被牵着走。
“以谁的名义?”
林悦微仔细地看了阮秋季一眼,没有回答,但她看得出阮秋季的嫉妒心。她心想,多多少少有点可怜,他们俩都是。
“你这么聪明,还要一直因为过去的事钻牛角尖吗?”
阮秋季松开手里紧攥的名片,抬起目光看她,林悦微手里托着卸妆膏,耸了下肩。阮秋季沉默片刻,道:“他就那么固执。”
“不然你为什么喜欢他?”
林悦微作为一个局外人,似乎总是容易一语道破真相。如果祁白露是一个无情自私的人,阮秋季又怎么会被他吸引。林悦微走出卧室,经过客厅时跟祁白露打了个招呼,祁白露说你不是没化妆吗,林悦微说只涂粉底和口红也算啊,祁白露说你的口红吃饭时都被吃掉了。
她没有跟祁白露说刚才的事。
祁白露刷完了碗,甩掉手上的水珠走回卧室,回来看到阮秋季在铺床,旅行包和别的东西都丢在了椅子里。房间很小,潮气很重,床也不算大,明显是一张单人床。林悦微还没洗完澡,他们只能暂且等着。祁白露坐在椅子上吃葡萄,阮秋季在窗边点了根烟,把窗户推开一条缝用来透气,雨势没有小。
大雨磅礴,反而让人心中平静,祁白露没穿外套,一会儿便被吹得发冷。阮秋季看到了,关上窗走到他旁边,碰了下他的脖子,祁白露没看他,以为他想吃葡萄,伸手递过去一颗,阮秋季没有接,道:“她出来了。”
他们都听到了浴室门开的声音,祁白露“嗯”了一声,手里拈的葡萄喂给自己,阮秋季先去洗澡。阮秋季走之后,林悦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