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岑琰醒过来,还有些迷糊:“唔,子玠你回来了?”褚容思小心的抱起他,用脸颊蹭着他的脸颊,突然低声道:“豫瑾,对不起…”
“说什么呢?什么对不起?难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岑琰故意问他。“当然没有,只是…这么些年,我不但没有好好陪伴你,还让你屡屡遭受生育之苦…”
“如今就连你生产,我都不能陪在你身边,害的你独自忍受产子之痛,你说,要我干什么!”他真的是既心疼又愧疚,易地而处,自己肯定坚持不下来。
“子玠,没事儿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对我好。你也是知道的,我很喜欢孩子,能生下我们的孩子,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你不要愧疚,你起早贪黑的忙,不也是为了让我的面子上好看,不让人们议论我,才想搏个好出身吗!”岑琰不喜欢他如此无精打采,自己的爱人应该一直神采奕奕的!
“好了,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孩儿他阿爹!”岑琰转移他的注意力。果然,褚容思抓抓脑袋,“你有孕的时候就想好了,叫岑懿深。”
岑琰点点熟睡的儿子的小鼻头,“你以后就是爹爹们的小深儿了!”一家三口相拥而眠,岑琰做了一个好梦,等他醒来时,褚容思已经不在屋子里,去当值了。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往前走着,不兴波澜,但岑琰十分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这让他觉得十分安心。这两年,岑琰的生活他自己都觉得惬意极了。
成婚越久,褚容思越知道体贴人,遇事每每都以岑琰的喜乐为先,京郊大营事少的时候,褚容思偶尔还会特意告假陪他去京郊跑跑马,泡泡温泉。
至于孩子们,润儿从业兴十一年八月就被勤亲王接去了去了勤亲王府,开始学习勤亲王世子该学的一大堆东西。
什么皇室历史、礼仪,还有一些不放在明面上的谋略韬晦,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王府里,只有每月旬休旬、逢年过节才能回来一趟。
刚开始的时候岑琰的确有些不习惯,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怕他在勤亲王府过得不好,怕他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最后褚容思看他担心,直接将他带去了勤亲王府,在那儿住了几天,亲眼看见润儿如何学习、生活之后才渐渐放下心来,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至于三个小的,也已经开始启蒙,住到了前院,虽然仨孩子之间还是会打打闹闹,但毕竟每天也就早午晚吃饭、请安的时候才能见上一次,反倒让岑琰格外珍惜这种热闹。
岑琰见他爹介绍的启蒙先生学识、人品都不错,还有责任心,也懂得变通教学,就想让他继续留教。
征求过先生自己的意愿,先生也喜欢褚家简单的生活,不需要勾心斗角,所以他愿意留在褚家,岑琰就让他继续做其他孩子的启蒙先生。
内院里只有深儿一个孩子,他还小,才一岁多,一直跟着岑琰和褚容思生活,不过最近岑琰身子不便,就变成了安杨和褚义带着小孙子。
至于为什么身子不便,是因为岑琰在时隔一年半之后,又一次有了身孕,大概是年前怀上的,现下已经六个多月了。
礼叔和何吉安,尤其是何吉安十分羡慕岑琰这易孕体质,他自己想要孩子都想疯了,也不过生了三个,再也怀不上,可岑琰比他年纪小不少,却已经有了五个孩子,马上就要有第六个了。
而孝叔则惊叹岑琰的特殊体质,别人都是孩子生的越多身子越弱,可他却是越生身子越好,再加上他也算勤于锻炼,就连胎里带来的弱症都好了不少。
岑琰和褚容思毕竟是血气方刚,在这一年半里,两人没少做,只是每次褚容思都会帮他清洗,这次有孕两人其实都有些意外。
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又有了,但孩子既然来了就得生下,总不能把他塞回去吧!尤其是在听孝阿爷、林大夫说岑琰没因为生产变弱,反而是在变好之后,褚容思也渐渐放下心来。
每年的五月到七月,圣人都会带着一众宗亲、勋贵、大臣到京郊行宫避暑,今年与以往有所不同,今年褚容思也被抽调到京郊行宫,行拱卫之职。
岑琰从与褚容思成婚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当然他以前也不怎么去,他自幼体质寒凉,不怕热只畏寒,所以每年避暑都会留在王府,成亲之后有了孩子就更不会轻易出去了。
褚容思被抽调去了京郊行宫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每天归家了,岑琰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多想,他现在身子特殊,容易多思多忧,褚容思就叫小厮每日都送一封平安信回来。
岑琰托着肚子慢慢坐到床上,读起了褚容谨叫人送回的信,说是信,其实也就几句话,而且也没背着人,信封都不封,所以圣人倒是挺放心,也不担心他传递消息。
“豫瑾,今日同僚邀我去打猎,我拒绝了,我决定最近都不杀生,为你肚子里的小涛儿祈福。”看到这儿,岑琰摸了摸身前的圆隆,小人儿正在肚子里游走。
他同肚子里的孩子说起话来:“你看你阿爹多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