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指尖勾过仙人破碎神色把人推倒在榻上,抬手间此处已变作了人间三春暖色,杨柳依依枝条随风而动此刻蜿蜒朝床榻上美人爬过来,她便是要瞧一瞧,这仙人傲骨有几分。
身下床榻已化作一座桥梁,靡央被柳枝捆缚在桥头,不着寸缕,身侧行人如织,商贾如云,沿河摊坊小贩吆喝叫喊声不断,靡央闭上了眼,心中迫使自己不听不看,只道不过一场幻境,做不得真。却不知这处本就是心魔拿来磋磨人的,又怎能轻易被他避了去。
那捆缚在靡央身上的柳枝此刻好似活物般徐徐攀附在瓷白肤上扭动,粗糙枝叶划过胸前身下,吐出点点露珠儿似的晶莹,潮湿冷意自胸口两点嫣红扩散弥漫,勾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痒意。虽明知是虚幻,触感也太过真实。清冷仙人周身度上薄红,身形有些跪不住地晃了一晃,这一晃不打紧,下一刻却是有鞭声撕裂虚空破风而来,恶狠狠地抽在那美玉似的身躯上。
“唔,”靡央紧咬牙关吞下一声痛呻,仍旧闭眼半跪在地,“我道是哪家的奴儿,竟是这般不知廉耻饥渴到当街自慰,这会儿一看,却是老熟人,”那当街行凶的少年郎此刻下马缓步而来,软鞭缠在手腕上,出口阴阳怪气地嘲讽,小姑娘装扮做少年郎,捏出来清朗音调。
靡央身子闻言一颤,这般场景之下他本就羞惭不堪,只恨不能一头碰死在桥上,刚刚那一鞭子打的过于古怪刁钻,自下而上席卷全身一瞬痛极,不过瞬息却又化作连绵不绝如缕爽意,电流般地炸开流经全身。此刻身下玉茎半硬微抬,胸口两点嫣红凸起,身子随着那少年行走自发被藤条捆成个跪趴的姿态,臀部高高翘起,泄出点湿红肿胀,淫靡不堪的景致。与那少年的话一起,竟好似真个是他不知羞耻饥渴到当街卖弄风情要求人操弄。
春日暖风卷过来些糕点香气,桃花伴那少年脚步落下沾染在发丝上,旋即又被漫不经心地取下撕碎。靡央睁开眼瞧见这幅场景一时竟有些恍惚,他想起许久以前,小徒儿本源修的是幻术,刚学会那四季变幻的术法要他瞧看,还不十分纯熟老练,生嫩的紧。灼灼三春桃花自指尖绽放,覆过满地冰冷雪色,却始终只能在三步以内。小姑娘手中捧了枝桃花,欢欢喜喜朝他跑过来,足下步步生春:“师尊,山下的桃花开了,”
假亦真来真亦假,七分假里掺了三分真,幻术里递来了唯一的一分真,那仙人却是不知小徒儿遮遮掩掩借着递花递过来了一片真心。九凝寻了一路,把那一缕春色小心翼翼捧在手里,她想:人面桃花相映红,自己的师尊是顶顶好看又心善的人,山上太冷太孤寂,当多上一片春。
“师尊可真是好不知羞,您自己瞧,是也不是?”桃花花瓣碾碎汁液抹在靡央身上,掐了仙人胸前胭红往桥边拖拽,河水映人影,一汪春水里菡萏亭亭舒展开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