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社死现场已经把他的灵魂埋葬了。
燕阕光唇角微勾,露出个轻轻的笑来。
众所周知,睚眦必报乃魔尊特色,滴水之仇,当涌泉相报,不爽可以不要玩啊。
杀熟他可是一把好手:)
燕阕光抬起手rua了rua陆云州的头发丝儿,自我欺骗地忽略了心虚和愧疚,若无其事地问道:“吃葡萄?”
所以当白潋婳兜兜转转好不容易走到这片水泽之处时,陆云州正咬了口葡萄,嫌弃有点酸,把另外半枚塞燕阕光嘴里了。
白潋婳:歪,动物保护协会吗?这里有人虐狗,手段极其残忍。
作为一个实际上的单身狗,她哭得好大声。
陆云州抬手从燕阕光袖子里拽出来一张手帕擦了擦手,震惊又嫌弃地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被两位大佬看不惯的白潋婳极其卑微,“请问一下两位还需要腿部挂件吗?如果不需要,我过会儿再来问。”
简直把“舔狗”两字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陆云州一愣,好半天才说:“……夺舍?”
燕阕光微咳了一声,“是本人。”
白潋婳小鸡啄米的乖巧点头,“嗯嗯是本人。我也不想开昆仑镜的,但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嘛……”
她又小声bb了一句,“当时昆仑镜配套那两个记录器我都留给你们了。”
这就是为什么陆云州和燕阕光能够“重生”的缘由。
至于白潋婳,她当时是昆仑镜的主人,所以天然享有保护。
陆云州沉思了一下。想一想,其实重生给他带来了什么坏处呢?
无非也就是肉眼可见的光明前途还有年纪轻轻就拥有的绝佳道侣,除此之外,不值一提。
再说了这个厚脸皮透着沙雕气息的白潋婳和他认知中那个完全不是一个版本。
白莲花和沙雕中间的差距有无数个霸道总裁与苦情女主间的思想鸿沟那么宽广。
于是陆云州放平自己的态度,问道:“你碰上什么麻烦了?”
白潋婳婳简直喜极而泣,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千年前有一魔宗,名曰合欢宗,而当覆灭后他们的传宗之宝不知何故强行绑定了白潋婳。
还把她变成这个鬼样子。
白潋婳生无可恋地补充道:“据说当时他们的宗主手持此宝,有七彩眼眸,头发会随心情幻化五彩颜色,还会掉落各种花瓣,一蹙一笑间魅惑众生……”
“这个鬼东西还有神智,所以我才能哄骗它交出灵力来开启昆仑镜,现在它正在休眠。”白潋婳伸出手,将自己手腕上的七星连珠纹样的手镯露出来。
嗯,这个七星其实是指当时最著名的七位合欢宗女修,个个都时而妖媚时而天真时而温柔。
陆云州听完这神展开也是一筹莫展,他下意识地对着白潋婳的手腕子比划了一下。
白潋婳以光速把手腕缩了回来,“卧槽卧槽!大佬你谨慎行事啊,你这一剑下去手镯没了老子手也废了啊!”
总感觉刚刚这玛丽苏似乎讲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自称。
不过一剑砍下去好像也没用,这玩意儿想必是附着于魂体之上,物理拆除好像没什么卵用。陆云州戳了戳旁边看热闹的燕阕光,“你怎么看?”
燕阕光过来看了一眼,而后微微抬起手,随意地在手腕处划了道血口。
鲜血落下来,坠在那手镯上——下一秒,整个手镯陡然碎裂。
心疼了不到一秒的陆云州满脑子卧槽。
白潋婳也是一副“靓女懵逼”的表情。
但陆云州想得更深远,他的思维已经有根据地延伸到某件晋江不可描述的事情上,再顺理成章地转到“失手杀夫到底算不算刑事案件”上去了。
天啊燕阕光的血居然有此等威力,真是恐怖如斯!突然他就很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燕阕光莫名其妙地看着正在二脸震惊的两人,“不过是噬灵术罢了。”
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再好的神器没有灵力也就是废柴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