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的易感期没有得到过任何舒缓,高燃在日常的生活里都变得易怒且暴躁。他染上了烟瘾,特别是易感期,有时候从早到晚他的胸口都闷着一口气,抒发不出来,也吞不进去。
如今再品尝到茉莉花香,就难以自控了。他靠在楼梯旁的墙壁上,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好几个深呼吸才让他停止了颤抖。等终于平复下来,他才走上楼。
付简撑着手坐起来,往浴室去,浑身黏腻又得洗个澡,刚一出门就看见妈妈朝这儿走了过来。
“妈?”
“简简…”妈妈把人拉进了房间,委婉的说:“是时候…去预约手术了。”
“……好。”
“那之后,你是打算找工作还是什么?”
“我想考学,这大半年我一直在复习,三月份的联考我已经报名了。”
“好!好…”妈妈捏了捏他的手,显得有些激动,“这太好了。”
付简说:“那妈妈,手术…是不是会影响考试?”
“腺体离大脑太近,自然会影响的。”
“那…可以先等我考试完吗?”
“可以,学业为重嘛,妈妈懂得。”
付简说不清道不明,他为什么不想去洗标记?可能是会留下后遗症,可能是害怕影响考试,也可能是…
总之距离考试只剩两个月时间了。
他学生时期的成绩就很好,再加上大半年蜗居在家的复习,最后冲刺一下,自然十拿九稳。
知道哥哥要考学,高燃申请了走读,每天往返家中,主动包揽了便宜哥哥的所有事宜。爸妈目瞪口呆的看着高燃熟练的换尿布、喂奶、哄睡,二老毫无用武之地,只能洗洗睡了。
“燃燃这也太熟练了,奇怪了。”妈妈吐槽道。
爸爸摆手,说:“燃燃早晚有这么一天,别太在意了。”
冰箱存储了大量母乳,付简只负责填装口粮,白天吸好奶就行,其他事情通通不用管,他的房间又搬回了二楼,小婴儿则住在楼下,高燃每天陪着,而付简要复习,得离得远一点才能好好睡觉了。
一家人看着高燃忙进忙出,把孩子照顾的紧紧有条,爸妈在客厅小声交流着。
爸爸嘀咕:“燃燃是不是有对象了?”
妈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挺好的,燃燃也到年纪了。”
家里多了口人,顿时热闹起来,什么爬爬垫、婴儿车,络绎不绝的摆进家里,当然这样的大费周折,不可能不被周边的邻居发现,再加上他们家经常传来婴儿的哭啼,很快他们家有了老三的事情传遍了。
爸爸不是每天在家待着的,他听到的流言还算少。但妈妈,每天买菜、散步、逛超市,总能听见各类流言。
没人觉得她这一把年纪了还能拼出一个儿子,大家要么怀疑高燃把O肚子搞大了抱回来一个儿子,要么怀疑付简被人把肚子搞大了。还没有怀疑两兄弟互搞的邻居,也只能说嘴下留情了。
如果不是高燃每天回家的话,这流言估计就得付简一力承担了。
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加上高燃几次啃他,他恢复的很好,肚子上的妊娠纹也淡了少许。
好不容易有一天,付简自己出门去遛遛弯,邻居一句压低声音的未婚先孕打的他头重脚轻的踉跄着跑回家了。
刚一回家,他就明显的察觉到,那久违的感觉…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发情期。
妈妈在厨房做午餐,付简紧紧的捂住腺体,三肢并用的爬上了楼,然后掏出手机,给高燃发微信。
“我…”
高燃的易感期又到了,正脸色苍白的在诊所挂水,护士紧张兮兮的盯着他,害怕这人发起疯来又把诊所砸了。
付简的脸皮薄,肯定不会主动说出:“我发情期到了,你快来帮我。”这种话,他只打了个我,也就是告诉高燃,你的易感期影响到我了!
高燃没回复,拨通电话后把手机递给了护士,“你跟他说我病了,让他来找我。”
护士心里鄙视这种行为,一猜就知道电话里肯定是某个Omega…
付简软软糯糯的声音传过来,更加深了她这种想法,不过她还是说:“你男朋友病了,快过来看看他吧。”
高燃接过手机,护士也没告诉他人到底来不来,挂了一小时水,他按着手背去了门口,靠墙站了回,把针孔撩开一看,不渗血了。
估计付简是不来了,他发情期,又走不远。
高燃点了根烟,站在路边细细抽着,动作成熟又老练,似乎是有些难过,鼻头都发酸,他闭上了眼睛压抑着。
于是付简一下车,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高燃穿着一件大衣外套,吞云吐雾,手背贴着胶布,正夹着半根烟,看起来颓废的很,又隐约透出一股寂寥。
他走过去,把那半根烟抢了过来。
高燃猝然睁开眼,刚刚鼻头发酸,他也没闻出付简的味道,身体虚弱,更是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