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是道观观主,我这一生只想贡献给道门,并无心儿女私情。”
“我知道。”
景薄聪明,自然是猜到了这些。
他看着龚杍:“但你现在人在现代,这两条都不算理由。”
“那我将来若是穿回去呢?”
“人的一生,有长有短,就算不穿回去,你也可能会面临天灾人祸,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长命寿终,说不定哪天我比你还先没了。
我以为的感情,能天长地久,携手白头自是最好,但若不能,只要爱过,便也于人生无憾。”
龚杍张了张嘴:“……”
“你要操心的,只是喜不喜欢我,爱不爱我。”
男人的眼神灼灼含笑,潋滟含波,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她。
喜欢吗?爱吗?
龚杍不懂。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问题。
师父没有教过,师兄们没有教过,书里也没有看到过。
甚至于……他们观里,就没有爱情能让她瞧上一眼。
龚杍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耳朵,避开了他的目光,故做一本正经地喊道:“赶紧……干活吧!”
说完,转身抱出一本厚重的道法书,一头就闷了进去。
景薄轻轻一笑。
虽爱情的这条路,任道重远。
但,他甘之若怡。
灯火通明。
两人很快投入到了钻研之中。
龚杍拿出了历任祖师爷留下来的法器符箓,仔细地找寻着能派上用场之物。
直到大师兄下来找,说是许焕东过来说是有事寻她,她这才出了暗室。
行出暗室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景薄,悄悄一瞥,随后就赶紧收回了目光。
景薄在她收回目光后,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轻轻地笑了一下。
在暗室的门关上后,他起身,走向了书架的最里侧,从书架的最底下一层,轻轻地摸了摸。
只见原本放着书的架子,突然间多出了一个格子,格子时放着一本十分破旧的书籍,书籍上面没有字,只有一副百鬼图,一张张鬼脸,凶神恶煞。
景薄小心翼翼地将书拿了出来,而后随意地坐在架子旁边翻看了起来。
一边翻看,一边时不时注意着暗室门的方向。
……
龚杍出来的时候,许焕东正在封妖池旁边坐着。
手里捉着一把鱼料,时不时往池里扔一把。
池中清荷下,鲤鱼闻着鱼料,轻跳出水面。
许焕东笑了一下,抬头看见龚杍,把手里的鱼料随手一抛,拍了拍手,站起来向着龚杍走来。
脸上是那几分讨好崇拜的笑容:“观主。”
“找我有事?”龚杍对许焕东还是十分有好感的。
这个少年,虽然有时候处理有些跋扈,但心眼儿不坏。
“我想跟你说说我们老宅禁地的事情。”
“老宅禁地?”龚杍听到他的话,语气微微沉了几分。
“前几日,我进去了一趟。”许焕东脸上现出了纠结不安犹豫:“那里面住着的是我们许家的祖宗,我们喊他‘先人’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爷爷,还有大哥能进去见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前几天,他突然间就召了我进去。”
“不仅我,还有二哥。我们进去后,就被一团阴冷的鬼气给包裹住了,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出了禁地了。”
“我问爷爷是怎么回事,爷爷只说先人想看看孙儿,但是自那日回家后,我就开始觉得身体不对劲了。”
“不对劲?”龚杍看向了他。
“总觉得自己像是人格分裂了一般,比方说我明明在家里睡着,可是一觉醒来,我莫名其妙就会出现在马路上走着。”许焕东说着,一脸不安地看着龚杍,小声地说道:“我觉得我的身体被人支配了。”
“有这可能。”龚杍看着他,“跟我进来。”
她说着往正殿走去。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许焕东缓缓地抬头,看向了正殿上的青云匾牌,眼底微微浮起了一抹邪笑。
随后,又恢复如常,小心地跟着龚杍一起进了正殿。
龚杍举了三柱香,先是给祖师爷上了香后,又从香炉里捏出了一小把香灰,转头走向了一旁的油灯桌上,将香灰倒在桌上。
取出油灯芯,倒了一部分灯油进灰里搅拌,将香灰搅成了糊状,转身看向了许焕东。
“脱衣服!”
“干,干嘛?”许焕东一脸不安地盯着她。
龚杍面无表情:“放心,就你这样的,我没兴趣!”
许焕东:“……”
可是又不敢反驳什么,只好默默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龚杍一把扣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一扭:“转过去!”
随后,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