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是平城人吗?”陈桐君在刘琉不远处坐下,拿起一个苹果边削边与她闲聊。
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面上还有几分拘谨,“阿姨,我是江城人。”
阮桐君点点头,赞许地说:“江城的确是个好地方,水土养人,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在想,哎呀,这姑娘真水灵。”
刘琉不好意思地笑,稍微放松了一些,“陈阿姨,你也太会夸人了吧。”
“我说的是实话呀。”陈桐君已经把苹果削好,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推到她面前,“来,吃点苹果。这苹果甜得很,立国他爸一天能吃两三个。”
刘琉这才发现房子的男主人徐钢还没有出现,不过她没有在意,人家是领导,说不定还在忙。
她接过尾部带着一只小猪的水果叉,礼貌地跟陈桐君道谢,“谢谢阿姨。”
陈桐君温和地笑,“不用谢。小刘你喝点什么?橙汁喝吗?”
“好,橙汁我喝的。”
吴姨已经进屋,听见两人说话赶紧去厨房端了橙汁过来。
刘琉伸手去接,结果一个不稳,杯子倾斜,里面的橙汁撒了她一身。
她今天上身穿的是白色条纹线衣,橙汁立刻将衣服染黄了一片,里面的内衣也被沾湿。
“啊。对不起,对不起。”刘琉赶忙道歉,抽了纸巾垫在脏的地方。
陈桐君有点懵,她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吴姨明明记得自己是看到对方拿住了杯子才松手的,怎么会洒了呢,不过她也没细想,只当是刘琉手滑了。
“小刘,跟我上来,我帮你清理下,再找件我的上衣给你将就一天。”
刘琉连连鞠躬,“实在对不起,太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你这孩子不用这么客气,赶紧跟我上来吧,别着凉了。”陈桐君虽然有点惊讶,但没有生气,毕竟在她看来这只是一场意外。
然而等她帮刘琉清理时,她却开始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意外了。
“小刘,你看看这件怎么样,淡粉色的毛衣,跟你裤子也能搭…??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陈桐君拿着衣服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站在卧室的卫生间门口看着刘琉光裸的上体。
女孩细嫩的皮肤上满是没有完全消退下去的鞭痕。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刘琉已经走过来,泪流满面地跪在她面前,“阿姨,救救我,救救我,徐立国已经囚禁我两年了,我真的会死的。”
陈桐君颤抖着把她扶起来,“好孩子,阿姨受不起,你快起来。”她扶着刘琉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把毛衣给她,“你先换上衣服,慢慢说。”
看到她这样的态度,刘琉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从自己偶然进入娱乐圈讲到到被徐立国雪藏软禁,徐立国在性上对自己进行的虐待她也简单讲了一遍。
陈桐君只觉得三观炸裂。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儿子会变成一个魔鬼。她甚至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徐钢是个刚正不阿一心为国的人,自从退休后就每天在家看看书写写字,两耳不闻窗外事从不参与外面纷争。陈桐君是书画家,不争不抢自己就画自己的、画只送不卖,偶尔带带学生,但是不怎么参加书画家协会的活动。
夫妻二人都是对物质生活没什么追求,生活简单的人。
陈桐君自认对儿子没有疏于管教过,一直传递正确的价值观。而且回想过去,徐立国除了性格张扬了些,在上学期间总体表现还算过得去,没听说过招惹是非或者打架斗殴之类的事。
最叛逆的一次大概就是选择经商,但陈桐君对这事没什么意见。毕竟他经商后没有找过徐钢帮过什么,说实话他们对他并不算操心。当然,就算他找徐钢,徐钢也不会帮他。
一个人,变化竟可以这么大吗?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陈桐君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这事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了。
“小刘,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这事我必须要告诉他爸爸,这,这孩子…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会做这样的事,阿姨替他跟你道歉…”陈桐君语无伦次,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孩子,你放心,这事阿姨会给你一个交代,我和他爸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刘琉真诚道谢,“阿姨,这事跟您没有关系,您愿意帮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
陈桐君苦笑,“你先别出去,不要让他看出来,我这就去找他爸爸。”她已经不愿意叫徐立国名字,至少在这一刻她不愿承认那是自己儿子。
徐立国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在刘琉和陈桐君上楼的时间他给平城市警局局长彭志远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些事,然后继续在客厅等着两人下来。
“砰。”书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打开又关上。
徐钢从二楼冲下来,指着徐立国破口大骂:“逆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魔鬼出来????”
陈桐君回卧室扶着刘琉也走了下来。
徐立国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