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雾气升腾,刚被人伺候完的许观澈此时像一只餍足的小兽,伸展着酥麻的筋骨。
白雾缭绕,细密的水珠从头顶倾泻而落,冲净少年薄肌上的泡沫,许观澈伸手探进如墨发间,精致的眉眼间有些迷茫。
哥哥来了…
许观澈终于走出浴室,宽松的棉质浅灰睡衣把这人面桃花的小少爷衬得愈发人畜无害。可了解他的人便知,他的外表像是纯情无害的小绵羊,内里却藏着着肉食动物,颇有玩弄猎物的顽劣与暴虐。
“小澈洗完澡了?快来吃饭吧。”
许书澜把西装外套脱去,轻薄的夏季衬衫勾勒出年轻总裁性感饱满的胸部曲线。习惯性保持上位者的低沉眉眼见到许观澈后便冰雪消融,双眸如同初春蕴的河水温柔。
许观澈刚洗完澡留下的清甜沐浴露香气好像催情剂一样直往他身体里钻,皮肤白的晃眼。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许观澈裸露出的小部分肌肤,搜寻着可能有红痕出现的地方。
……难道没做?
似乎注意到了哥哥的灼热视线,许观澈感觉像被一只大型猫科动物舔舐过全身一样,柔软的舌头带着层层细小倒刺,给许观澈一种异样的感觉。
“嗯,闻着真香。”
抬腿径直走向许书澜,坐在他的身边。
确实想念这位新派法国大厨的手艺,许观澈漂亮的桃花眼流露出雀跃。他暂且忽视了哥哥像胶水一样黏着的眼神,拿起餐刀准备切面前的蟹肉。
“别动。”
许书澜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左手钳住了许观澈的动作,身体有意向他靠近,好像要把人牢牢圈在怀里。
“我喂你。”
与弟弟经月不见,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心底早已瘙痒难耐。
许总熟练地勾指用银制刀具切割开瓷骨盘上乘着的国王蟹,用银勺递到许观澈嘴边。
许书澜的目光也随之转移到许观澈的嘴唇上。柔软的淡粉薄唇此刻正微微长着,好像正在疑惑。也许是因为心虚,这个平日娇纵成性的小少爷没少敢呛他,这会倒不说话了。
“谢谢哥哥。哥哥,我好想你。”
许书澜神情一愣。放在许观澈高椅上的左臂似乎也有些松弛。
“哥哥是想跟我回忆吗。”许观澈目光含笑地看着眼前的人。“小时候哥哥也这么喂我。”
许书澜看向他的眼神有一瞬羞怯的慌乱,也许普通人难以发觉,但这对于情场纵横的许观澈来说,再清楚不过这意味着什么。
送上门的猎物,还有不吃的道理。
许观澈动作灵巧地坐起,又像条小蛇般滑进许书澜怀里,挑了个合适的姿势坐下。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立即包围了许书澜周围的所有空气。他常年健身,许观澈坐在他平稳又紧实的大腿上,神情自在悠闲地很。手臂又缠上了许书澜的腰,闪着一对漂亮的明眸抬眼问。
“哥哥,怎么还不喂我呀?”
小虎牙泛着光。
许观澈心安理得的享受哥哥的服务,为他剥蟹,为他切烤肉。就像儿时一般,许书澜的宠溺总是无微不至。
餐厅里便是许观澈跟许书澜闲聊的声音。
“车库里的车谁给你买的?”
许书澜倏地一问。
“啊…不是不是,朋友开来的,暂时放我这。”没想到许书澜已经知道了,问得许观澈措手不及。“前几天朋友们都喝了点酒,就没开回去。”
“嗯。”许书澜也不揭穿他,只是身体环得更近,像动物守护自己的领地。他垂着眼眸,手上继续为许观澈切甜点。
其实许观澈坐着肌肉靠垫很爽,许书澜的服务也十分周到。忽然,许观澈微微坐直身子,贴在许书澜有些泛红的耳廓吹着气小声说。
“哥哥,你还跟大学那会一样,服务这么好。”
这世上能享受到许氏总裁服务的恐怕也唯他一人了。
许书澜这会正在为他切拿破仑千层,听见弟弟这番调戏的咬耳朵,右手不慎一抖,蘸着奶油的小块糕点在许书澜睡衣上蹭了一些,随即掉在了地上。
许书澜脑海里无可避免的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回忆如胶卷般流畅地播放着,那个夏天黏腻的空气仿佛还在他鼻尖挥之不去。
那时小澈刚上高中,晚上他们球队吃庆功宴,小澈回家时脸颊晕着醉后的酡红,许书澜第一看见他16岁的弟弟醉醺醺的样子。趁暑假许书澜从英格兰回国,逐渐开始学着管理长辈们交代的事务。作为家中长子,他必须能够掌握船舵,思考如何带领这艘大船在商海中长久航行。就是那一年的夏天,跟比自己小6岁的弟弟合住时,看到了他毕生无法忘却的景象。
许观澈红着湿漉漉的醉眼,扶着书房的门框来找他,看起来有些站不稳了。右手笨拙而生涩地抚慰着自己欲望的雏形。他听到弟弟带着哭腔的声音对他说:“哥,帮帮我。”
他不知道自己是作何想法,明明兄弟间互相帮助不是什么大事,而走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