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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最近干了件非常好笑的事。原来他已经变成王室成员了,并且业已订婚,婚期在即,却要瞒着我,让全府人依然称他侯爵而不是殿下。最后还是因为他的未婚妻问他,那新婚那天怎么办,以后她住进来怎么办,他才迫不得已告知了我真相,安排我和他的未婚妻见面。
他的未婚妻是穿着男装过来的,她说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从来没有见过埃莉诺这样锋利的女人。她一来就直截了当告诉我,她和弗洛里安只是政治联姻,她很乐意她未来的丈夫有别的途径来发泄他的性欲,而不必在她身上发泄。等他们生下两个健康的继承人,他们俩就会分床睡,到时候弗洛里安又是我一个人的。她对我说,作为她的丈夫的情人,我实在很讨人喜欢,在不久的将来,她非常乐意和弗洛里安一起照顾我。
弗洛里安为她的这种发言表现得非常恼火,埃莉诺调笑他占有欲发作。我也忍不住笑了。
埃莉诺接着问我,想不想参加弗洛里安殿下和她的婚礼。弗洛里安呵斥她住口,但她完全不怕弗洛里安。她说,恋人一生中最重大的时刻,我不应该缺席。她问我想去吗?
我说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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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埃莉诺后,弗洛里安问我,我真的想去吗?我说是真的。他问我为什么。
他难得这么认真的问我为什么,我不由得也得认真地想一想和他怎么解释。而且还要不想到头晕的地步才行。
我首先告诉他,这是他人生中很辉煌的时刻,我想见证一下。弗洛里安果然很不理解。就像他喜欢作战奇袭,夺取胜利的过程,而不喜欢凯旋式。他觉得这些礼节都是虚的,是做给别人看的,让别人来感受的,作为当事人的他自己往往很无动于衷。他和埃莉诺公主殿下结婚,不在于举办婚礼的那一天,而在于之前无数协商和交锋。现在交锋已经结束,所有条款都定了,事已经定了,一切只是按部就班演下去罢了。
而我呢,绝无可能参与那些协商和交锋。正常情况,这些表演项目,我也是不应该参加的。我是那个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仆从,我从来没有任何机会
我看着他,发现自己又忘了我们在谈什么。我请他提醒我一下。
弗洛里安说,没谈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公主殿下的提议如何实施。他说不过也没什么可谈的,他会在那里给我安排一个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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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了好久不见的罗兰骑士。我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在两年前,弗洛里安上前线的时候误报回来一个死讯,我差点被赶出王都。当时具体什么情形我想不起来了,不过罗兰骑士替我解了围。隔几天后发现那是个乌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我高兴地和罗兰骑士打招呼,提起那件事,继而尴尬地想起来,那不是我们上一次见面。
罗兰骑士表示,他知道我的情况,他不介意。他说观礼的时候他会一直站在我身边,如果我有什么不适,一定要立刻告诉他。
婚礼漫长而疲惫。我们这些观礼的人从大清早就站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前排那些有座位的大人物还是在之后两个小时里才陆陆续续到场的。越高贵的人到场越晚。罗兰骑士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觉得他聊得很小心,一直在试图从我目前干瘪的生活中找话题。他还说了一句让我觉得很微妙的话。他说虽然有点惋惜,但我适应了目前的生活,他为我感到高兴。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一个奇怪的画面。罗兰骑士和我呆在一个山洞里,他拍拍我的肩,对我说,祝我好运。
那是什么时候?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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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落座后,按理应该没人再入场了。但是大概半个小时后,居然还有一个人走进来。
那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人,穿得很不合时宜一套纯白色的铠甲,连头都罩住。
他坐到了国王身边。我听见身边的窃窃私语,没人知道他是谁。我悄悄询问罗兰骑士,骑士的表情显示他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但是他告诉我说他不知道,并且说只有陛下和殿下才知道那是谁。
他在暗示弗洛里安知道。
弗洛里安什么也没告诉我。弗洛里安总是这样,他认为我不需要知道太多,我只要好好地当他的婊子,陪他调情陪他做爱就足够了
罗兰骑士给我递手帕,问我怎么了。我摸摸自己的脸。
我接过手帕向他道谢。我向他解释说这是很常见的现象,我的脑子被撞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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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以前想过弗洛里安结婚这个问题。我当时想的是:和再多一个情敌没什么区别。是,妻子比情人地位更高,有更大的自信宣称她对弗洛里安的所有权。但我对我和弗洛里安的感情很自信,在情感的领域,我们彼此间有着不可割舍的深厚联系,只要这种联系还存在,我的地位就不可动摇。
虽说这种联系很不稳固,感情会变。但我毕竟不是女的,我永远没可能成为弗洛里安的配偶分享他